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秦娆压根儿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指了指桌上的红酒瓶,问:“我可以喝点么?”

沈浔微一颔首,取了只杯子给她,去卧室晃了一圈出来,丢给她一条毯子。

“盖上。”

就他进去拿毯子的这会儿功夫,红酒已经被她消灭掉半瓶。

她脸上染了些红晕,但是眼底却没有半分醉意。

秦娆见他盯着瓶子看,拿起来看了一眼,顿时咋舌,差不多六万块,就这样进了她的肚子。

简直是牛嚼牡丹。

秦娆又抬起头来看他,“要不,我给你买一瓶新的吧?”

沈浔表情有些无奈。

餐厅的一角,是一只实木酒柜。

他走过去,从里面挑了一支酒出来,放在秦娆面前的茶几上。

抬了抬下巴,说:“还有,随你喝。”

秦娆酒量很好,小时候和秦山一起练出来的,那时候爷俩一起坐在阳台上,喝着小酒,聊着天。

而现在,除了喝酒,她连阳台那样的地方都不敢再去了。

回忆戛然而止,思绪也跟着静了下来。

秦娆放下杯子,勉强笑了笑,“不喝了,有点困。”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半梦半醒之间总是看见一些可怕的画面,有时是秦山,有时是一个身着红裙的女人。

相同的是,他们两人皆是从阳台一跃而下,皆是满身鲜血。

沈浔是被吵醒的,晚上习惯性处理些邮件,今天有件事比较棘手,等他解决妥当,已经过了两点。

刚睡着,隔壁就响起一声尖叫。

两人的卧室门只相隔了几米,他想也没想就打开门,刚准备开灯,房间里响起了略带沙哑的声音。

“别,别开灯。”

沈浔收回手,站在门口没往里进,很快,房间里又响起了浅浅的抽泣声。

秦娆埋着头说:“不好意思,你去睡觉吧。”

门“咔嗒”一响,几秒之后,又是椅子挪动的声音。

沈浔拖了把椅子坐在她床边,手肘支在膝盖上,在黑暗中看着她,“秦娆。”

没有回应,他又喊了一声,“秦娆。”

她抬起头,卧室的窗帘没拉严实,隐约透出来一点光,正好打在他身上。

沈浔:“不如我们每人说一个自己秘密?”

秦娆抱着腿坐在床上,吸了口气,“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沈浔沉默了片刻,身体往后靠,说:“我被人甩过,高中。”

说完,他还吊儿郎当地笑了笑,更像是自嘲,只是目光一直胶着在她脸上,想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她听见这句话时是什么反应。

很可惜,秦娆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挫折?”

“就这一次。”沈浔说。

秦娆笑了起来,“所以才特别难忘。”

沈浔点了点头,“你呢?你的秘密是什么?”

牵起的嘴角慢慢拉得平直,秦娆偏过头看向窗外,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我……我害死过两个人。”

……

方静雯和秦山离婚的时候,秦娆才五岁。

残留在脑中的记忆已经不是很多,唯一清晰的是方静雯离开的时候,她哭着求过、追过。

五岁的小姑娘,还是很贪恋母爱的温暖,可她记得当时方静雯头也没回的上了一辆豪车。

那时秦山抱着她安慰,说:“一一啊,没事,爸爸还在,咱们爷俩过。”

秦山和方静雯是相爱过的,所以给她起了个小名叫一一,寓意唯一。

可爱情终究没能敌过柴米油盐的细碎。

她从小在被人戳着脊梁骨长大,孩子们笑话她,说她是没妈的孩子,她妈跟大老板跑了。

大人们的态度要稍微委婉一些,可看她的眼神中多少还是带着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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