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进了院子,随便选了一件,抽出中间一根,没有,再抽一根,终于有了。

只见席子中间,缝着一条黑线,虽然手艺堪称拙劣,但确实是有的。

“你缝上去的?”

张翠兰心中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吴应成红着脸点了点头。

“对。”

“下次我帮你缝吧!”

“啊!?”

吴应成脸更红了。

“哦,我的意思是…。”

张翠兰也是满脸通红。

这个时代,做为一个女人,只会给最亲近的人缝缝补补。

虽然是席子,可还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我的意思是,你缝的太难看了,影响美观,还不如我…。”

看着吴应看惊讶地看着自己,张翠兰感觉脸都快熟了。

“哎呀,你,你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好不好,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哟,小两口,打情骂俏,都骂到供销社里来了!”

正在这时,何玉书跳了出来,一脸的坏笑。

张翠兰转脸一看,直接羞的低下了头。

吴应成急忙打住,绝对不能让这话再说下下去了。

“老班长,你就别胡扯了,我的席子被人调包了。”

“什么?你的席子被人调包了?”

何玉书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他是吴应成的担保人,坑他不就是坑自己吗?

“哪个狗.日的干的?”

吴应成心中早已有了怀疑对象,就是之前遇见的张洪达。

但现在没有证据,也不好明说。

“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是干这一行的。”

“调包了多少?”

“现在发现了一件。”

“这样,张大妹子,你赶紧验货。

应成,我们两个好好找,看到底调包了多少?”

“好。”

席子已经被人调包了,三人也不敢再多磨蹭,急忙分头干了起来。

比之前更加仔细,也更加小心,弄到两点钟左右,总算是弄完了。

可能是时间急,那人只调换了一件。

“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干的?”

何玉书一肚子的鬼火。

“这样,应成,你先去会计那把账结了,回去继续收。

今儿我跟吴镇长去县晨开会,遇见了日杂公司的领导,他们又在催我了。

一会我和张大妹子帮你查查这事,明天给你个答复,绝对不能让你被人坑了。”

“好。”

吴应成也不想亲自查这事,一来不够格,二来该借力还是要借力的。

他张洪达再牛逼,还不敢跟何玉书和张翠兰斗。

特别是张翠兰,他舅舅是临近大湖镇派出所的所长,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出了院子,吴应春他们已经给牛喂了水吃了草,车也已经驾好。

时间紧、任务重,吴应成也没有功夫耽搁,驾着牛车,一路飞奔,花了一个多小时,赶到了同叶村。

张洪达等人肯定是不在了,吴应成要确认的就是,他有没有已经开始了价格战。

幸好,张洪达的资金应该也不是很足,原本就被吴应成抬过一毛的价格,他并没有采取这种大家都死的法子。

只是村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些不利的消息,有说王素芬是吴应成媳妇的,有说他品行不端的,还有说他欠钱不给的。

面对谣言,吴应成知道越解释越乱,只是把王素芬带上,一口一个妈的喊,对于欠钱不给,众人见着一张张的大团结,自然不攻自破。

只是把吴应春给气惨了,嚷着闹着就要去打架,直接被吴应成给叫住了。

到了下午六点钟,吴应成有了经验,身上只留了两百块钱。

其余的三千六百多块,全部买成了席子,整整一千七百根。

“老大,要不咱们再跑一趟吧?”

看着天还没有黑,王素芬提议道。

吴应成看了看众人,这一天跑下来,大家实是太累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吴应春擦了擦汗,看了看父亲吴培德。

“我也觉得再跑一趟,不能让姓张的那狗.日的抢了先。”

陈冲也代表他的人点了点头,“晚上跑比白天跑好,凉快!”

吴应成看着那一车车的席子,牵起了牛。

“那就再跑一趟!”

这个年代的人,肯吃苦的人比较多,大家说干就干,在井里喝了点水,又在河边洗了个澡,趁着凉意,又往乡镇上赶。

同叶村的八队离乡镇四公里半路,加上乡镇到双沟镇的四公里路,差不多九公里,拉着货天又越来越黑,走了整整两个半小时。

到了双沟镇,天已经黑了,这个时代又没有夜市什么的,路灯也比较少,家家户户都在屋里造人的造人,打娃的打娃,街上很难见到一个人。

吴应成先在镇上唯一的旅馆开了六间房,让王素芬和二爸、三爸这些老一辈歇着,自己带着陈冲和吴应春几个去敲供销社的门。

敲了半天,也不见开,好像是守门的大爷已经睡着了。

吴应春立即不愿意了,冷哼了一声。

“哼,城里人,就是靠不住,不是说什么时候来都行吗?

现在连门都不开,这算特么个什么事呀?”

吴应成心中也是一阵好奇。

他每次来,都会给这守门的陈大爷打爷,来的时候一支,走的时候一支,有时候还是一包。

别人来了不开门他信,可他来了,怎么就不开门了呢?

又用力敲了敲,还是没有回音。

吴应春一下子就爆发了,一脚踢在那铁门,发出哐啷一声。

“瓜娃子,快点给老子开门。”

“春娃子,你狗.日的骂谁呢?”

正在这时,门打开了,何玉书一头乱发的打开了门。

吴应成忙问:“老班长,怎么是你开的门?”

何玉书打了个哈欠,精神了一些。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你知道是谁把你的席子调包了的不?”

吴应成脑中灵光一闪,心里咯噔一下。

“你的意思是,是陈大爷干的?”

“对,就是这老头干的。”

吴应成一阵疑惑,“怎么会是他呢。”

何玉书挠了挠头。

“谁知道呢?为了你这事,我连领导都请来了。

可他就是不说,最后只能把他给辞了。

哎,你说说看,他今年已经五十九了,再有几天就退休了,这是为了个啥呀,真是的?”

吴应成问:“那你知道他家在哪里住不?”

何玉书一脸不解,“怎么,他把你害得这么惨,你还想去看他不成?”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事没有简单。”

“你管他简不简单呢,反正你的席子以后应该没人敢动手脚了。

对了,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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