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这个“公主抱”猝不及防,在傅北辞想要挣扎的时候,叶筝已经把自己放在轮椅上。

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推着轮椅往里面走去。

那边的三人目瞪口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白叔,他毕竟见过大风大浪。

“五少,天色很晚,大少需要休息,您先回去吧。”

傅易安懒得搭理白叔,他用力按了按眼睛,视线不曾离开那边。

是吧,不止他看到了吧,傅北辞被他便宜媳妇抱下了车!

“看什么看,傅易安,这便是大哥哥的人格魅力。”

傅羽雨稍稍放心,担心眼前人过会还找麻烦,使出浑身解数拽着人离开。

雨越下越大,落在屋顶,雨伞,台阶。

唯独落不到某些人的心上。

叶筝再小心,还是让傅北辞被雨淋到了。

她把伞立在旁边,仔细盯着他看过后,“你衣服都湿了,赶紧去换衣服。”

刚好白叔追了上来,叶筝催促着给傅北辞换衣服。

男人未动,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你怎么了?”叶筝戳了戳傅北辞的肩膀。

他捂着嘴咳嗽几声,忆起方才的事情,手不知该如何放。

傅北辞抬眸看了看叶筝,又不知该不该看她。

过了好久,他粗哑着嗓音才出声。

“你在乡下的确做了许多力气活。”

否则,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也不会轻轻松松就被她抱起来。

叶筝配合着笑了笑,她曲起胳膊指着自己肱二头肌的位置,语气还挺自豪的。

“还行吧,抱你绰绰有余。”

“不用!”傅北辞立马拒绝。

额角有些痛,隔着面具,他没法按。

长舒口气,傅北辞神情严肃许多,“叶筝。”

他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叶筝也立马正经起来。

“你以后不准再那样抱我。”

话音落下,傅北辞就转动轮椅,背影里有几分落荒而逃。

叶筝杵在原地皱眉,不解的看向白叔。

他不会以为自己是在占便宜吧?

她往前追了几步,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解。

“我、我可不是要占你便宜,方才、方才是情急之下。再者说了,就是抱一下,也占不到多少便宜啊。”

回应叶筝的是傅北辞用力关上了门,“嘭”的一声。

白叔走过来,压低嗓音跟叶筝耳语。

“叶小姐,大少可能害羞了。”

“害……羞?”

等白叔进了傅北辞的房间后,叶筝低头看着自己碰过男人的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颈。

那会,男人温热的气息洒在这里……

好像真的有些暧昧。

心跳漏了一拍,叶筝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克制住想笑的冲动。

傅北辞害羞的时候,还挺有趣的。

白叔跟进了房间,这会傅北辞已经敛起情绪,坐在床尾神情莫测。

觉得他可能生气了,白叔有意替叶筝说话。

“大少,叶小姐也是情急之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傅北辞捏着眉心,“去查的怎么说?”

“去乡下的人暂时没发现端倪,不过保险起见,我会安排人先住进村子里。”

见大少陷入了沉默,白叔也严肃起来,“大少,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傅北辞扭头看了眼他,摆手。

方才男人进了房间冷静下来,才后知后觉。

叶筝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但只是感觉,无从查证。

……

傅易安回了主楼,父亲傅平生还在书房忙碌。

他敲门走进去,把方才看到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述着。

闻言,傅平生扣上钢笔,拧眉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

他知道许家大小姐为了逃婚去了国外,之所以选定叶筝,无非是她好拿捏。

翻开资料看着那一栏对叶筝的描述,傅平生有丝丝质疑。

“你确定自己没看错?”

傅易安玩着桌上的白玉,瞳孔放大,“那当然,爸,傅北辞那便宜媳妇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没想到力气不小。”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

上次那死丫头一脚踢中自己,根本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而且,傅易安总感觉这一脚有些熟悉。

“爸,再查查吧,她若是个悍妇,我以后想收拾傅北辞可就不容易了。”

傅平生收回思绪,看着眼前只懂玩乐的儿子,拍案而起。

“你别整天把心思放在辞哥儿身上,学学公司的业务。”

傅易安脸上赔着笑脸,趁傅平生不察溜了出去。

胸无大志,扶不起的阿斗。

也怪傅平生,小儿子娇生惯养,结果养出如此的脾气秉性。

他暂时是指望不上傅易安来公司帮忙,叹口气坐下,拿出手机打电话出去。

……

住进傅家的第一天,叶筝睡到自然醒。

下楼来,她看到正在外面收拾院子的白叔,目光搜寻一圈,“他还没醒吗?”

摘下满是泥土的手套,白叔解释道:“大少的腿疼了一夜,刚睡下。”

叶筝担忧的看向他的房间,穿好外套走出去给白叔帮忙。

一夜风雨,院子里的向日葵东倒西歪,毫无生机。

她捡起地上的茎叶,看着捻落进泥土里的花瓣,有些可惜。

白叔留意到叶筝的神情,信誓旦旦的保证,“叶小姐,昨晚的风雨来得急,我没照顾好这院子花。你放心,我以后定会多加留意。”

叶筝摆了摆手,很快将面前的残花收拾好。

“没事的,这花也不是很娇贵,很快自己就能长好。”

倒是傅北辞,他可比花娇贵多了,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呵护”着。

……

傍晚时分,傅北辞房间的铃声才响起。

叶筝捧着脸看着面前温好的鸡汤,静静地等白叔把男人推出来。

哪怕白天睡的时间长,傅北辞眼底还是发黑,神情厌厌。

她连忙把鸡汤推到男人面前,“傅羽雨昨晚送过来的,你快喝点,胃里舒服些。”

傅北辞在家不戴面具,他长发往后拢去,整张脸露了出来。

他的视线在鸡汤和叶筝之间徘徊,然后指向客厅那边,“你坐过去吧。”

自己脸上的疤有多可怕狰狞,傅北辞心中清楚。

叶筝也想到了,她不仅没有离开,还起身坐在了男人旁边。

“我不否认你的脸不好看了,但是我不怕的。”她十分坦诚。

再者,叶筝看过傅北辞没受伤之前的照片,他清俊郎朗,贵气又内敛,举手投足间肯定风度翩翩。

所以她真的不嫌弃,而且她自诩也不是看脸的人。

“傅北辞。”

叶筝字正腔圆的喊他的名字,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我跟别人不一样,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无关其他。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她如此善解人意的体贴倒是让傅北辞一时无言,拿起旁边的汤匙喝起鸡汤。

清理院子需要时间,白叔累的腰酸背疼也不过收拾了半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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