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真是无可挑剔的丈夫和父亲。
晚上熬夜哄喂孩子，白天正常上班。
那是他掌管嘉晟的第二年，权力还不够稳固，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下班回到家，他还得安抚妻子的情绪，给孩子喂奶、洗澡、换尿布……
姜未染一直觉得，他在那时耗光了耐心和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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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海洋动物表演时，小可乐成为幸运观众，得以参加互动。
裴赟则领着小丫头给海豚喂鱼，和海豹击掌。
最后跟白鲸合照时，白鲸顽皮地朝他们吐水。
裴赟则预判了白鲸的行为，用身子护住女儿，自己却被弄了一身水。
看台上的姜未染笑得直不起腰来。
裴总何时这么狼狈过，发型被破坏，白衬衫湿得透出了肌肉。
等父女俩回到座位上，姜未染急忙拿出纸巾帮他擦。
纸巾滑过他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和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这张深深印在心底的脸，无论过去多少年，她还是会心动。
姜未染觉得自己的脸颊在微微发烫。
裴赟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认真的表情。
饱满的额头、灵动的大眼睛、秀气的翘鼻以及玲珑红润的唇。
他的喉结缓慢地滚动着。
姜未染帮他擦脖子和前胸，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我们出去吧，花车游行的时间快到了，正好可以晒一下头发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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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是夏天，衣服湿了也不会冷。
小可乐吵着要吃冰淇淋，姜未染去给她买。
父女俩等在花坛边。
“可乐宝宝，刘叔叔有没有抱你？”
小可乐使劲摇头，“他只是拉着我的手。”
“有没有其他叔叔抱过你？”
“只有佟叔叔抱过，妈妈教过，不能让陌生人抱，我知道的。”
裴赟则摸着她的小脑袋，“以后也别让佟叔叔抱。”
有本事自己生个天天抱着，老出现在他女儿面前干嘛。
“好哒~”
姜未染买了冰淇淋回来。
“可乐，这是你最喜欢的草莓味，但是只能吃一半。”
小丫头噘着嘴，“为什么只能吃一半？妈妈说过不能浪费食物。”
“早上不是说过嘛，你得少吃甜食，剩下的一半给你爸。”
裴赟则：……
父女两对视了一眼。
裴赟则嗔怒道：“你怎么能克扣孩子的快乐呢。”
回头温柔地望着女儿，“没事，还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买。”
姜未染拉他的胳膊，“喂……我给女儿定的规矩，都被你破坏了！”
裴赟则笑着，“哪儿有那么多规矩，她还小，快乐最重要。”
说着，他捏了下她的脸，“你要吃吗，哥给你买。”
姜未染拍开他的手，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
这个人，难得没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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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乐骑在裴赟则的脖子上，看完了花车表演。
“爸爸，你好高呀，我第一次看清楚了企鹅队伍！”
以前都是姜未染抱着她，就……她已经尽力了。
“谁让你妈长得矮呢。”
姜未染打了裴赟则一下，“谁矮啦！”
古典舞专业的录取条件，身高必须超过170，姜未染171。
小可乐捂着嘴笑。
她不明白爸爸妈妈以前为什么总是不像其他小朋友的爸妈那样恩爱。
但能看到爸爸笑着摸妈妈的头，她总归是很开心的。
最后一个项目，是观看美人鱼表演。
一家三口坐在圆形小剧场里。
眼前是一个高数米的圆形水族箱。
鱼群和美人鱼演员在水中游弋。
一名演员摆动着鱼尾，从水面一直潜到了水底。
裴赟则想起了大东。
这次去弗洛里达，连续三天派人潜入水下，还是没能找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