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仅仅几个字的言语,便使得青衣男子无言以对。
而在远处的曹石,觉得这少女说的话很侠气,有种江湖侠女的感觉。
如此,只是初次相遇,听了少女说一句话,曹石便对这个女孩生出了一丝好感!
“爷爷,我们回去,让他在地上多趴会儿,看他还口吐狂言,嚣张不嚣张。”
少女搀扶着佝偻老人,看也不看那趴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佝偻老人点了点头,随着少女的搀扶,从青衣男子身旁缓缓走过。
就在少女和佝偻老人已经走出几丈远,身后的青衣男子似乎是不服气,再次开口道:
“你们别得意的太早,谁笑到最后还是两说!”
然而,不知是不是青衣男子的话激怒了少女。
只见少女停下步子,回过头,朝着身后的青衣男子冷声说道:
“你信不信本姑娘现在就回去,一脚踩烂你的狗头!看你还能不能叫出声。”
此话一出,青衣男子愣了两秒,眼中充满了羞恼与愤怒。
但出奇的是,这青衣男子当真没敢再吱一声,想来是真害怕这少女回来给他一脚。
毕竟他如今比之一个普通人还不如,说不得少女真能把他一脚给踩死!
曹石在后面听的直乐,这少女看似雅静,实则脾气不小!
少女说完后,正准备回头,却刚好用余光瞥见曹石在看着自己发乐。
少女可不给曹石一点面子,朝曹石瞪了过去。
那意思分明在说:看什么看,本姑娘脾气不好,小心连你的头一块踩。
曹石吃了个瘪,颇为无奈。
看着少女和佝偻老人慢慢走远,曹石也跟了上去。
曹石之所以要跟着两人,是想问问还要多久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毕竟已经露宿多日,实在有些累了。
只不过,因为刚见识过少女的脾气,曹石还当真不敢跑过去问话。
如此,曹石便打算不问了,说不得跟着两人就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就这样,曹石一路跟了两人约摸半柱香的时间。
“你这人,老跟着我和爷爷作甚?莫不是也要来抢我们家的《断水三十六算》!”
少女停步,佝偻老人也跟着停下脚步,二人朝身后的曹石望去。
曹石一愣,随即立即解释道:
“姑娘误会了,我就是路过而已,在这山林野地走了好几日,就想跟着你们问问路,看看哪里有人烟,找个地方歇歇脚。不过看姑娘还在气头上,就没敢上前问话。”
少女闻言,眉眼低垂,言语颇为不善的说道:
“你这是在拐着弯说我脾气不好!还想问路?本姑娘无可奉告!”
曹石有些郁闷,这姑娘还真是难缠,都有些怕了她了。
正在曹石不知如何是好,那个佝偻老人说话了:
“小娃,这一地带还偏着呢,还要再往前走个三五天,才能见到人烟踪迹呢。你要是不嫌弃,不如就跟着我们,去我那里歇歇脚吧。”
“爷爷,我瞧他可不像好人嘞,万一是陈景陆他们一伙的,可就糟了。”
佝偻老人摆了摆手,说道:
“爷爷虽说修为不高,可这识人本领却一点也不差!”
“那苗苗听爷爷的就是了。”
如此,少女也同意让曹石跟着一块回去。
走了没多久,少女又发话了:
“你这人怎么就没一点眼力劲,不会帮忙一块搀着爷爷吗?亏了我们好心让你去我家歇脚。”
曹石一副生无可恋,怎么自从遇见这个少女以后,他曹石就像是成了一个出气筒一样。
心中想归想,人却还是赶紧跑到佝偻老人身边,和少女一起搀扶着老人。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说给本姑娘听听。”
少女探出半个脑袋,朝另一边的曹石问道。
曹石如今算是没脾气了,怕了这少女了。
“我叫曹石,你呢?”
“我?我不告诉你!”少女说完后,哈哈大笑。
曹石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咳咳…!她叫,春苗,春天的春,苗芽的苗。你叫她苗苗就行。”
佝偻老者替曹石解围,告诉了少女的名字。
曹石点了点头,回应道:“春苗!苗苗!蛮好听的。”
“爷爷给我取的名字,自然好听。倒是你哦,曹石!太难听了,我帮你改改,嗯~~,叫石头吧,怎么样,多好听,还好记。嘻嘻。”
少女春苗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便给曹石按上了个‘石头’的绰号。
就这样,一少年,一少女,一老人,三人并肩前行。
一路上,少女总是说个不停,且都是对曹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势要将曹石训练成她的小跟班。
而佝偻老人则是默不作声,听着两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时不时笑出声来。
老人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孙女,从小到大都不曾有过同龄人玩伴,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肚子里积攒了数十年的话,怕是倒个干净才肯罢休。
如此想想,自己孙女苗苗,倒也可怜,孤独。
如此,三人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头前。
“瞧见没石头,这座山就是我家的。”
少女春苗给曹石指了指前面的山头。
三人顺着山道一路往上,很快便登上了山顶。
然而,就在三人刚登上山,就有三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钟怀义,我们可是等你许久了,看样子你伤的不轻啊!这就好办了,刘子旭这回算是立了大功了。”
三人中,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快意的笑着,对佝偻老人说道。
“陈景陆!你们简直卑鄙无耻,竟然先派出刘子旭故意和我爷爷对战,然后你们再来趁人之危!”
少女春苗终于醒悟过来,记起那个青衣男子最后说的那句话:让他们别高兴的太早。
原来真正的后手在这里等着他们。
“钟怀义,你最好交出《断水三十六算》,免得手皮肉之苦。毕竟以你的修为,也修习不了这《断水三十六算》。不如交给我们,皆大欢喜!”
灰衣男子再次说道,满脸笑意,似乎他所说的《断水三十六算》已经是囊中之物。
“陈景陆,我钟怀义就是死,也不会将祖师所传交给你等。”
佝偻老人钟怀义强提一口气,不愿在陈景陆三人面前露出疲态和伤痛之身。
“是吗?你死了你或许真的不在乎,毕竟都活这么大了,可你不在乎你的孙女吗?”
“哦,对了,这个少年是谁?莫不是你知道回来有危险,去请来的一个帮手?若是的话,这个帮手或许有些不中用啊,用来做你孙女婿倒还挺配!”
陈景陆很是自信,肆意的嘲讽着,就是希望看到钟怀义等人被自己激怒的样子,到最后又无可奈何。
这会让他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