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冬就撺掇其他人:“快看看月家大小姐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人们一听这话“呼啦”一下就把月千舞给围上了,一顿关怀。
月般般和兰悦灵就趁着这工夫溜之大吉。
等到月千舞回过神来再想去找兰悦灵算账,就看到兰悦灵正跟月般般和宁初冬待在一起。
她心里的火气更盛,但却不敢去算这个账了。
她怕月般般再提起她喝人血的事。
伤不起!
于是茶姐整整衣裙,吸了吸鼻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要忍气吞声的样子,说:“算了,想来她也是一时之气,我挨几下没关系,但在叶家小夫人的生辰宴上闹了开,传出去了对她不好。”
人们又开始捧:“千舞你就是太善良了,她打了你你还替她着想,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兰悦灵是个什么德性。”
“她们兰家今日没有大人来吗?咱们告状去!”
月千舞赶紧拦,“算了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没事的。”
“天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善良的女子?”
“我们千舞品行和才情真是当之无愧的京城第一。”
兰悦灵撸袖子,“妈的挨打没够是吧!”
宁初冬赶紧把人拦住,“不至于不至于。”
兰悦灵重新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还是气呼呼的。
“我瞅她那个样我就来气!倒不是输不起,问题她整个我都没怎么学,我天天早睡觉,我上课偷懒。几个意思啊?意思就说我笨呗?”
月般般劝她:“卷不动就摆烂吧!输在半路总比输在终点要好,至少省了一顿跑。”
兰悦灵看了她一眼,“你也是输在半路的?”
月般般摇摇头,“不是,我是输在起跑线上的。”
“那你能不能有点儿志气?”兰悦灵恨铁不成钢,“你们家的事儿全京城都知道,你遭的那些个罪都是月千舞她娘那个小三害的。”
“也不能这么说。”月般般认为在这件事,她还是很讲道理的,“主要原因还是男人的耳根子软。他软就是不行,但凡他硬,我都不能被送走。”
卷王觉得月般般一语双关,但她没有证据……
原本两个人嗑瓜子,现在变成了三个人。
卷王骂人是把好手,从坐下就一直在输出,把月千舞从里到外都骂了一遍。
偏偏月般般对别的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慨,唯独对月千舞,那是烦到了骨子里。
妈的取原主的血给月千舞喝,这跟吃人有什么区别?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三人很快就唠到了一起,成为了异父异母的好姐妹。
就连她们各自带的下人都觉得互相之间亲近了许多。
宁家的丫鬟给德全递点心,兰家的丫鬟给两位嬷嬷递茶水。
毕竟是王府的人,主子的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呢,她们得懂事。
但德全是乐乐呵呵地接了,那两位嬷嬷却正在窃窃私语,看都没看兰家的丫鬟。
那丫鬟也不生气,就站在边上听她们两个说啥。
很快就听到其中一位嬷嬷道:“咱们别往前凑合了,王妃不管做什么都有全公公帮衬着,咱们两个脑子不好使,这种场合不要给王妃惹麻烦。”
另一个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在想,刚刚兰家小姐打月大小姐的时候,咱们王妃为什么上前去拉架啊?她不是最烦月大小姐吗?刚刚在府门口还嚷嚷喝人血的事呢!”
“不知道啊!王妃做事深不可测,岂是咱们能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