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季越没说话,就一直盯着老医生看。
有一种你不开药我就不走的架势。
老医生表示很无语。
他撇撇嘴,重新拉过苏娉的手,又把起脉来了。
一会儿后。
“这女同志身体好得很嘛!寻常女同志最常见的体寒也没有,我真不开玩笑,我就没见过哪位女同志的身体有她这么好,那点子扭伤你也不用太在意,过两天就好了,你信我啊!!”
他确实看不出个啥了,话说到最后有点抓狂。
季越没再强迫老医生,默默把苏娉重新背上离开。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路过供销社时,他特意问了一句。
苏娉瞅了眼供销社的大门狂摇头。
开玩笑。
是大平层里的东西不够美味还是不够吃?
回到家后,苏娉和平常等着投喂有了些许不同。
她被勒令只准躺在床上。
行吧。
她从大平层里摸出薯片开始咔嚓咔嚓。
等到季越把她抱去堂屋吃饭,她的视线落到桌上,顿时发出灵魂质问。
“老公,我是受了什么重伤吗?”
季越把盛好的白米粥放在她面前,“怎么了?”
苏娉:……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一点荤腥也没有,白米粥配青菜?是咱家没肉了吗?”
季越别开脸,态度很是坚决:“你现在有伤在身,吃清淡些好。”
苏娉:????
她请问呢?
扭伤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病吗!
“我要吃肉!!”
苏娉脸一拉,开始反抗。
季越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行,你听话,等伤好了再给你做好吃的。”
苏娉:……
看他这架势,是必须要坚持到底不可了。
因为苏娉扭了脚,广场舞被迫暂停。
一日不蹦跶就心痒痒的老辈子们全部冲进了小小的茅草屋。
也不空着手来。
有揣俩鸡蛋的,有揣嫩得滴水的小白菜的。
携重礼的,则是李老婆子和袁老婆子。
一个让自家小辈去抓了鱼给苏娉补身体。
一个直接带了半斤红糖。
“娉丫头啊,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
“对啊,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一天见不到你就浑身难受啊。”
“我多希望我儿子能替你受这份罪啊!”
苏娉:……
她不在,就没有收音机,更没有广场舞领舞。
当然难受了。
不过说到底,老辈子们都是一片好心。
她也就扯出笑脸:“爷爷奶奶们放心吧,公社卫生所的医生说了,没个几天我就能痊愈。”
啥玩意儿!
几天?!
一众得了广场舞晚期的老辈子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还是袁老婆子看不过去,拉下脸说了一顿:“行了,不就几天不能跳广场舞吗?瞧你们那样!是广场舞重要还是娉丫头的身体重要!我看你们真是被广场舞迷得五魂三道的!好了好了,赶紧都家去,别打扰娉丫头休息!”
苏娉顿时感激地看向她。
呜呜呜。
好人呐!
眼看着一群老辈子们依依不舍的走到门口。
走在最后的袁老婆子突然转过头:“那啥,娉丫头啊,收音机能借我试试不?”
在苏娉养病这段日子里,季越逐渐对家这个字有了更深的体会。
他整天日出上工,日落而归。
回家便能第一时间看见她。
有时候她躺在床上睡着了,手边还放着爱吃的薯片。
有时候捧着一本书看得又哭又笑,一瞧见他还要撒娇求抱。
这样的日子,便是他不曾想过的温馨美好。
苏娉在床上躺了足足十天后,她趁季越不在家,立马小心试探着下床。
她就是个好动的人,能躺上这么久简直就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