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最近府城也陆陆续续有了疫病的发生,甚至连府台大人的独生爱子也沾染了时疫。州府已经有了求仙令,每当有重大灾情的时候,可以像州郡去求救,州郡都设有星宫的执事殿,里面常年有仙人在修行,可以每年为各个州郡出手一次救助危难。
每个府台手里都有会有一张求仙令,是一张红色的符纸。当这张符纸被点燃的时候,就是需要仙人们来救助的时候。
此刻,童府台已经点燃了符纸半日了,而仙人却毫无消息。而他的爱子已经出现了便血吐血的症状。
这又怎么能让府台大人不心急如焚。
正在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队百人府兵却回到了府城。这个消息让童府台十分意外。府兵回转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出去围困的镇子已经死绝,另外一种则是全员痊愈。前一种应该不会有这么快,那难道是后一种?!
虽然心情极差,可童府台还是派人去唤了伍长黄安石来问话。
一番询问之下,确认黄石镇真的已经病患痊愈,而其中原因却是有仙人赐药。
听到这个消息,童府台当场砸了一套茶盅!气度全无。
“真是气煞老夫!本官这里已经发了红票求仙令,却没有等到仙人降临赐药,而它小小黄石镇却能有如此幸运得到仙人的垂爱,这分明是抢了本府的机缘!孰可气,孰能忍!”
黄安石蜷缩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肯说。
童府台的夫人也听说了黄伍长回归的事情,躲在屏风后面偷听,此刻听到了,顾不得规矩哭着从屏风后嚎哭着出来,“老爷!那药给了黄石镇的乡民,那咱们麟儿怎么办?他,他快不行了啊!呜呜呜!”
童夫人的这番嚎哭,恰似火上浇油。童府台眉毛都竖起来了,指着黄伍长大骂,“蠢材!你既然知道有仙人赐药,怎不带回剩下的来?!你这贼厮的脑子竟是头猪不曾!”
黄伍长被骂的连头都不敢抬,只是弓着身子解释,“府尊大人请息怒,小人也曾讨要过仙药,不过它黄石镇病患甚众,那小小一枚丸药化入水中,给数百人分享,竟连半滴都不曾剩下了!”
童夫人听到,又哀声大嚎起来。
童府台则怒斥,“蠢材!蠢材!这些乡下人好容易得到一点仙药,怎么肯不留着传家?!定然是唬你的,偏生你这蠢材却信以为真。本府命你即刻带兵返程,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剩余的仙药弄到手,来救吾儿的性命。否则,你也不用回来了!”
这是关系到黄伍长身家性命的大事,他惨白着一张脸从府台大人的宅邸出来,立刻返身去兵营点起自己的队伍,杀气冲冲的再次冲向黄石镇。
此刻,黄石镇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平静而忙碌着。
樵夫上山,渔夫下水。而四鲜楼的行商们则带着行李陆陆续续的告辞了。香茅子正在后厨忙碌着打下手,陈掌柜的却把她喊了出去。
“掌柜的,您叫我?”香茅子一面在围裙上擦手,一面脆生生的问。
陈掌柜的看着她的样子,失笑道,“哎呀,你怎么还在厨房干活,快放下,跟我来。”
香茅子有点奇怪,但还是跟着掌柜的往外走。在大堂里,掌柜的递给她两套新衣服,还有一大堆书本笔墨纸砚等文具,外加一个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