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虫孵,伏于微,降策于毙。我拿烟的手抖个不停,这句子,它就那样清晰的在我脑海里翻腾,为什么,要知道平时的我大大咧咧,最没记性,连首完整的歌词都记不清楚,可这些字,只是两秒钟的时间,我竟然就记得了?

我拿过狐狸手里的封妖策,长吸一口气翻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又变了,那些字都消失了,到是出现了一抹红歇色的东西,还是湿的。

不解的看了狐狸一眼:“这是什么?”

狐狸就伸头过来闻了闻:“唔,是你的血。对了,一定是你刚刚不小心把手上的血渍摸到了封妖策上,所以它才会自动打开。”

我打了个冷战:“这么说,我开启了它?”

“是它找到了你。”

……

狐狸给我的后脑勺上用碘酒消过毒,再剪了一小片创可贴贴上,我看着桌子上的封妖策,大脑一片空白:“它说伏于微是什么意思?”“微小,微弱,还是微是一句咒语?”

“微也指时间,或者空间,都有可能,但绝对不会是咒语。”

“咦,狐狸,你不是妖吗,怎么会对付不了那只……虫孵?”

“小看我不是,你不好好想想,我这才出来人间混了几天,修力还在慢慢增进中,再说了,东吴时期的妖,多少年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滴。”

我翻了记白眼,狐狸的所做所为,一点也不像才出来人间混了一两个月的样子,要么说他狐狸精天生聪明,要么他骗我,这对生活环境和人情世故的应变能力,可比十九岁的我强太多了。

门口的大铜铃响了一声,有客到,狐狸示意我把封妖策收起来。

那边门已推开,是对面星星夜总会的月亮姐。

对面的姐儿会时不时地带客人过来开钟点房,我不跟她们多计较,反正时间也不长,随着她们给点,十块八块不闲少,不过有一点,大家都心照不宣,我早就跟阿扁姐说过,她们来我店里接客,得自各儿带着床单,还有用过的东西,不能随地扔,最好自己的垃圾自己带走。

阿扁姐是星星夜总会的姐儿头,她知道我一个姑娘家打理小店也不容易,大家互相理解,所以,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月亮姐是星星里数一数二的角儿,且不说脸蛋长得精致,就那身材,蜂腰细致,长腿线条贼好,她一走路,一举手,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我就纳闷了,这么漂亮的姐儿,要身材有身材,气质也不差,尤其她特别喜欢穿各种不同的旗袍,说实话长这么大,我就从来没有见过有比她把旗袍穿得更出味儿的女人,可为什么不做点正行业,将来找个男人嫁了,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呢?

有一次她接了客没急着走,和我在柜台里抽烟,我问过她这个问题,当时月亮姐姐说:“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他习惯的生活方式,就好比我们,开始也许是被生活所逼,可是后来,就习惯了这种迎来送往的生活。没有人敢轻易从良,想想如果有一天,你在朋友的聚会场上,遇到一个曾经跟自己上过床的客人,那多难堪,连仅有的一点自尊都没了,所以,还不如以这样的方式活着,至少别人骂我们细鸡的时候,我们可以昂首挺胸,是啊,我就是细鸡,怎么着?”

当时我噎在当场,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这正是我们人与人的不同,可是,我还是无法理解。

此时,走进来的月亮姐朝站我们一笑:“小胡,拿钥匙。”

她对谁笑,都有种勾引的味道在里面,大概是职业关系吧。

狐狸早就笑眯眯地拿好了钥匙:“月亮姐,生意好啊。”

“那是。”月亮姐有此得意,拿了钥匙,顺道抬起手来摸了身边的男人脸上一把,再把手往下滑,拉住了他的手,扭着腰肢上楼去了。

这样的场景我看到过无数次,没有一个男人进来的时候,是敢直视我们的,他们知道他们来是做什么,大白天的,也许借着上班的借口,也许在半个小时前,还慈爱地去学校里看过自己的孩子,并打电话告诉老婆他爱她。

总之,男人啊!

我翻起眼睛看了狐狸一眼,他若无其事的擦着柜台,算了,他都不是人类,懂什么。

“对了,狐狸,月亮姐他们不会遇到那只虫孵吧?”

“不会,任它再强,也被我的玉奤给伤了,一时半会它不敢再出来。”

“玉奤?”

“对啊,那是本大人的法宝。”狐狸咧开大牙,弯起了狭长的眼睛,很得意。

我白了他一眼,有那么了不起吗?

二十分钟后,月亮姐下来了,然后是那个男人,那么陌生,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月亮姐站在柜台前点燃一支烟:“可儿,你二楼那女人神经病呀,像个鬼似的!”

这话说得,把我吓得一愣:“什么?”

“我说二楼,有个女人,穿得花里胡哨的,站在走道那里傻愣愣的,怪吓人的。”月亮姐把钥匙还给狐狸,再掏出十块钱放在柜台上:“行了,姐走了,注意安全咯,那女人看上去很不正常。”

我和狐狸对视一眼,那个女主角可不是穿得花里胡哨的,小旅馆里一共就四个人,哪里还有个女人?

下意识里转身想要上楼,却被狐狸一把拉住:“别去了,反正暂时也收拾不了她,得弄清封妖策上的提示才行。”

就在这时候,阿顺下楼来了,一般到这个时间点他都会下来跟狐狸说他们想吃什么,要么给做,要么帮忙叫外卖,瞧着阿顺的样子,是瘦了许多,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狐狸答应一声,转身去厨房给他们炒饭去了,我便悄悄问阿顺:“阿顺,今天你女朋友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白灰色啊,还是那身,怎么了?”阿顺不解的问。

“哦,没什么,我喜欢玩星座嘛,随便算着玩。”

阿顺笑笑,转身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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