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宁王得的的确是一种非常罕见顽固的、有传人可能的疾病。
这种病,放在现代,治疗起来有些棘手的,但是,能根治。
但对于古人而言,由于卫生条件不允许,以及对环境的认知少,治疗起来比较麻烦。
这种疾病,短时间内不要人命,但是长时间不治疗,对身体的损害很大。
久而久之,会诱发其他的疾病,这样一来,就会威胁到生命。
陆锦发现,御医平时开给宁王喝的药,是有疗效的,并且开的都是针对这种病的药,之所以屡屡不见好转,那是因为当中多了几味“毒药”。
说是毒药,那也不算,毕竟是没毒的几种草药而已。
可这几种草药与治疗宁王所患的那种疾病的草药混在一起,会导致良药失效。
有这几味药在,宁王的病会好转才怪。
不但不会好转,还会越来越严重。
陆锦想不通,给宁王开药的那些大夫,难道不知道这几味药与那些药相生相克的吗?
庸医误人啊,误的还是皇家人。
“王妃,您没跟奴婢开玩笑吧?”
听陆锦说这些草药能治好王爷,筱襄不是一般的错愕。
宁王的病,那可是难住整个太医院和数不尽的天下名医,怎么可能是王妃说治就能治得好的。
王妃这是异想天开。
距离月底,还有七八天,送太后的画还没有包装好,宁王的病也耽误不得,
现在,陆锦只想尽快解决了这两件事,没时间跟筱襄废话那么多。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
筱襄一愣,“出去?王妃您晚上要出去?”
“对,买些很重要的东西。”
筱襄:“王妃要买些什么,交代奴婢去买就好了,您是王妃,大晚上出去抛头露面被人发现了,对王妃和王府的声誉可不好,而且到了晚上街上鱼龙混杂的,什么三教九流都有,奴婢怕王妃遇到危险。”
“我长这么丑,不会有危险的。”
“可王妃并不丑。”
“我现在就是丑的啊,”
跟陆锦理论不过,筱襄妥协了,“好吧,那奴婢就多叫几个家丁,保护您。”
“别,”陆锦阻止了筱襄的念头,“我一个人去,你要是非要去,也可以。”
“可是王妃…”
陆锦打断筱襄的话,决定的事情已没有再商量的余地,“好了,就这么定了,天色一黑,我们就出府。”
此时,王府最偏僻的庭院内。
楚殷修正过目着一些纸条儿,不远处他寝屋的屋檐上,正停靠着数只信鸽。
看到最后一份纸条儿,不禁蹙眉,“宫里还真请了画师给这次参与选秀的秀女绘画?这消息来源可靠?”
站在一旁的九月回道,“爷,此事不假,我们的密探已经发现那位画师到了云都了,人现在就在我们东城的一家客栈住着,待两日后的选秀,便进宫。每年选秀,皇上都请画师给秀女们作画,这是皇上一直不变的喜好,只是卑职不明白,以往都是让御用的宫廷画师给秀女们作画,而今年,怎么去外面请画师了…”
楚殷修盯着纸条儿沉思了片刻,突然道:“晚上我们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