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换了身衣服就是不一样了啊,有那么点味道了。”
沈从文看着一身崭新的江源,不由得也开起了玩笑。
嗯,江源此时此刻,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是佐丹奴的,一条崭新无皱的西裤,纯白的衬衫再配上大头皮鞋,标准的白领模样啊。
要不是他抵死不从,沈秋儿指定还要给他套上西装,那大翻领的西装看得江源直翻白眼,在老同学面前誓死保卫了自己那最后的领地。
“楼下碰见了小秋,他说我这一身就连广源的门都进不来,这不,只能忍痛放血,弄这么一身。”
江源无奈苦笑,要不是那丫头坚持,他打死也不会穿这么正式。
天地良心啊,到了他们那个年代,除非正式场合,那个年轻人会这么穿啊!
哦!酒店服务生一般都是这打扮,还有就是房产销售了。
本来还想调侃几句,沈从文一听是自家闺女的手笔,顿时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似的。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你那个打击仿制的主意不错,倒是让我也吃了一惊。”赶紧转移话题,沈从文哪怕就算再大度,也见不得别人打自家闺女主意啊。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哪怕他隐隐间已经有了些许预感了,但在江源自己没有表明态度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把话题朝着这方面引的。
更何况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江源在他看来,的确是个不错的后生,能力和手段都可谓是顶尖,但此时此刻的他,想要配上自己的闺女,这却还是差一些的。
“小打小闹!主要还是那个出货员太蠢,如果换个稍微精明点的出货员,现在就足够我头疼的了。”江源微微一笑,谦虚道。
其实这件事情想要办成并不困难,其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年代的法律意识比较淡薄,不仅仅是那些穷山恶水的地方,就算是城市白领,也依旧并不将那些法律当回事。
只有等到真正出事的时候,才会明白原来自己犯下的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而对江源而言,有着后世那种种的记忆做参考,想要在法律上坑一个人,绝不困难,更何况,人家是真的偷走了他的配方,一切也不过就是他江源顺水推舟而已。
但这件事情也要看是谁做的啊,在沈从文这里,江源是步步为营算无遗策。
这样的人要是放在古代,那绝对算是一个军师般的人物,哪怕放在现代,投身商海,以后也定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所以此时此刻的他,不吝对江源的夸奖,自然而然,也并没有将他看成是寻常的后生了。
“咚咚咚!”
忽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江源接下来的话。
还没等沈从文发话呢,一个年轻的职业人就推门而入:“董事长!傻子瓜子也开始推出袋装香瓜子了,你看我们为了产品不单一化,是不是?……”
这人不就是中午江源在肯德基门口见到的那位所谓的二世祖么?
看来这也不是个草包啊,仅仅利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弄出个对手来削弱江源。
傻子瓜子推出了自己的香瓜子品牌这点江源早就心知肚明,哪怕在此之前,他也没打算让所谓的香瓜子成为‘独江香瓜子’的固有品牌。
虽然注册了香瓜子的品牌专利,但那玩意虽说不算废纸一张,但绝大部分的功效也不过就是象征意义。
你去阻止别的炒货品牌生产香瓜子,这本就不现实,与其去琢磨这个,还不如琢磨琢磨让独江香瓜子成为香瓜子的代表呢,那样才是利益最大化。
“小宁?”沈从文一看是宁一峰,虽眼角有些不快,但却立马压制了下去。
在他看来,这么个人能进自家公司那全都是因为他老子,要是没他老子的话,他就连做一个文员都不合格,成日里吊儿郎当不说,有些时候甚至还不将上司放在眼里,要不是他还有用,早就被沈从文给开出去了。
“咦?这就是江源吧?”
“久闻大名啊!早就听说过你创立独江香瓜子的故事了,和广源合作,你可是赚大了啊。”
一上来就伸出手,宁一峰看上去很有礼貌,但是语气里却夹枪带棒。
意思很简单,要不是榜上广源这颗大树,谁知道你这么个一事无成的个体户啊。
有道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看到了江源和沈秋儿一起吃饭,宁一峰就浑身上下不得劲,仔细一想,要是这二人关系一般的话,广源这么个市内龙头企业,又怎么可能会和这样一个寂寂无名的年轻人合作?
越是这样想,他就越是想要打垮江源。
沈秋儿这样的女孩是这种人可以染指的么?绝对不行。
“小宁你先出去,我和江源还有事情要谈。”
沈从文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时此刻语气都有些严肃了,可想而知,这位宁一峰是何等的没眼力价。
听到此言,手还伸在半空中的宁一峰一滞,也不知道怎么了大老板竟然没向着自己说话,撤回手来,有些尴尬的挠挠头,终究还是告辞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江源一直都没有说话,面对这样的公子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真的不会打交道,到并不是因为不够圆滑,实在是怕越描越黑啊。
直接和人说自己和沈秋儿没关系?那沈秋儿还不恨死他?估计人家也不会相信。
那还能说什么?解释不能解释,就连暗示都不成,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说话得好。
“傻子瓜子的事情,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依旧在转移话题的沈从文压根不给江源聊到自家闺女的机会,反正谈生意就对了,至少目前为止,沈从文不愿意和江源谈其他的东西。
“这是不可避免的,无论是傻子瓜子也好,还是其他已经开始推行香瓜子的食品公司和工厂也好,这么大一块肥肉放在那里,没人能阻止别人去啃。”
江源微微一笑,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十分淡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