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怀周哥哥在,你别怕。”

听见小姑娘无意识地,一声声叫他的名字,邵承冕心里暖意和酸涩交织。

俯在柔安耳边轻声安慰着,“很快就会没事了。”

孟然脚程快,去了陈太医家里,将饭桌前的老头抓起来就走,进侯府翻墙的时候差点把陈太医的药箱都吓掉了。

还好,说是药吃进去的不多,服了几颗他特制的清心丸,就平静了下来。

卷翘的羽睫上挂着泪珠,颤了下,柔安迷蒙着睁开了眼睛,眼前是层层叠叠垂下的纱帐。

再眨了眨眼睛,就对上了那张冷峻的脸。

“怀,怀周哥哥。”

坐在床前的邵承冕含笑望着她,“桓桓身子可还难受?想不想喝水?”

柔安摇摇头,又点头。

她撑着胳膊慢慢坐起来,看着彭牙桌前男子的一举一动,倒茶,旋身。

大掌托着她的海棠翡翠茶盅递到跟前,邵承冕一掀袍子坐在了床前的脚踏上。

皇上都……这么会伺候人的么。

捧着茶盅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柔安盯着他的眼圈泛红,“是幻觉吗?我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察觉到了小姑娘的情绪不对,邵承冕知道她是吓着了。

上前将茶杯拿到一边,和她面对面坐着,尽量不和她进行肢体的触碰,“桓桓你看看我,我是人,是邵怀周不是幻觉。”

“不是幻觉……”柔安哽咽着重复。

扑到他怀里,“怀周哥哥,是安王,安王他抱着我,还要带我走……”

柔安一边哭着一边看他的脸,“没有人帮我,我真的好害怕。”

“没事了,没事了。”

轻拍着她的背,邵承冕一颗心都要被她哭碎了,“安王早就被我赶走了,不怕了。”

温柔攻势下柔安渐渐止了哭,小手仍不放心地抓着他衣襟。

“你也是来观我二姐姐的及笄礼吗?”

还未等答话,就又说,“我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公子呢。”

柔安有些不好意思,红着小鼻子开始笑。

“真是个孩子。”

邵承冕愣怔一笑,眼睛里满是星辰,“我姓邵,你说我是哪家的公子?”

小姑娘若是能猜出来,就最好。邵承冕心里也十分纠结,不知该在什么时候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邵姓,乃皇姓,京内……”

柔安睁大眼睛看着他,捂嘴惊讶,“你是皇亲?!”

邵承冕迟疑着点了点头,“应该……”

应该算是吧。

“姑娘?姑娘您在屋子里吗?”

菘蓝和忍冬站在门外急促地敲门,语气里满是焦急。

二人低声交谈着,“都找遍了……”

柔安吓了一跳,急忙捂住了邵承冕的嘴,冲外面说道:“我刚脱了衣服准备睡觉呢,你们快退下吧,别打扰我了。”

“那奴婢就放心了,俞夫人还怕您席上没用多少,叫婢子们给您送牛乳羹来呢。”

“放小厨房温着吧,我困着呢。”

知道忍冬是故意过来传阿娘的消息的,柔安提着的一颗心也落地了。

听见两人走远的脚步,柔安小手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要让她们见着了有外男在我房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邵承冕眼角弯了弯,唇上还残留着手心儿软糯的热意。

再说吧。

她今日受到的惊吓也太多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柔安,骨碌碌地翻身下床,趿着绣鞋就往妆台那走。

周围满满当当地摆满了箱子匣子,桌面上也放着几支精致的钗,像是梳妆时挑剩未戴的,小姑娘在家果然深受宠爱。

柔安从最里面翻出一个小盒,满眼期待地回身递给他。

“这是?”

带着疑问接过来。

珐琅镶金的盒子如他手掌般大,打开,里面搁着一块极为难得的羊脂玉牌,温润无一丝杂质,刻形大气,一看就是男子佩的。

见他不说话,柔安水灵灵的瞳仁变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喜欢的话还给我。”

说着就要伸手去夺,被邵承冕轻松高举到耳边。

“你……”

“我很欢喜。”

邵承冕侧过脸,将其挂在身上,玄色的衣袍和纯白的玉,极致颜色的碰撞,也如他和她。

柔安心满意足地围着他转了一圈,“真好看,不枉费我花了那么多银子买来的。”

头次花小姑娘钱的圣上,有些心热。

身姿伟岸的男子向她拱手,“那便多谢姑娘美意了。”

柔安害羞地捂脸,却也放开了胆子,玫瑰色的唇瓣一张一合,“我就要满十五岁了!

你到时候要过来吗?”

“一定。”

小姑娘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好。”

宫中还有事务,邵承冕无法外面逗留太久,要走的时候小姑娘颇为依依不舍,眷恋的眼神叫他也一步三回头。

打发走了这位未来金主,柔安的小鹿眼瞪的溜圆。

叫上两个婢女,去找阿娘!

俞氏正在阁楼里,给纪维森抚着胸口顺气。

这绿帽子戴的全京都人人皆知,他一个文臣呐,朝廷肱骨!这一下纪维森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徐娘半老的妻子和,和一个马夫苟且,他还有何颜面去和那些举子们讲家国大义?

倘若不是俞儿多留了个心眼,发现来唤她去阁楼的小厮面生,那最后中了药的就变成了他最爱之人!

想到此处更是怒火中烧,拿着剑就指着那对母女去了,老的老的不要脸,小的也没脑子,帮着外姓人欺负自己亲妹,真是从根本上就烂掉了!

“本侯今天定要杀了你这个贱妇!”

“侯爷,不可。”俞氏急忙追上来劝阻。

“我看你敢不敢?!我有先帝赐婚文书!你休想将我赶走,我耗也要在这个家里耗着!”

纪清妍脸上的妆花成一道道的,搂着哭到发抖的许氏坐到床上,撕心裂肺,“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没见父亲要休了母亲吗?你到底是不是从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

对这个天生大义的兄长,纪清妍是发自内心的崩溃。

纪时泽背对着几人,面无表情。

母亲无德,胞妹愚蠢,只知道争斗害人,不晓得家宅安庆的好处,三番两次的置俞夫人和三妹于不顾,现在又联合姨母她们来设计陷害,他真的保不得了……

“妾,有话要说。”

府里病弱的莲姨娘,被丫鬟扶着进了门。

见到几位主子,随即下跪叩首。

纪维森皱眉,“莲姨娘,你怎么过来了?起来吧。”

莲姨娘是多年前老夫人做主纳的良妾,为了母亲的脸面他耐着性子去了几次,莲姨娘不争不抢又不爱言语,所以他那阵总去看望,后来得了下红之症,怎么治都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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