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如的脸一下就红了,怒目圆睁,瞪着他。
这回是真害臊了,还恼羞成了怒。
曲母看天色已晚,一吃完饭就把他们撵走了。
顾辞寒原是走来的,为了曲清如,他便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往城门赶。
曲清如没想到合理的借口脱身,只知道绝对不能回竹溪村,否则就露馅儿了。
顾辞寒坐在她身边,光明正大地把她的手抓到自己腿上,把玩她纤细白嫩的指头。
曲母从来不舍得让她多做农活,她女红好,更多时候会在家里做刺绣,放到镇上铺子里售卖,所以这双手颇是娇嫩。
“顾郎,我舍不得阿娘,要不今晚别回去了。”曲清如抽了抽手,绞尽脑汁只想到这么一个不会出错的由头。
她和江绾没有互通各自的生活,她不敢乱说话。
马车轻微颠了下,顾辞寒借机揽住她的腰。
曲清如不自在地扭了扭。
想到他和江绾这么亲昵过,她就如鲠在喉。
“适才忘了问问岳母你可有孪生姊妹。”
曲清如不扭了,僵着身子干笑:“呵呵,我娘倒是没提过。”
“武阳侯府的大奶奶跟你生得一模一样。”
顾辞寒低头,唇瓣贴着她的耳廓呢喃,痒痒的。
曲清如咽了下口水,趁机发作:“我怎么能跟人家比?你莫不是看人家好看,动歪心眼了吧?哼!伪君子!”
她佯装生气,急吼吼地叫停马车。
顾辞寒给了车夫一小把铜钱,让他去旁边候一候:“我家娘子生气,我哄哄。”
说完,他拦住想要跳下马车的曲清如,搂着她的腰回到原先的坐位。
他半蹲在她身前,双手撑在她腰肢两侧,身子贴上去:“你听我解释。我那日看她心虚躲进山洞,就进去找她了,当时山洞狭窄,我们就如此挨着……”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曲清如脸上,很烫,烫得她脸红。
曲清如怔了怔,没料到他会全盘托出,借机捶打他,使了力的:“你登徒孟浪,唐突了人家,竟然还好意思跟我说?”
不料顾辞寒却握住她的小手,按压在他胸口:“我起初以为是你,所以才如此。后来才知道弄错了人。她打过这里,你帮我揉揉,我不想沾染别的女子的气息。”
声音暗哑,像幽幽山林里的一抹亮光,蛊惑她靠近。
曲清如想咬他。
脑海里又浮现起前世那些放纵的夜晚了,她知道他这是动了情。
此前在山洞还没确定她是谁,便也这么轻浮,真没看出来,人面兽心!
昏暗的马车里,顾辞寒乌沉沉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曲清如,看到她眼里泛起水淋淋的雾气,喉头难耐地滚动了下。
她是他的妻。
婚书上是她的名,不是什么江绾。
曲清如不动弹,他就握住她的手在自己心口揉了揉。
他身上还是像火炉,挨得这么近,灼灼热气熏蒸着曲清如,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好像还碰了这里。”
曲清如被迫抚上他的脸,又羞又怒。
啊呸!
臭不要脸,那次在山洞,她什么时候碰他脸了?
曲清如用力抽出手,眼看手肘要撞上车厢,顾辞寒眼疾手快地伸手垫过去。
手肘撞进他掌心。
他的手背则撞上车厢,轻哼了下。
闷闷的,裹着难以言喻的沙哑。
曲清如知道他是故意发出这种声音的,着恼地要把他推开。
推拒间,她不知怎么就躺在了马车上,他半压着她。
曲清如浑身血液都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