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于阳也不生气,“岳母可考虑一二,明日再回复不迟。”
“清怡,咱们走吧。”他伸出手扶上林清怡,二人上了马车,只余张氏一人还在原地。
张氏脸上浮现恼恨,敢情她站着陪了半晌,都是白扯,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走远,气的她低声咒骂。
转瞬想想对方又是连司家都想搭搭风的大户,心底又活络起来,快步回府寻二老爷商议去了。
马车中,林清怡自上车就缩在了马车一角,细看能发现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唇色也白得厉害。
“过来。”司于阳伸出手,面容阴沉可怖,如蓄势待发的野兽满是狠戾。
林清怡身子一颤,心知这人又发了疯,却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他,“我知晓我母亲要求过分,你若不高兴,可以不用理会的。”
成亲五年,他虽对她暴虐,可对她的母家向来宽容,几乎有求必应,也正因此,才养就了张氏的海胃,她只以为他是对今日事不满,方大着胆子说道。
司于阳声音更冷了几分,透着不耐:“我说让你过来。”
林清怡又是一颤,攥着帕子的手骨节发白,她深知这人的疯狂,哑着声道:“如今是在马车上,还有仆人在外面,还请夫君给我留下一丝体面。”
话音刚落,只听刺啦一声肩膀一凉,那人竟生生撕裂了她的衣裙,巨大的冲力让她栽进了对方的怀里,无比熟悉的药味弥漫鼻尖,随即脖颈传来窒息般的疼痛。
司于阳捏住她的喉骨,迫使她抬头看着他,男人的脸白的几近透明,眸子却猩红狠绝。
“谁准你回的林府?嗯?”
“是…是风童说你有事要忙,让我先…先回府去,文…文情又与沈墨在一起,马车…马车不够,我便先乘了二弟的马车。”
林清怡的声音断断续续,破碎的不成样子,空气的缺失让她面色潮红。
司于阳闻言并未有丝毫松动,眸子反而更沉,手下越发用力,“那要是没遇上林府马车,你是不是也随别的男人走了?”
林清怡拼命摇头,“不…不…”
他可以打她,可以骂她,却无法接受他羞辱她,她的敏姐儿还小,她还想她嫁个好人家,怎能允许司于阳胡乱攀咬她清誉。
脑海中突然浮现中林清婉的话,她连死都不怕,为何没勇气活着,为何不敢反抗?
她伸手去掰司于阳的手,另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伸进袖中,摸到那冰冰凉凉的物什,她顾不得手心的钻心痛意,猛然刺向了男人的手臂。
哧的一声,司于阳吃痛松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臂上的尖刀,本就苍白的面色更白了几分,眸底暗沉翻滚。
鲜血滴答滴答落在车厢里,分不清是二人谁的血,刀仞几乎嵌在林清怡的手心里,可她此刻感觉不到痛,心底是从未有过的畅快,眸中昔日的温婉此时转为不顾一切的疯狂。
她做好了准备被司于阳毒打,甚至是死。
“你找死。”司于阳抬起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一张脸狠戾无比。
林清怡重重摔在车板上,后腰撞上了车厢,发出咔嚓声响,疼的她面色雪白,额头顿时溢出冷汗。
车厢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下人,司于阳的侍卫风童出声询问,“二公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无碍。”司于阳的声音沉沉响起,阻止了风童撩开车帘。
车厢中传出女子的痛苦低吟声,林清怡的丫鬟眼眶顿时红了,二公子又打二奶奶了,她想进去救她家二奶奶,却被风童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