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3章

我心里却毛毛躁躁的不舒服起来,照这么说,月亮姐看到的那个女人,还真不是女主角?

许是心理作用,心里不舒服,周围的整个气氛都不安份起来,从柜台里看向旅馆外,太阳正在慢慢偏西,而我突然觉得不对劲,余光里,就那样突然多了一片红色的东西。

瞬间我就有种血液凝固的感觉,那红色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墙画抱枕之类的,因为这颜色我一向不喜欢,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出现。

潜意识里,我想走,不管他是什么,我都不想回头去看。

那知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怎么也拨不动,而余光里的那抹红色,正在一点点地放大,靠近我,直到……一张苍白如纸,眼睛乌黑得一片阴沉的脸,移到我的面前来,看着我。

是几天前,在渣老板店里见到的那个女孩鬼魂,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我的小旅馆里出现。

我吓得已经失去了尖叫的功能,瞪大眼睛,唇齿发抖的看着这个女孩。

女孩的红裙子红得诡异,她那乌黑的没有白眼仁的眼眼,就那样阴沉沉地看着我,倏地一下,好像很享受我的恐惧,她咧开了一抹笑意,嘴里什么都没有,像一个黑色的大洞。

蓦地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臂,她的手是灰黑色的,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尸斑,那种冰冷感瞬间遍布全身,以前阿婆教过我一些小招式,虽然从来没有用过,可现在生死关头,不知为什么,我就想到了那么一招。

我一把将手伸进了女孩的嘴巴里,恶心吧,但顾不得那么多了,阿婆说,每只鬼魂都会有一颗牙齿,这是他们的怨,也是他们前世放不下的缘,那颗鬼牙,有点类似于他们的生命,算是鬼魂其中的一个要害部位。

女孩目光一顿,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她的牙齿藏在哪里,不过在嘴里总应该没错吧?

当下只觉得手背上一疼,女孩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我的指头在她粘粘呼呼的嘴里快速一通乱摸,没有感觉到有牙齿,但手背上的钻心痛,却让我想要下意识的缩回手来,缩不回来,被她咬住了,女孩眼里掠过冷笑。

“笨。”头顶上突然响起一记声音。

紧接着一块透着饭香的布朝着女孩头顶上盖了下去,狐狸啪的用掌心拍了女孩头上一掌:“走。”

话完,布下一瘪了,我的手被松开,而狐狸却接住了他的围裙,多么潇洒地往脖子上一挂:“行,她走了。”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看着自己的手,手腕上多了一圈淤青。

“那是当然,我可是狐仙大人。”

狐狸把我拉到厨房里,用开水烫了点糯米水冲洗着手上的那圈淤青:“你傻么,怎么自己把手伸到人家嘴里去了?”

“不是说鬼牙是他们的致命点吗,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这么做的。”

“那她也不一定藏在嘴里,知道吗?”狐狸敲了我头顶上一下:“记住了,以后你看到这种东西的时候会越来越多,我看,这就是你绿可的命。”

“我还有得选择吗?”

“没有。”狐狸转身给我端了盘炒蛋饭:“来,乖乖吃完,我有点事情要出去办。”

“去哪儿?”

他没说,而是露出大牙笑笑:“我会尽快回来。”话完端着阿顺要的炒饭上楼了,不久下来,肩膀上又挎着那个碎花布包袱,就这样,看都没看我一眼,出店门了。

我郁闷地坐在柜台前一口口往嘴里塞炒饭,看着狐狸的背影在夕阳下决绝地渐行渐远……

傍晚,总有种让人心里落寞的余辉。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我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楼上到底什么情况,我根本就不敢上去瞧一瞧。我把封妖策装进了包里,好有个什么情况的时候,能在第一时间跑出去。

一直等到十一点钟,狐狸依然没有回来。

旅馆里静得可以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除了一楼,我哪里也不敢去,对面星星夜总会到是一片歌舞升平,‘夜来香’这歌,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么亲切过。

我翻着电话,宿舍里没有一个人打电话给我,而我,也没有勇气打给她们。

我们都不敢去打开这个话题,这个失重的缺口。

……

迷迷糊糊的,就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我感觉到后脑勺上一阵刺痛时,下意识里伸手往后一抹,似乎摸到一片冰凉,但等我完全清醒照了照镜子,我身后什么都没有,可是那种刺痛,却一直没有消失。

难道是狐狸给我消的毒不彻底,伤口发炎了?

镜子看不清楚,我把电话调成拍照功能,就着自己的后脑勺拍了一张照片,哪知看到照片时,吓得我一声尖叫,急急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照片里,一只苍白的手正紧紧地揪着我后脑上的头发,而这只手,竟然是从我背后的墙壁里伸出来的。

大概是我急忙转了个角度的原因,后脑上的刺痛消失了,也就是说,他没再揪我的头发了,然而恐惧却早已浸入我的四肢百骸,我真想拉开大门冲出去,冲到对面的星星夜总会躲一晚。

哪知跑到大门口,从门缝里看过去,星星夜总会沉静地隐在黑暗中,除了门头上那个牌匾上跳动的彩色字体,门边的那两串红灯笼也暗了,这么早,他们竟然打烊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眯了一会儿而已,空气中好像有某种阴冷的东西,在暗处冷冷窥视着我。

“当,当。”大门外的铜铃突然响了起来。

把正在高度紧张的我吓得浑身一抖。

嘭嘭嘭,“老板,住店。”一阵大力的拍门,虽然被吓到,但却觉得自己身心一松,不管怎么样,有人气就好,那种快要凝固住的冰冷,好像也随之消散开去。

“来了来了。”我答应着,从猫眼里看了看,只见门外站着一男一女,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男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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