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3章

靳承川没什么表情,指尖的烟袅袅升腾,朦胧了他锋利的下颌线,“协议解除了,她要谈恋爱是情理之中。”

林宇的脸皱得跟苦瓜似的,“可是我听说,她的资料早在十天前就递给索河导演了。”

也就是说,她在没提解除协议之前,就有背着靳承川跟别的男人直播约会的想法。

拿着金主大大的血汗钱,去搞恋爱综艺。

搞得某人像极了人傻钱多的大怨种。

靳承川凤眸微眯,神情冷得像凝结了冰霜。

林宇好死不死的补充了句:“您养了三年的小麻雀,早就翅膀硬了呢——啊!”

刚说完风凉话,靳承川手里的iPad便砸了过来,然后是打火机、烟盒、水杯——

全扔到林宇身上,吓得林宇嗷嗷直叫。

“我看,你的翅膀!比她!更硬!”

每一句停顿,就有一件‘凶器’,凶狠地砸到林宇身上。

郊外小径上岁月静好。

劳斯莱斯里鸡飞狗跳。

*

晚上。

顾苒苒刚写完一集剧本,就瘫在椅子上仰天长啸。

“好饿啊好饿,好想吃炸鸡烤串奶茶蛋糕啊!”

虞柔被她念饿了,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手机,“那我点个外卖吧。”

进入点餐软件,她忽地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崽,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吃不健康的食物。

她找借口,“都是些垃圾食品,热量太高,明天一准胖五斤,不如我去下两碗鸡蛋面吧?”

“胖五斤……生命不能承受的痛啊。”顾苒苒双手托腮,满脸苦涩,“那行叭小柔子,记得给本宫那碗多放点辣子哦。”

“遵命,娘娘。”

顾苒苒笑得合不拢嘴,隔空给她一记么么哒,双手疯狂比心。

她摇头失笑,起身下床,用皮筋挽起一头妖精般的淡粉色长发,正往厨房走,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

备注是‘靳钱袋子’,短信界面只有两个字:【下来。】

虞柔美眸一怔。

靳承川在公寓楼下?

这么晚了,他不是应该跟未婚妻共度良宵吗?

又是一条短信:【三分钟。】

简短的三个字,就能看出那个男人等着有多不耐烦。

虞柔太了解靳承川,她如果不下去,三分钟后,靳承川的保镖一定会上楼来逮她。

没办法,她不想惊动顾苒苒,只好跟顾苒苒撒个谎,“苒苒,冰箱里的鸡蛋不够了,我去楼下买点,顺便给你带杯奶茶吧。”

“啊?都这么晚了……”

嘭地一声,关门的动静阻隔了公寓里顾苒苒未说完的话。

虞柔进电梯,穿着一双毛茸茸的兔子拖鞋、纯白的棉质睡衣就飞奔下楼。

楼下路边停着那辆熟悉的黑劳子,虞柔走过去,轻敲车玻璃。

下一秒,劳斯莱斯的车门开了。

手腕被一把攥住,甚至来不及反应,虞柔就被拽上了车。

“你!你轻点!”

车里光线昏暗,男人那双深褐色凤眼如猎鹰一般,阴鸷地盯着她,“跟了我这么久,不清楚我最喜欢用猛的,狠的方式?”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戾气极重。

轻?不存在的。

虞柔莫名想到一些不能播的画面,耳根一热,别开视线。

“我听不懂靳总在说什么,很晚了,如果靳总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她扭身想走,靳承川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狠狠一拉,“自然是想说,不听话的女人,不配我怜香惜玉。”

虞柔被迫跌到他的胸膛上。

深秋了,但车里很暖和,他只穿了一件黑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微松。

单薄的衣料,使虞柔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那瓷实紧致的胸肌,以及胸膛传来的炙热温度。

“你摸够了没。”

齿间压抑着怒意,靳承川握住她趁机搭在自己胸肌上的手指。

十指交缠,紧扣,他狠厉眯眸,用力到骨节泛白。

“啊痛!手……手要断了!”

十指连心,虞柔痛得眼泪花都冒出来了。

靳承川松了力道,表情依然凶巴巴的,“敢背着我参加恋综,你该知道代价的。”

虞柔一怔。

恋综的事,她上午才答应苒苒,晚上靳承川就知道了?

她咬着红唇,强忍着要炸毛爆粗口的冲动,“就为了这点小事,靳总大晚上跑来质问我?”

脑子有病就去治,跑到她这来发什么羊癫疯?

“靳总莫不是得了健忘症?我们的解除协议是三天前签的,我现在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想不想谈恋爱是我的自由!靳总凭什么还要继续干涉我的私生活!”

靳承川还扣着她的手指,使她无法挣脱,像是无声威胁,“你十天前就将资料递交索河,想去恋综勾引男人的心昭然若揭,怎么解释?”

虞柔恍然大悟。

资料是顾苒苒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早就帮她递过去的,靳承川误以为她在协议期内就生出背叛他的心思。

他从不允许自己碰过的女人不干净,只要在协议期限内,她就是属于他的‘私人物品’。

他偏执的占有欲疯狂作祟,使他大半夜都要跑来惩罚她。

但是,分明是他自己没查清真实情况,却一上来就夹她手指。

这简直就是酷刑!残忍!暴君!

可,她不能让靳承川知道恋综的事是顾苒苒替她主张的,他对她都这么狠心,对付顾苒苒就更不会手下留情了。

他的雷霆之怒,只能是她来承受。

她吸了吸鼻尖水汽,迎着靳承川寒意逼仄的目光,主动将另一只手穿插进靳承川修长冷白的指骨里。

十指都让对方扣住,她深呼吸,豁出去般道:“既然靳总已经知道恋综的事,那我没什么好狡辩的,”

“论权势地位,靳总想碾死我,比碾死蚂蚁还容易,我躲不过去,只能受着,”

“靳总要惩罚,那就来吧。”

十根纤细白嫩的玉指,指甲盖干净圆润,保养得极其漂亮,好似轻轻松松就能折断,此刻都被靳承川牢牢握在手里。

可是,明明软肋被对方拿捏了,虞柔那双狐狸眼跟他对视时,却露出坚毅清澈的色泽。

“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你?”

靳承川视线下移,冷冽的眸光渐渐落到她颤抖的指尖上,“手不规矩,是不是该一根根夹断?”

阴冷残忍的语气和神情,不像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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