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如此吗?
“啊,你要是不好意思那就我来。”
叶筝拿回手机,在傅羽雨八卦的注视下给傅北辞备注“老公”。
在她转身打算加傅羽雨的时候,看见人“飘着”往前去。
傅羽雨心花怒放,她过去抱住妈妈,激动道:“啊啊啊啊,我有生之年竟然看到大哥哥秀恩爱了。天啊,嫂子好会撩。”
这话落进叶筝耳朵里,她眨了眨眼,很无辜的问傅北辞,“我撩你了吗?”
傅北辞:“……吃饭吧。”
本该是傅家的家宴,但餐桌上多出来白安放,他自在的坐在傅易安身边,给自己找借口,“我不知道傅家今天有客人。”
叶筝在看到白安放的时候就提高了警惕,这可是喜欢过“她”的人,一举一动都要小心。
骆芬对白安放表示欢迎,毕竟她一直都想让傅易安娶白家的三小姐,那位大才女。
寒暄过后,老人家先后离开,氛围轻松了许多。
叶筝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傅北辞身上,一会帮他调整座椅,一会帮他夹菜,关怀备至。
在叶筝把剥好的虾放进傅北辞碗里的时候,傅易安轻呵一声,“感情还真是好啊。”
白安放桌子底下的手攥成了拳头,他不客气的踢了多嘴的傅易安一脚。
他却我行我素,放下筷子搂着白安放,很是没规矩。
“大家还不知道吧,我们白七少当初可是看上了叶筝,不过还是某人魅力大呦。”
白安放恨不得一脚把傅易安踩进地里,他最先想到的是会让叶筝难堪,着急开口,“易安开玩笑呢,叶……大家别……”
叶筝云淡风轻,她抬头看了眼傅易安,问的一本正经,“你是在羡慕吗?”
不等他开口,叶筝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没关系,你这样的也会有人喜欢的。”
傅易安瞪着叶筝,明目张胆的威胁,“你再给我说一句?”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傅平生的视线落在了叶筝身上。
在傅北辞要娶妻之前,他特意安排人调查过。
叶筝不过是许家不受宠、存在感极低的外甥女,不值一提。
可现在看来,她伶牙俐齿啊。
叶筝丝毫没受影响,她又夹了一只虾,手指灵活的剥着,低头凑到傅北辞耳边跟他嘀咕,“他耳朵还不好使。”
傅羽雨离得近,听得一清二楚,没忍住捂嘴笑起来,揶揄的看向傅易安。
自从三伯接管傅家以来,傅易安飞扬跋扈,混账事没少做。
能看到他现在被怼的哑口无言,傅羽雨真觉得痛快。
就在傅易安要发作的时候,傅平生放下筷子,一派严肃,“胡闹!”
一语双关,傅易安是安分了,叶筝却并不在意。
旁边的骆芬盯着叶筝看了会,笑里藏刀,“叶小姐是初次来我们傅家,不懂规矩情有可原。可若是以后嫁进来,还是要知晓分寸的。”
她话音刚落,就见叶筝突然捂住腹部,面色难看,伸手抓住了傅北辞的袖口。
“不舒服。”
傅北辞会意,朝外面喊白叔,带着叶筝离开之前,他深邃的眸光落在骆芬身上。
“慢用。”
等离开主楼这边,叶筝立马挺直腰板,对上傅北辞询问的目光,她笑着摊了摊手。
“如果再不出来,估计人家就骂到你了。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
傅北辞无奈的点头,他看着眼前人有些得意的模样,好心提醒她,“你还没嫁过来,就敢这么得罪傅家人?”
“为了你,我有什么不敢的。”
傅北辞闻言停住了轮椅,嗓子有些不舒服,哑着声音问,“白七少呢?”
叶筝滞了一瞬,绕到轮椅前面,状似平静的低头看着他,一脸正色,“我清清白白。”
至于真正的叶筝对白安放存了什么心思,已无从追究。
傅北辞抚了抚额角,“我只是问问。”
她心下一叹,捏了捏眉心,眼角瞥见不知何时追出来的白安放,往前一步蹲下身尽量跟男人平视。
“我不喜欢白安放,我要嫁的人是你。”
不远处的白安放垮了脸色,转身离开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过了会,傅北辞伸手拍了拍叶筝的肩膀,嘴角弯了弯,“我演技如何?”
叶筝的眼睫轻颤,她稍一联想便清楚他是故意的。
但是,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不谈感情,只论婚姻,叶筝有信心哪怕是在豺狼虎穴的傅家也会护住傅北辞的。
“我们现在要去哪?”
玺院是傅北辞父亲儿时住过的院子,而他是长房长孙,按理说接管傅家后就该搬去主楼。
可傅北辞婉拒了,倒是给了傅平生一家机会,现在过的风生水起。
这些都是叶筝从资料里得知的,她没到玺院之前,想象的是一派破旧凄惨的场景。
所以,叶筝都想好了,过后她会安排王良好好的给傅北辞装修一番,排面绝对不能少。
然而事实上,根本不需要她。
叶筝看着院子北边的向日葵,她扭头看着傅北辞,“你种的?”
“嗯,喜欢?”
向日葵曾经是傅北辞最喜欢的植物,在他心中,傅家是他的太阳。
大火之后,他本想让白叔把院子里的向日葵铲除,被傅羽雨留住了。
叶筝眼角瞥见白叔暗暗给自己打手势,她蹙眉,不答反问,“你不喜欢?”
傅北辞搭在腿上的手握了握,没有回答。
“留着吧,我喜欢。”叶筝看到白叔朝自己点头后,又补充了句,“我可喜欢向日葵了。”
担心男人不相信,她还蹲下身,手搭在轮椅上郑重的点头,“是真喜欢。”
傅北辞跟她对视片刻,心底轻颤,话语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那就留着吧。”
叶筝的眼睛又大又圆,瞳孔漆黑,望着傅北辞的时候,仿佛他说什么她都会听话的。
她过于认真的神情让男人心底的那点阴霾消散,嘴角有了弧度,“留下吧,这是真心话。”
叶筝长舒了口气,她起身手背到身后朝白叔比划了一下。
为了出行方便,傅北辞的房间就在一楼。
待了会,叶筝发现这栋二层小楼只有傅北辞和白叔两个人在住,她在沙发坐下,担心的问道:“你的起居谁负责啊?”
她难为情的笑了笑,伸出双手,十分坦诚。
“我不会做饭的。”
叶筝话音刚落,从厨房走出来的白叔眼睛一亮,视线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