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球场都不去了,一有时间就坐在教室里做题目。
沈清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行,池哥万一真考上了清北怎么办?说好的一起摆烂呢?
*
有钱人家的的大少爷,总是桀骜叛逆的。
只要想到毕业后就会失去自由,要么出国留学,要么直接管理公司。
无趣的人生,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于是,他们便对学习产生了抵抗心理。
成绩好不好又怎样?反正家大业大,随便一家公司就够他挥霍的。
这是他们觉得无趣的地方,却也是恃宠而骄的底线。
傅寒池却不一样。
他只是单纯地厌恶他的父亲,厌恶到了极点。
傅氏盘根错节,支系很多,主系只有傅寒池一个男丁。
傅乾山对他寄予厚望,非常严厉,非打即骂。
小时候的傅寒池十分叛逆,被父亲抽了一个大比兜子,他就趁半夜跑到傅乾山的房间里,蒙住他的口鼻,十倍奉还。
后来长大了,傅乾山不再实施棍棒式教育,开始实施打压式教育。
夸赞旁系的男丁比傅寒池聪慧,谦和,将来必成大器。
夸赞就算了,他还明里暗里贬低傅寒池,不学无术,睚眦必报,没有格局,以后绝不放心把傅氏交给他。
傅乾山以为这样就能激励傅寒池变好,没想到却激起了他的叛逆之心。
他性格越来越冷漠,和傅乾山的话也越来越少,开始荒废学业,对一切都呈无所谓的态度。
傅乾山知道自己这步棋走错了,棍棒底下出孝子都是在放屁!
半夜溜进他的房间恨不得蒙死他!
真真大孝子啊!
但是身居高位,听多了奉承话的他,是绝对拉不下面子向傅寒池道歉的。
久而久之,亲情淡漠,傅寒池也身陷淤泥。
傅乾山永远也想不到,傅寒池最吃的是美人计,是专属于沈鸢的美人计。
*
应沈清临的强烈要求与高额补课费,沈鸢破例多收了一名学员。
除了和傅寒池独处时间大大减少之外,没有什么坏处。
倒是傅寒池,吃了火药一样,动不动就生气,冷着一张脸不理她。
直到亲亲抱抱后,脸色才勉强好转。
这副幼稚模样,哪有旺仔口中的淡漠阴郁,不近女色的大反派形象。
为了挤出时间,沈鸢辞去了烧烤店的兼职,全身心投入学习。
一周下来,沈鸢发现傅寒池的基础并不差,相反还很聪明。
一个题目,可以演算出好几种解题方法。
上天对他,总是偏爱的。
至于沈清临…
哎。
他的基础也不差,就是爱偷懒。
能不写的步骤,一个也不愿多写。
真正到了考试的时候,会丢很多分。
于是沈鸢给他列了一套公式,直接往题目里套,一步也不能漏写。
借着沈清临抄公式的间隙,傅寒池给沈鸢掳到了阳台。
此刻正值晚上,风吹过脸颊,带起一丝寒意。
怕影响到沈清临,沈鸢声音压得很低
“怎么了?”
傅寒池直直盯着她,眸色深幽,泛起一缕墨色。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沈鸢还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伸手摸了摸。
“唔!”
突如其来的动作使沈鸢吓了一跳,下一秒,所有呜咽声被堵在喉间,呼吸被尽数掠夺。
背部抵在冰冷的墙上,冷意蔓延至每一寸皮肤。
粗粝有力的大掌桎梏着后颈,摩挲着,强势地换了位置。
傅寒池抵着墙壁,修长漂亮的指节掐着沈鸢的下颚,力气不大,却使她难以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