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小姐,昨儿个夜里没睡好吗?”珠儿正在为祁染染梳妆,偶然瞥见小姐眼底隐隐的青黑。

祁染染想起昨天晚上陆宥夜访的事,无从对珠儿说起。

“夜半口渴,得了水喝之后便没了睡意,恰好昨夜月光好,我就赏月看书去了。”祁染染随意指指边上一只缀着蓝色珠宝的钗子,示意珠儿今天戴这个。

珠儿便小心翼翼地钗上了。

铜镜里,祁染染今儿个整体妆容和首饰风格比较娴静,又因为昨夜未能休息好,竟透露出一股弱风扶柳的气质,与前段时间的张扬不甚相同。

“小姐真好看!”珠儿感叹,惹得周围的其他丫鬟和祁染染都笑起来。

就在此时,祁染染先前临时吩咐下去的,负责呈递铺子消息的心腹小厮在门口敲门两声。这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笑声,气氛被打断,祁染染懒懒散散的劲儿便也收敛许多。

“珠儿,去开门。”

“是。”

随着一阵快速的脚步声,那小厮走到祁染染跟前,俯身简单行了个礼,向四周环顾了一周。祁染染意会,抬手退避其他人。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祁染染、珠儿和小厮三人。

“说吧。”祁染染坐直了身子,用一只手的指节在桌面轻轻敲着。

“刚刚铺子那儿来了个伙计,神色很是着急的样子,说是今儿个一早刚开铺,那国公府的大小姐便进来了,点了一壶茶,又说自己喝茶喝得很不舒服,瞧着——”小厮一顿,声音更低,像是怕隔墙有耳一样,“瞧着像是来碰瓷的。”

祁染染用指节叩击桌面的声音停下,看向珠儿,“出府,去北郊。”

马车上,祁染染正在闭目养神,反而是侍坐在一旁的珠儿更为着急。

“吁!”驾车的马夫一声喝令,祁染染睁开双眼,竟是透露出几分凛冽来。

她心里知晓,虽不知虞婧羽为何来铺子蓄意挑事,但分明和陆瑾轩脱不开关系。

这是自己和虞婧羽的第一次正面交锋,祁染染等这个机会太久了。

“主子。”珠儿掀开车帘,日光瞬间充满了整个马车内厢,照得祁染染发间别着的簪子闪闪烁烁。

祁染染扶着珠儿的手下了马车,步履轻缓稳重,怎么看也不像是来解决铺子里发生的问题的,反而更像是单纯来品茶的一个客人。

“大小姐,你可算来了!”刚一进门,章华禄便迎出来,满脸焦急的样子。“大小姐可听说了?”

祁染染点头,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模样,“莫急,国公府的大小姐在哪个厢房吃茶?引我过去。”

得了祁染染的这句话,章华禄一下子心定下来,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信心,忙引一行人到了虞婧羽的所在处。

祁染染立在门前好一会儿,闭着眼睛,让人摸不准她内心正在想什么。

其实她只是在听里面的闹剧,听传出门的虞婧羽的声音。

这是祁染染永远无法忘记的声音。

她永远忘不了这个女人前世穿着凤袍,趾高气昂地在她面前说清当初真相时的样子,忘不了那些她与虞婧羽之间的血海深仇。

再睁眼,祁染染用力推门而入!

虞婧羽正半个身子歪在椅子上,一只手抚着自己的太阳穴,装得一副人很不舒服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有气力的。“这茶肯定有问题!”

“我们家小姐素日在府中喝的都比这好!什么品茶的好去处,竟喝了让人头昏目眩?”虞婧羽的贴身丫鬟作势帮腔,一定要讨个说法的样子。

“我是这铺子的主人。”祁染染款款走入,一句话出口,明明音量不大,却让房间内的闹剧暂停了。

虞婧羽眼里闪过一些算计,便更是不饶人起来。“原来是祁家大姑娘的铺子,我竟不知祁府什么时候如此衰败了,连上好的茶叶都买不起,明明打着供世家大宗品茶的招牌,却背地里往壶中不知加了什么,让人喝后头晕目眩。”

“祁家大姑娘,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虞婧羽看着祁染染那张姣好的脸,心下更恨。

前两天,她去找五皇子,在书房等待之时,竟在桌子上看到了这个女人的画像!

柳叶眉,绛红唇,虞婧羽看得分明,这勾勒的风格与笔触,是陆瑾轩自己绘画出的。

嫉恨让她今日一早就来了这件铺子,为的就是将这祁染染叫来折辱一番。

祁染染自寻了一个空座位坐下,从尚满着的茶壶里倒了一杯,作势要放到跟前嗅一嗅。

“小姐——”珠儿有些担忧。

祁染染抬手,“无妨。”

虞婧羽出门毕竟顶着国公府大小姐的名声,就算要在茶里动什么手脚,也不会是什么很烈的药物。

亲自尝上一口,是绝不可能的。祁染染转头对章华禄吩咐道,“煮这壶茶的侍女是谁,唤她过来。”

章华禄应声出去了。

“虞小姐,做生意的最讲究口碑、名声和招牌。我这铺子虽说不是什么大户,却也是商铺里排得上号的。”祁染染将茶杯放回桌面上,“空口白话,就判了我这铺子的罪名,我可不认。”

“虞小姐,你可有证据?”

虞婧羽见祁染染镇定的样子,心里略微有些慌张,但想到自己做的万全准备,又放下心来,“本小姐怎么没证据了?这一壶茶——”

她的手指直指茶壶,“就是证据。”

“这里面放了什么料,抑或是什么药,一查便知。”虞婧羽话音一落,那侍女便将她的姿容掩了,转而愤愤瞪了祁染染一眼,像是要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也不知真假。

祁染染也不恼,转而笑开了,算是知道了虞婧羽的打算。

必是在茶水了自己加了什么药效极弱的料,装作喝下的样子,想要贼喊抓贼,扰了这铺子的安生。

可惜了,若是前世的祁染染,还可能着了这浅薄的调,这辈子的她,必不可能了。

“吱呀——”厢房的门开了,章华禄偕同一个侍女走进来。

那侍女想来是刚听闻出的事情,身体不自觉地发抖,一抬头,祁染染便认出这竟是小雯,之前给自己泡茶的那位丫环。

只是现在看来,祁染染仔仔细细上下打量,却是和那位“小雯”有些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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