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阵阵。
吹的她发抖。
恰好。
看到傅归渡的车从斜侧方开出来。
余光瞥了 她一眼,并未停留。
徐溺心一梗,不妙,大事不妙!
只能赶紧打了辆车追着。
开了半个多小时,抵达一处私人宅邸。
司机都感叹:“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来这种金贵地方啊。”
徐溺尬笑着付了款。
她走到了那扇门门口,摁了摁门铃。
没人应。
徐溺噘噘嘴,反复地摁。
大概是嫌她烦了,门还是开了。
徐溺得意地走进去。
通过院子,走向里面时,她还是忍不住感慨,徐家在傅归渡面前原来真的什么都不是,光是这宅子,就抵徐家十个。
走到主宅门口。
隔了一会儿。
门打开了。
傅归渡就站在她面前,脱掉了外套,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简单的装束却格外性感禁欲。
徐溺眨眨眼:“我来解释。”
傅归渡情绪不显,手中还端着杯咖啡,“徐小姐这缠人的本事,是经验所得?”
徐溺仿佛听不出他这腻她的话。
自顾自进去脱掉高跟鞋,双脚踩在柔软洁白的地毯上:“为什么医院不跟我打招呼就走了啊?不会吧?一周而已你就把我忘了?”
傅归渡视线下垂。
女人双脚涂着红色指甲,踩在地毯上有些局促地抓了抓脚趾,证明她并不是那么轻松自在,他收回目光,转身往里面走。
“柜子里有拖鞋。”
徐溺悄悄弯了弯唇。
他没有生气或者驱赶她离开,已经是很大的进展了。
徐溺走进去客厅,发现他这里的生活气息很淡,冷冰冰的,像是样板间一样没有任何温度,有一种莫名的,好像觉得这个世间十分无趣的索然无味,他对任何都欲望寡淡的既视感。
“找我什么事?”傅归渡坐在沙发上,桌面上是电脑和一沓资料。
徐溺坐到他对面,“你在医院时候去那间诊室,是不是去看我的啊?”
傅归渡抬头看她一眼:“你凭什么这样觉得?”
徐溺整个人趴在桌面上,手指不乖地拨弄他手边的资料,语气娇俏:“从你办公室下楼根本不路过那间诊室,来瞄一眼就走了,不是为了看我,是看谁?褚颂啊?”
傅归渡看着她作怪弄乱他资料的手。
握着钢笔轻轻点在她手背,制止她的行为后,才漫不经心地道:“所以,你是特意扔下褚颂,来找的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好像浅淡地挑了下唇,“徐小姐,忙得过来吗?”
徐溺:“……”
臭男人,三十六度的嘴,怎么就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徐溺试图解释:“我没有,我跟褚颂一点都不熟的,他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明星哪里是我这种小导演能够认识的,今天就偶然、恰好、发挥了一下人类文明一大步的助人为乐行为。”
傅归渡就听着她扯。
他翻开文件,签了自己名字。
笔锋凌厉,十分漂亮大气。
语气不紧不慢地:“哦?”
徐溺:“天地可鉴。”
他眼睫一抬,慵懒地一字一句:“你大腿的痣,老好看了……不熟?”
徐溺:“……”
偷!听!墙!角!
怎么还听的这么一字不落的!
这能怪她吗?
身为褚颂十年的粉丝,各种物料她都看出茧子了,褚颂大腿的痣也是前几年他拍的一部电影,小小的为艺术献身了一下,恰好被镜头捕捉到了,她以前考试时候就会翻一些获奖的影视,褚颂的更是含金量高,片子都被她看吐露皮了,能发现不了细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