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房间里有三个人,除了大笑的他,其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端坐在上首的男子带着一个玄铁面具,露出的眼眸锐利如鹰,冰冷。一身黑色长袍,长袍的边缘还缀着金色丝线,气势逼人,让人忍不住心生惧怕。

那大笑的男子见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也有些失了兴致,“喂,大冰块,你能不能给点反应,你说,这明华郡主如何?是不是十分有趣?”

男人裸露的薄唇轻轻张开,吐出两个字,“变数。”

脱离掌控的变数,该怎么办才好呢?

方嬷嬷消停了几日,病好后的她,就迫不及待的来谢琬琰跟前刷存在感了。

“郡主,您这女戒抄写得太慢了,不如让奴婢帮您抄写吧,这样您的禁足也能快点取消了。”方嬷嬷笑着说道。

谢琬琰手中的笔丝毫没有停顿,她淡淡的说道,“不必,左右禁足也挺好的。”

禁足的她,谢玉娇绞尽脑汁都无法算计到她,方嬷嬷有些急,“可是郡主,老奴不忍心看您整日闷在屋子里呀!”

这么迫不及待想找机会算计她吗?

谢琬琰心里想的通透,这禁足也禁不了多久了,因为月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快瞒不住了,届时老夫人回来,怎么都会把她的禁足给解了。

她静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问方嬷嬷,“嬷嬷,我已经及笄了,是否可以从母亲那里拿回嫁妆钥匙了?”

方嬷嬷心中一紧,当初是因为谢琬琰年纪太小,再加上她的挑唆,属于长公主的嫁妆钥匙便交给了苏荷保管。

可是这么多年,方嬷嬷心里门儿清,那嫁妆恐怕都被苏荷用了快三分之一了!

要不然这么多年,苏荷稳坐主母之位,上下打点,出门聚会的钱财从哪来的?

方嬷嬷心里暗暗叫苦,想了一会才说道,“郡主您不必着急,夫人啊,想必是想等您出嫁,再把长公主的嫁妆交给您的。”

谢琬琰停下笔,她露出了一个笑容,“也好,都是一样的,就暂且再让母亲保管吧。”

她前世匆匆忙忙的出嫁,苏荷压根就没有把娘亲的嫁妆交给她,她也没有去问,那时候满心满眼都是外边的传言,和对华风的感动。

她也是方才才想起来,回想苏荷这些年出手大方的作风,凭她一个妾室扶正,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钱财维持,恐怕掏的就是娘亲的嫁妆吧。

不过没关系,她总有法子,让苏荷一点一点的给吐出来。

方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倒是不再催促谢琬琰的女戒了。

风平浪静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太傅府又不平静了。

月姨娘有孕了,一直在庄子上养病的老夫人也回来了。

一回来就解了谢琬琰的禁足,阿颜趁着方嬷嬷不在的空档,挑了府中热闹的八卦说给谢琬琰听。

“郡主,您不知道,听说老爷开心得不得了,说府中第一个紧着的就是月姨娘那边,为此,月姨娘院里的丫头和夫人那边的丫头可起了好几处的摩擦,都是月姨娘胜,估计夫人要被气死了。”

谢琬琰听完,点了点头,“祖母回来,我怎么能不去松鹤院给祖母请安呢。”

又该热闹起来了。

等她到了松鹤院的时候,发现苏荷也在,她福了福,笑意盈盈道,“许久没见祖母,祖母的身子可安康了?”

老夫人一身喜庆的衣裳,额头上带着抹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精神奕奕,“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月娘如此争气,本来还想在庄子逍遥几日,如今不得不赶回来坐镇了。”

“对了你这丫头,那事情我听说了,倒是你父亲不讲理,他也不容易,委屈你了。”

谢琬琰看向静坐的苏荷,果然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她面露笑颜,倒像是十分高兴的模样,“原先是委屈的,后来想想倒是觉得没什么了。”

要是以前的谢琬琰,必定会闹得天翻地覆,如今的谢琬琰这么懂事,倒是让老夫人多看了她几分。

身份高贵又懂事的孙女,谁不喜欢呢?

老夫人笑开了,“琬琰真是越发懂事了,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品味轩,还给你带了点心,一会让丫头给你送到明华院去。”

谢琬琰笑得更甜了,“琬琰可爱吃那儿的点心了,就不客气啦!对了母亲,您在这里,也是为了给祖母请安吗?”

苏荷被老夫人的视线盯着,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是啊,如今月姨娘有孕,我这心可踏实了,毕竟府中只有琬琰和玉娇,还有一个在外求学的玄哥儿,子嗣太过稀少了。”

玄哥儿是苏荷的长子,说到这个儿子,苏荷脸上的笑容也真心了几分。

老夫人话有所指,“你有此顿悟最好,身为长辈,我最喜欢见到的就是儿孙满堂的场面了。”

苏荷笑容不变,做低伏小的说了几句话,老夫人脸色才缓和下来。

谢琬琰都看在眼里,苏荷不招老夫人喜欢,是因为苏荷是妾室扶正。

她娘亲长公主一死,老夫人就希望太傅再找一个身份地位相当的妻子,谁知最后扶了苏荷为正。

老夫人的这口气,到现在还憋着呢。

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家侄女月娘塞给了太傅,这对婆媳之间的矛盾越大,谢琬琰就越高兴。

她出声道,“祖母,琬琰来见过您,见您身体安康,琬琰就放心了,琬琰可惦记着您的点心呢,能不能先回去吃完点心再过来呀。”

见她馋嘴的模样,老夫人忍不住笑道,“去罢去罢,这只小馋嘴猫,一会就不用过来了。”

谢琬琰笑嘻嘻的告退了,刚出了松鹤院不远,苏荷就追了上来,“琬琰,你这孩子,倒是许久没有来向母亲请安了,可是怪罪母亲当日没有替你说情吗?”

对着苏荷,谢琬琰一点也不敢大意,她小嘴一嘟,倒是有几分赌气的意味,“母亲,我一直在禁足,哪里能去给您请安呀,当日父亲气这么大,您没有说情琬琰也是理解的,琬琰还担心连累了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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