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容疏总是喊着“喂狗”“喂狗”。
不怕她的阿斗撑死?
虽说不希望弟弟惹是生非,但是容疏也知道,学本领,能自保的重要性。
所以第二天,容琅去隔壁的时候,她特意让他带了一大盘卤味过去。
卤猪头肉,卤鸡肝鸡胗,卤藕片……
她从不白用别人。
很快,她就听到了隔壁卫宴在院子里指点容琅的声音。
他声音低沉而稳定,但是容琅却兴奋得有些变了声。
到底,还是个孩子。
也就是现在容疏担起了养家的重任,他才能卸下故作坚强的伪装,重新变得孩子气。
“月儿,咱们走。”容疏挎着篮子道。
今日她出门去给方素素送药。
之前说的男人的“肾宝”,以其稳定上乘的质量,成功地达到了“他好我也好”的效果,风靡一时。
赚到的银子,容疏和方素素五五分成,都已经拿到了五两银子。
容疏不由感慨,赚钱还是得抓住风口。
女人的肌肤,男人的肾……这两块盈利点,只要人类不灭绝,就永远不会消失。
突然觉得自己很行了呢!
除了送药,她还给方素素带了卤味。
日后打响了名头,可以雇个人,专门划船叫卖,专供花船。
方素素见了她,自然不肯让她放下东西就走,非要拉着她说话。
船上风很大,河面上也有一层薄冰,但是还没有冻结实。
方素素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啊?你要从良了?”
“当然不是。这么好的生意,有钱我为什么不赚?”
她在船上才方便行事。
“冬天,河上这么冷,谁来花船玩?”方素素翻了个白眼。
今年是老鸨坚持得久,否则下雪之前,众人就该散了。
“我们也猫冬,等明年春天再上船。”方素素道。
“那你们住哪里?”
“各回各家。”
“不怕你们跑了?”容疏很好奇。
“没有人是卖给妈妈的,”方素素道,“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这是花船的规矩,和青楼不一样。
“那冬天怎么赚钱?”
“自己找客人。”方素素道,“我打算在你家附近找个房子住,四处看看能有什么生意可以做。你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可以去给你搭把手,你得给我开工钱。”
“行!”
有这“西施”在,卤味生意都得更好。
方素素见她眼中没有为难和嫌弃之色,也默默松了口气,又问她,是不是做好了开业的准备。
容疏:“都准备好了!”
“那你这店,又卖香胰子又卖卤味,叫什么名字?”
容疏光速被打脸。
她竟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算了,一个小店面而已,回头买两块幡子,一块写‘香胰子’,一块写‘卤味’就行。”
牌匾又得请人提字,又得找人做,多费钱啊!
方素素倒也赞成。
小店买卖,没赚钱,不能先铺张。
从花船离开,容疏就带着月儿去逛街买东西。
“锦衣卫办差,闲杂人等退避!”
一群锦衣卫从闹市之中打马而过。
虽然容疏及时躲开,但是马蹄子溅起的雪和泥,却弄脏了她的裙子。
更有摆摊的人来不及躲闪,筐子都被撞坏,果子滚得满地都是。
晦气!
“又不知道谁家要倒霉了。”月儿看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地道。
“为鹰犬者,早晚反噬自己。”容疏淡淡道,“走吧,去看看我们的铺子收拾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