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喜欢,那便赠予你。”
凤九卿将长发撩起,将玉佩取下,扔给了谢行止。
谢行止的眼中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深意,他用食指轻轻触摸玉佩,上面还残留着凤九卿的体温。
是一枚鸡蛋大小的椭圆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凤字,背面则是刻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凤凰。
此玉佩乃她出生时,她父皇亲手所刻,虽寻常的美玉,但对她来说十分珍贵,是她父皇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即便是上一世,她都不曾将此物送给李宸,如今却赠予了谢行止。
听到后方的脚步声,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凤九卿将秀帕带着锦盒揣入了怀中,谢行止则是低下了头,将玉佩挂在了胸口。
“这山里蚊虫真多,令人讨厌,殿下,我这里有些药粉,可避蚊虫之害。”
李宸酒足饭饱后,回来此地,一屁股坐在了凤九卿身旁,深情款款的拿出了一方药包,递给了凤九卿。
凤九卿皱了皱眉头,悄悄拉开了些距离,无视那药包,冷冰冰的说道:
“蚊虫多,你便自己留着吧。”
”我行军打仗数年,早已免疫蚊虫了。”
谢行止将目光落在那黄纸包的药粉上,心底又多了一抹笑容。
此药包是凤九卿准备的,在进入南疆之前准备了三万份,谢行止也有,除了谢行止,想必此行的所有士兵人手一份,除了李宸。
想来,这药包是李宸在用食的时候,问士兵要来的,又转赠给了凤九卿。
如此,便引人失笑了。
偏偏李宸自己不知道,还拿着此物来凤九卿面前讨好。
有李宸在的地方,空气都变了丝味道。
行军三日,凤九卿实在有些疲乏,懒得与李宸虚以委蛇。
于是乎,称自己疲累了,直接走进了营帐。
因凤九卿、李宸、谢行止三人的身份尊贵,在南疆这种简陋之地,营帐也毫不吝啬的搭建了三个豪华版的。
至于普通士兵的营帐,那便简陋的多了,都是二十人合住的大帐。
当然,这是凤九卿的命令,她怕李宸对谢行止有不轨之心,不敢将两人安排在一处。
凤九卿当下住进了中间的营帐,李宸在左,谢行止在右,值得一提的是,凤九卿营帐的右边有一道暗门,直通谢行止营帐之内,但在外表却是看不出什么。
当然,她也不会提防谢行止对她有什么歪心思,哪怕是被人发现了,也只会怀疑她对谢行止有什么不轨之心。
南疆的夜里,瘴气弥漫开来,似乎在预示着今天的夜晚,不会太平静。
子夜,寂静的营帐内,突然传来几道“嘶嘶!”的声音,似某种动物,在地面蠕动般。
凤九卿武力高深,当下睁开了眼睛,右手握住床边的长剑。
她不敢下床,在枕头底下摸索出火折子,吹亮后,看到营帐中的东西,不由的大惊失色。
那密密麻麻的黑色红冠蛇,爬满了整个营帐。
火折子亮起,一条条蛇嘶嘶的叫唤着,拱起蛇身,张开锋利的蛇口,对准凤九卿袭来。
凤九卿的眼眸中欲要结出一层寒冰,手腕转动间,身前的十数条蛇被斩下了头。
她以床为支点,奋力一跃,直接跳在了营帐的门边,打开营帐却看见守夜的士兵,早已昏迷不醒,嘴唇发黑。
而营帐的四周,竟爬满了无数的黑蛇,乍一眼看去,分辨不清数量。
“来人啊。拿油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