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莫不是被打击傻了？”
沈盈小脸娇俏，斜眼瞥着林清婉，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瞧你那丢了魂的死样，往日挤兑我时不是一套一套的，今日怎的成了锯嘴的葫芦？”
林清婉堪堪回神，抬眼便对上了沈盈嫌弃的表情，招招手让柠襄将礼物呈上来。
“今日是你生辰，我不予你一般见识。”
沈盈撇撇嘴，冷冷一哼，“你也就欺负欺负我，蠢的猪一样。”
沈盈嘴上不依不饶着，还是利落的接过锦盒打开，气怒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小脸露出欢喜。
身旁几位小姐见此都忙凑上前，沈盈却啪嗒一声将锦盒合上，不给旁人看，“算你有心。”
嘴上如此说，脸上的喜色却难以抑制，众位小姐虽好奇，也都识趣的没有多问。
沈家作为江南之首，但凡有几分交情的小姐都来了，莺莺燕燕挤满了沈盈的阁楼。
“你楞在那做什么，杵着当门神吗？”
沈盈让身边丫鬟收好锦盒，回身见林清婉依旧站在屏风处没动，不满的斥道。
林清婉着实被空气中各种各样的脂粉香气熏的脑袋发晕，听见沈盈叫她，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林小姐心气高，连个通房婢子都容不下，兴许是不想与咱们这些俗人坐在一处吧。”
说话的是司文情身旁的蓝衣少女，不过江南普通家族的嫡女，与司文情交情甚笃。
原本她是不敢与林清婉为难的，可如今司文情眼瞅着攀上沈家，沈盈又素不喜林清婉，这方大着胆子开口。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自己俗还不麻溜出去，还坐这惹人嫌。”
说话的是沈盈，一双眸子冷冰冰的盯着蓝衣少女与司文情，面色极其不善。
蓝衣少女一滞，脸色瞬间白了，怎么也没想到沈盈竟会给林清婉出头。
“沈小姐，我…我也是好心，沈公子芝兰玉树般的人，怎好因林小姐被人谈论诟病。”
沈盈冷冷一哼，目光冷厉道，“诟不诟病那也是我沈家的家事，与你何干。”
“你这么大方，不知给陈家公子备了多少通房小妾，我可听闻你家庶妹与陈家公子关系匪浅，你们是打算姐妹一起嫁吗，那倒也是美事一桩。”
陈家公子正是蓝衣少女刚订婚不久的夫婿，陈家也算世族，陈家公子却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
蓝衣少女脸色忽青顾白，眼中已有泪意，沈盈是她万得罪不起的，可被如此羞辱，她亦觉十分难堪。
司文情暗骂蓝衣少女没脑子，只得开口笑道，“盈妹妹别和她一般见识了，她就是性子直了些，没什么恶意。”
沈盈冷冷一哼，若说对林清婉是嫌弃，那对司文情便是厌恶了。
可终究碍于哥哥情面，不曾让司文情下不来台。
屋中气氛有些尴尬，林清婉面色无澜，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司文情面色也称不上好看，此时她方看出沈盈竟是在袒护林清婉，心中不禁奇怪，她们二人不是向来最不合的吗。
有了前车之鉴，谁都不敢找不痛快，半个时辰在众位小姐极其友好谦逊的闲聊中度过。
将近午时，林玖娘身旁嬷嬷来请，“各位小姐，宴席已经摆好，还请各位移步内院。”
司文情领着蓝衣少女率先起身离去，沈盈低声哼了哼，路过林清婉时瞪了她一眼。
“窝囊废，活该欺负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