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鱼怀着十分兴奋的心情回到了总秘办。
还没踏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关于他的议论。
“……会一些端茶倒水的工作那还不如请个大妈呢，还能兼顾打扫卫生。”
先前让他复印文件的人也搭话，“唉，什么都不会，上次我让他帮忙倒咖啡，只是说了英文他就不懂了，站着半天没动。”
另外一个女职员用十分夸张的语气补刀：“这还不是最夸张的，还记得上个月和SK合作期间，特别忙，我让他看个文件，两个多小时都还没弄完，我就去找他，结果你们猜他在干什么？查英语词典！我去，我都惊呆了怎么会有这么夸张的人？他到底是怎么进的遇光？”
有人感叹：“据说是公司老人，之前公司还不是遇光的时候，他就在了，真是什么都不会，还不能说，不然就是不尊重前辈，但是和他交流真的很费劲，除了倒咖啡复印文件跑腿儿我都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刚才还兴奋的心情瞬间落到谷底，柳鱼眼里的光芒全然被不满和恨意代替，听着他们的议论，恨不得冲进去堵住他们的嘴！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就是一个普通秘书，普通的只能靠着“前辈”两个字留在这里，他如果去找事儿，等待他的一定是被开除。
那儿都不养闲人，他就是闲人。
原本只是恨自己一无是处，恨这些人戳自己伤疤，听不下去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又听到了一个让他瞬间敏感起来的名字。
“说起来还是江少爷厉害，我听说他是Hysmans Conservatory of Music毕业的，那可是全球排名第一的音乐学院，太厉害了！而且还是江氏集团的小少爷，又和祁总结婚了，妥妥的人生赢家啊！太羡慕了！”
“羡慕有什么用？你又没人家会投胎，有个兄控的哥哥，丈夫又是遇光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自己还是音乐家，我听说江少是国际音乐大师Parker·Horace的徒弟，和我们国家的钢琴王子闻誉是同学，自己优秀身边的人也优秀，唉，确认过眼神，是我这辈子都追不上的人。”
其他人也纷纷叹气。
“不过江少和祁总好般配啊，上次他来公司，祁总平时那么高冷严肃的人，在他面前居然那么温柔，啊！这碗狗粮我干了！”
“的确般配，都那么优秀……”
刚才的恨意更加明显，羡慕嫉妒，柳鱼本来就对那个得了祁湛喜欢还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的人嫉妒不已，现在听着这些话，更加嫉妒起来。
用力握着的手几乎把自己手掌心戳破，疼痛感袭来，他才猛然回神。
“柳秘书，你现在这儿做什么？”
后面有人叫他，柳鱼吓了一跳，转过来时脸上充满恨意和嫉妒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对方也被吓了一跳。
那人原本想说的话也没能说出去，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害怕。
柳鱼脸上一闪而过的凶狠，这次却不敢太明显，而是很快恢复平日里温柔随和好说话的样子，和对方打招呼：“我也刚回来，正要进去呢，一起吧。”
那人一愣。
到底没说自己已经看到他在这儿站半天了，点点头和他一起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刚才听到动静已经停下了交谈声，看着他进来，眼观鼻鼻观心都默契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