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村的一百多户人家,实际上就是一家人发展起来的。
作为牛家一直传承的直系,作为村长的牛贵山,可以说是小牛村的一个地主。
光是水田,牛贵山家就有五十多亩。
与外面那些大地主比起来,牛贵山不算啥。
但在小牛村,有这么多的田地,牛贵山的家是最富裕的。
中午,牛贵山家里飘出浓浓的肉香味。
“咕咚~”
牛大疤闻到肉香味,不由咽了口唾沫。
他四下瞅了瞅,敲响了牛贵山家的院门。
每个村,几乎都有一个娶不上媳妇,好吃懒做的人。
牛大疤就是这样一个人。
年轻时,牛大疤上山砍柴,遇到了熊瞎子。
熊瞎子用爪子给牛大疤脸上挠了一下。
牛大疤的脸上少了一块肉,变成了一个奇丑无比的人。
又穷又丑,自然没有哪个女人肯定给他。
牛贵山家的院子里,摆着两张大方桌。
牛贵山和老婆,三个儿子坐一桌,儿媳妇和小孩坐另外一桌。
两张桌上都摆着一大碗的炖肉。
牛贵山刚要提起筷子,就听到了敲门声。
牛贵山的大儿子牛风立即起身,来到院门后,将院门打开一条缝。
“牛大疤!”
牛风发现是牛大疤,一脸厌恶道。
“我,我要见村长,有个重要的事情,要给村长说。”
看着牛风厌恶的模样,牛大疤不以为意,笑呵呵的说道。
“老大,让他进来吧!”
牛贵山听到了牛大疤的话,开口道。
牛风极不情愿的打开了门,让牛大疤进了院子。
接着,牛贵山又让大孙子给牛大疤盛了一碗米饭,浇上肉汤,添了两大块肥肉。
牛大疤端着碗,蹲在地上,就像是八辈人没吃过饭一样,几下就将一碗饭扒拉完。
牛贵山给牛大疤使了个眼神,走到了院子的角落里。
“说吧!什么事儿?”
看到牛大疤走到面前,牛贵山小声问道。
牛大疤小声道:“村长,前天晚上,我看到有男人从张寡妇家里出来。”
“啥?”
牛贵山一听,双眼一下睁得大大的。
牛大疤又道:“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昨天晚上,我又埋伏在张寡妇家后面的山坡上,天黑我又看到了。那个男人过了两个时辰,才从张寡妇家离开。张寡妇家的狗都不叫,村长,您想想,那肯定是很长时间了。”
“牛大疤,你没看错!?”
牛贵山一脸阴沉道。
牛大疤举起了手,“村长,要是我说谎,就天打五雷轰,五马分尸,被凌迟处死!”
牛贵山相信了。
实际上在村子里,牛大疤就是牛贵山的一个眼线。
“这个事情,你先不要出去乱说,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牛贵山掏了一块碎银子放到了牛大疤的手里。
“村长,我晓得的,嘿嘿!”
牛大疤捏着碎银,嘿嘿一笑后,立即离开了。
“爹,什么事啊?”
牛贵山回到桌上坐下之后,牛贵山的小儿子牛云好奇的问道。
牛贵山淡淡道:“都是村里一些人说咱们家的闲话,莫啥大事,吃饭吧!”
吃过饭之后,牛贵山拿着一本账册,挨家挨户的进行登记,说是要确定一下税收的缴收情况。
小牛村虽然身处大山深处,也是要交税的,只是没有像外界那些村庄一样被官府极度压榨。
很快,牛贵山就来到了张靖柔的家。
“村长,喝茶!”
牛贵山坐下之后,张靖柔端了一碗用热水冲泡的茶水,放在牛贵山面前的木桌上。
牛贵山向敞开的院门看了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张靖柔,沉声道:“七侄女,你事发了。”
事发了!?
张靖柔先是一愣,然后就一脸震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看到张靖柔一副惊吓到的神情,牛贵山就知道牛大疤说的是真的。
“别慌,坐下说!”
牛贵山压了压手,笑着道。
“我……我……”
张靖柔六神无主般的坐了下来。
这时候她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她小时候就见过村里一个女人被浸猪笼。
那个女人被装在竹笼里,沉到了河里,半个时辰拉上来之后,女人已经死了,皮肤惨白惨白……
死没什么,关健是女人是被脱光了的,被人围观,指指点点。
张靖柔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牛贵山笑道:“想要活命,就听我的安排,把那个野男人抓住打死。就说是闯你家里的贼……”
牛贵山说完,张靖柔突然间明白了。
眼前这道貌岸然的村长,实际上也是想要她……
如果真按牛贵山所说的那样做,把叶郎打死,她就等于是落入了牛贵山的魔爪,牛贵山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不行!”
张靖柔咬着牙道。
“不答应?那你就等着被浸猪笼吧!给你一个时辰时间考虑。”
冷笑着说完,牛贵山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