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十分仰仗叶家军,故而纵着京城叶府,也宠着宫里的叶贵妃。”
她问姜重华,“那位嬷嬷说得对不对?是不是这么回事?”
姜重华点点头,“基本上是对的。”
“那基本以外的呢?”
“基本以外啊!”姜重华轻笑了下,“据说叶家之所以能守得住西关,是因为叶大将军的小妾里,有两位敌国女子。
但这都是传说,谁也没有证据。”
月般般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些都不是她该理会的。
除非有一天,这些阴谋打扰到她平静的生活。
等到那时,她也会奋起反抗,在喧闹中开出一片清静之地。
次日,月般般还是起晚了。
姜重华坐在榻上看着赖床不起的人,无奈地道:“亥时让你睡,你不睡,子时让你睡,你还不睡。后来到了丑时,你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我就想不明白有什么好盯的。”
月般般迷迷糊糊地说了实话:“你好看啊!”
姜重华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让他无力反驳。
但见她困得实在厉害,只得同她商量:“要不就别去了。我叫人把礼送去,心意到了就行。反正离王府从来也没有参加过京中大大小小的宴席,人们也习惯了。”
月般般一下就蹦了起来,“那可不行!说了去就一定得去!”
她起床洗漱换衣,德全叫了两个嬷嬷进来给她梳头上妆。
那二人的手劲儿也不知道为何就那么大,月般般头发都被扯下来一大把。
姜重华都看不下去了,阴沉着脸让她们下手轻一些。
老太太还有理呢——“不是咱们手重,是王妃过于娇气。从前王妃是当姑娘的,没梳过妇人的发髻。这冷不丁的把头发盘起来,可不就是要疼一疼的么!”
说完又去看月般般的脸,然后“啧啧”两声,“也不知道安远侯府是怎么想的,这脸都没开呢!这样子出去只能让离王府落下笑柄。王妃等着,老奴去拿线。”
月般般一把将人给拽住,“大可不必!”
德全可能也觉得开脸挺疼的,难得地替月般般说了话:“就这样吧!今儿也来不及了,她本来就起晚了。等下次再有这种机会的,再开脸也不迟。”
月般般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绝对!
两位嬷嬷给选的衣裳是叶贵妃后送来的那身华服,包括配套的首饰和鞋子。
同时也不忘了又数落一遍安远侯府,说他们啥也不是,嫁妆箱子就跟闹着玩似的,一件能穿得出去的衣裳都没有。
对此月般般表示赞同,并跟着这二位一起把安远侯的祖宗八代都给骂了一遍。
骂到最后两个嬷嬷都有点儿懵。
自己骂自己的祖宗,骂得还挺开心哈?
德全听不下去了,清咳了两声提醒她们:“该走了。”然后跟月般般说,“今日我陪你去。”
月般般眼珠一转,摇头。
她有自己的想法!
“今日多带些人吧!”月般般跟德全说,“我第一次出门,人家都有丫鬟婆子的陪着,我身边就跟个老太监,气场上有些势弱啊!”
德全:太监就太监,为什么还要加个“老”字?
杀人诛心啊!
“那你想怎样?咱们府上没有丫鬟。要不把你奶娘带上?”
月般般还是摇头,“奶娘跟我一起在乡下待了十六年,对京城这种大场面早就陌生了,带去容易出错。”
远远站着的奶娘听了这话疯狂点头。
对对小姐说得对,我就在府里等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