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经过那黑衣青年一指，地球OL终于联网了。
更好的消息：自己貌似要发！
待秦川从狂轰乱炸的系统提示中醒过神时，就望见黑衣青年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慌了吧？”
秦川点了点头，知道对方说的是连接上地球OL之事。
黑衣青年见此，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寻到了自己的道了吗？”
“呃……还差一点。”
毕竟转职还没完成呢，秦川也是实话实说。
谁曾想，他这话刚说出口，周遭立马升起了阵阵笑声。
秦川还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呢，直到发现这些笑声都是善意的，这才一脸疑惑的看向他们。
黑衣青年也是眼角含笑：
“那小子你是想寻什么道？”
得嘞，直接成‘小子’了，你又不是‘老子’。
心里吐槽的话秦川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但对方既然这么问，他也不扭捏。
大方问道：“不知都有什么可选？”
此言一出，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就连一侧被道人抱在怀里的猫猫也瞪大了眼，像是震惊这人真敢问啊！
黑衣青年倒没跟周围人一样，反倒是思索了一瞬，这才言道：
“道之一途，无穷无尽，哪怕是就连吾与两位道兄也不敢说穷尽此道，但你若是想学，倒是有些可以教你……”
言罢，他不待秦川继续说什么，继续言道：
“吾有十法，习之可勇猛飞天之功，进心不懈退者，即超凌三界为上清真人。”
“我有七道之剑、杀伐无双，使之千劫斩破，万灵诛灭，斗战无双，得获道真！”
“吾有宝经三卷，一者无极大道，二者无上正真道，三者无为太平清约大道，学之至心乐法，得入升仙。”
“吾有天罡三十六变、地煞七十二化，人欲见之，随感而应，千万处可分身即到。”
一番言论后，黑衣青年目光灼灼看向秦川：
“……小子，你愿学哪个？”
不仅是他，就连场中仙神也一同看向秦川。
其中有些性急的，甚至开始抓耳挠腮，恨不得帮秦川选。
然而，在黑衣青年目光扫过后，他们不约而同的熄火了，静待秦川自己选择。
这时，秦川也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黑衣青年给出的这些选择，明显就是他转职可以选择的途径了。
第一个，似乎乃是传统修行法门，乃是传统的修道之途。
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应该没那么简单。
第二个，则是纯粹的剑道了，走杀伐无双，斗战无敌的路子。
至于第三个，秦川此前在道观后院也见过。
倒是那天罡地煞变化，勾起了秦川的一些回忆。
他有些好奇，如果自己问上一句‘可得长生否？’头上会不会挨上三下……
很快，他就摈弃掉那些无用的思绪。
究竟选哪个？
他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
秦川：“能都学吗？”
此言一出，刚还有些严肃的大殿立马欢乐起来。
“嘶……”
“哈哈哈哈，这个好这个好！”
“有意思，这小子对我胃口，我喜欢他。”
……
秦川寻着声音，看向那个说喜欢自己的人，乃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连忙移开目光。
——叔，什么都喜欢只会害了你！
劝你自重！
千言万语，最终要做决定的还是那个黑衣青年。
秦川等待对方回复的同时，心中也在思索。
——自己表现的是不是太贪心了？是不是应该选择其中一个？
但想归想，一旦做了决定，他就不会后悔。
毕竟，他必须考虑这是否是自己此生仅有的机会！
此时那黑衣青年也像是被秦川逗乐了。
“全学？”
秦川神色认真：“嗯？”
黑衣青年并未直接拒绝，而是言道：
“你可知，哪怕是天资绝顶、生来神圣者，穷尽万载也无法看到某条道途走到尽头，你一凡俗意图超越万古？”
秦川：“我想试试。”
“好！”
黑衣青年拍手叫好。
此举却是让场中众人给弄不会了。
——按照他们的猜想，哪怕是这位收徒，但肯定是要批评下这小家伙好高骛远，再给他选择一个合适道路。
现在……怎么有种应下的感觉？
然而黑衣青年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眉头皱起。
黑衣青年：“那么……我为何要教你？”
“我成道于天地之前，历九千九百亿万劫，度人有如尘沙之众，不可胜量……”
“道尽皆在此，你学之，要成为第二个我？”
此言一出，场中静寂一片，无人敢插一言。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说不能，那刚才的豪言壮语岂非胡言乱语？
但若说能，又有点太自视甚高了。
然而，秦川可没有这种顾虑。
一旦坐下决定，哪有后退之理。
秦川神色坚定，仿若在诉说着事实。
“为何要成为第二个你？我将超越现在的你！”
哗~~~~
一片哗然！
场中的气氛忽然变得极为诡异！
人们看向秦川的目光各自不一。
惋惜、惊叹、嘲弄、不屑……
像是在说：这孩子一直这么勇的吗？
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秦川的这个回答，饶是黑衣青年脸上都闪过一丝愕然，像是没料到这个答案。
不过转瞬之间，这丝愕然就已经消失，随之而来就是满脸笑意。
“善、大善！”
“小子本事没有，心气倒是高。”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超越我。”
这、这是答应了？
殿内仙神听闻这句话的意思，感觉自己怕不是被心魔入侵了？
但不可能啊，不提他们的神通本领，就说哪个心魔敢跑上清禹余天来入侵……
这么多人中，还是秦川此前遇到的那道士反应最快。
他像是随意把提溜在手中小猫一丢。
打着滚的小猫在空中划过，当即撞的秦川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秦川再抬头，就看到黑衣青年满怀笑意的眼神。
此刻哪怕他是傻子，都知道该干什么。
“川飘零半生……咳，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不错！”
黑衣青年微微点头，却并未第一时间应下。
他的目光扫向四方九野。
轻声道：“人少了点啊……”
此声刚一落罢，煌煌之音传遍三十六天、碧落黄泉、天地九野——
“昭告万灵，众生闻之。”
“群星列宿、九真帝见证。”
……
“今有秦川，入我门下。”
“不有而有，不无而无，视之无象，听之无声，于妙有妙无之间大道存焉。”
“赐号——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