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想过有一天会被后辈赶超,没想到会这么快。”

蓝云景不由得感慨,对于老友的影子战法,他知之甚详。

只有在气势发动的时刻,才能在敌人面前凝聚影子,从而达到迷惑杀敌的诡异手段。

可是萧文清,自始至终没用破境手段,就能拟化影像,甚至瞒过白自在的眼睛。

其学习能力、领悟能力,在他的认知中,尚未有一个人能够匹敌。

除非,到了那层境地的人,才能做得到吧。

“萧文清是吧,我仿佛看到了大夏神龙腾空而起的征兆。这一代的天才英姿,比我们那个时候要强的太多太多了。我要看一看,大日掌印到了你的手中,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有了白自在的前车之鉴,蓝云景不在藏私,气势陡然放出,但见金色的光点萦绕,仿佛有生命一般,慢慢的覆盖在蓝云景的身体上。

一声声晦涩难懂的佛音,从他的嘴里发出来。

原本温暖仁和的气场,瞬息改变,难以言喻的压力,笼罩蓝云景方圆十米。

此刻的他,真如活佛,却是一尊,愤怒的佛!

萧文清对此不禁赞同的点了点头,毕竟是老牌神榜强者,即使从榜上除名,其实力之强,远远超越以往。

尤其是破境之后的道路,他走的比白自在要更长更远。

只不过……

萧文清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淡淡说:“你误会了,大日掌印,我并不感兴趣。相反,对你,我是抱着杀心的。”

比之蓝云景更强的杀意气势,从萧文清的体内汹涌而出。

无尽的血色弥漫,在萧文清的身后,凝聚出一尊血色大佛。佛像庄严肃穆,一手执佛礼,另一只手,却托着无边的尸体。

一具具死去的怨魂,萦绕着血色大佛旋转嘶吼。

蓝云景的耳畔,仿佛听到了万鬼咆哮,震慑人心。

他的气势范围,在血色大佛出现的那一刻急剧收缩,甚至有濒临崩溃的险象。

蓝云景痛苦不堪,艰难的抵抗,内心更是掀起滔天巨浪。

他惊骇的是萧文清的实力,气与势的模拟化形,从无形到有形的实质性蜕变。

这一步,他走了四十年,仅仅摸索到一条可能性门路。

现如今,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起之秀,就有碾压他一辈子努力的结果,怎能承受的了。

“你……你已经破了二境?”

破二境的气与势,所增幅和激发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忽的,血色大佛右掌紧握,掌心中躺着的尸体尽数破碎,化为更加纯粹的杀意。

“哇!”

杀意刺骨,针对的不仅仅是精神,还有破境高手的武者之心。

“这是杀佛?”蓝云景双目瞪大,“你与蒲戒僧人是什么关系?”

“我欠他一个人情,答应替他做一件事情。笑面活佛,他告诉我,你们曾经是师兄弟,只因理念不同,分道扬镳。你主善因,以慈仁善念为根基,以拯救姿态纵横域外。他,以杀入神,以杀止杀,痛彻世人。可惜,杀念过于可怕,他迷失了自己。最后被你亲手送进了死神监狱,并冠以最凶之名,可对?”

蓝云景额头上已经流下了汗水,他失声说:“你是从那里出来的?你见过我师兄?”

萧文清没有回答,而是双掌叠加,身后的血色大佛的动作,与他一致。

红色的血掌印,涤荡着无尽的杀意,向着蓝云景拍了过去。

被杀意所刺激,蓝云景体内的热血也沸腾起来。

金色的光点,愈加浑厚,附着在身上,宛如镀上了一层金盔宝甲。

他同样的双掌叠加,一个金色的“卐”字掌印,带着凛凛佛光,与血掌印碰撞在一起。

空地登时飞沙走石,金红两色光泽交相呼应。

蓝云景吃力的维持掌印,对着萧文清大吼:“我所作所为,无愧于心。师兄的佛,太过骇人听闻,已不是佛。而我,尽管手上沾染了鲜血,却从未被怨灵缠身。”

萧文清稍稍加大掌印威力,向前踏了一步。

“噗!”蓝云景再次喷血,前胸的一处穴位,登时爆裂开来。

饶是如此,他依旧在坚持,眼中的执念,更加强盛。

“何为佛?你师兄临行前告诉我,世上本无佛,更无道,你所看到的,只是弱小的寄托。你不懂佛,不懂道,不懂万物生灵,更不懂自己!你再看,我身后的,还是佛吗?”

蓝云景闻言,越过萧文清,顿时怔住了。

他的身后,那尊血色大佛消失了,转而变成的是,萧文清自己。

他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一样,随之而改变的,是更多的金光,在他的气势覆盖范围内,汹涌的冒了出来。

“佛为我,我为佛,佛导众生平等,依旧贪恋红尘。我自红尘中生,心有慈悲天下之意。怒为佛,杀为佛,善更为佛。佛之本意,是矫正人类。何处都是佛,何处不是佛!”

蓝云景神经兮兮的念叨,金光的质与量,更加浓郁了。

“我明白了,师兄,我对不起你啊!”

突如其来的仰天长啸,卐字掌印金光暴涨,与血掌印一同撞击消散。

金光重组,聚于蓝云景的身后,形成了一尊半佛塑像。

“破了,老蓝,你终于迈进去了!”

寒玉冥王白自在,此刻见老友踏进了破二境,激动到流泪。

萧文清撤去气势,不做多言,转身向着布加迪走去。

“等等!”蓝云景喊住了他,“我师兄,还好吗?”

“你所谓的好是指什么?我只知道,他没了执念,没了思维,没了尘世间的喧嚣闹嚷。只有静,心静!”

蓝云景颓然流下泪水,萧文清话中之意,他岂能听不出来。

人活着没有极致的静,唯有死人。

布加迪发动,前灯驱散了夜的黑暗。

“对了,还有最后一句话,后悔是相对的,也是一种寄托。他希望你在哪里丢掉的心,再从哪里捡回来!”

“域外,天澜渊!”蓝云景的眼睛里,有光,希冀的光,以及恐惧的光。

他急忙对萧文清说:“域外,你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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