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灯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心中一阵钝痛。
这一幕,狠狠的撞击着楚驿北的内心,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倨傲的背影,他的心里,沉到了极点。
甚至他还出现了幻觉,他竟然觉得她的背影让他心动?
江澜灯站在秀场门口刚想伸手拦车,面前就有一辆林肯停下来了。
“上车。”车窗被摇下来了。
江澜灯哼了一声,“不用了。谢谢。”
闻言,楚驿北直接利落地下车,淡淡地瞥了江澜灯一眼,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一拉,打横抱起,塞进了后座。
“……楚驿北你疯了?”
楚驿北不听,直接把车开回了自己的别墅。
挣扎无果江澜灯也就老实了,坐在沙发上和楚驿北大眼瞪小眼。
楚驿北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浴衣和贴身衣物,“去洗澡。”
“哦。”撇撇嘴,江澜灯不情不愿的拿起东西走向房间的浴室。
现在她的身上还是湿漉漉的,看上去有些许狼狈。
浴室玻璃是磨砂,里面女人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极其诱人。
忽然,玻璃后面的身影以一个非常夸张的姿势倒了下去。
江澜灯“啊”了一声,楚驿北身形一顿,从沙发上嚯地站起来,急忙走过去,“怎么了?”
里面没有回答,楚驿北抿唇,拧开门把手,里面的热气瞬间涌了出来。
地上的江澜灯浑身赤裸,脸颊红红的看上去如同诱人的苹果。
她扁着嘴委委屈屈地看着来人,有水滴顺着她的发梢流下来,到性感的锁骨,再到软绵的山丘上。
喉结滚动,楚驿北身体不自觉就有了反应。
楚驿北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泛着红的肌肤紧贴在楚驿北的身上,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实在是撩人。
“喂…你放我下来!”江澜灯的声音刚高了一下,又瞬间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就这样窝在楚驿北的怀里。
楚驿北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底聚了些零星的笑意,他道,“你这身子我早就看过了。”
说这话的时候楚驿北轻轻的贴着江澜灯的耳边,暧昧的压低了语气。
楚驿北直接把江澜灯抱了出去,江澜灯又羞又恼,等到她被摔在床上的时候,才想起反抗。
江澜灯翻个身就打算跑,楚驿北眼疾手快,一下伸手按住了江澜灯的双腿,手指一点点的向上侵袭着,挑起了情欲。
忽然,楚驿北一只手扣住江澜灯的后脑勺,霸道而热烈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是带着侵略性的,在江澜灯的口腔里霸道的搅动,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江澜灯嘴里呜咽着想要推开他。
女人的力气终究有些薄弱,楚驿北不耐的扯掉自己的衣服,江澜灯趁机气喘吁吁的骂,“楚驿北你这个人!疯子!真他妈独裁!”
她眼睛红红的,里面还有刚刚恼怒挣扎无果时酝酿的泪水。
“欲拒还迎?这样的把戏用在这里并不适合吧?”楚驿北笑了一声,他的上衣已经被扯掉了。
他俯下身,一只手钳制住江澜灯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清澈如水的眼睛里,只有楚驿北一个人的倒影。
她的眼神里有着不甘和愤怒,还有一种恨意。
恨?楚驿北顿了一秒,没来得及细想,就看见江澜灯一只脚从被子里伸出来,一脚踢向了自己的命根子。
还好楚驿北反应快,堪堪躲过,江澜灯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
楚驿北脸色一沉,直接欺身过去,一下子把江澜灯压倒。
他钳制住江澜灯的双手,让它们高高举过头顶,直接吻了上去。
江澜灯接触到楚驿北柔软的嘴唇时,一口咬在上面,等到口腔中有了血腥味,才松开口。
短暂的一瞬已经让楚驿北的嘴角溢出了血丝,看样子还有愈演愈烈的形势。
楚驿北阴沉的盯着江澜灯,“不是想做我的女人吗?”
他的话里含着冷笑,让气昂昂的江澜灯为之一顿。
“啪——”清脆的把掌声突兀的响起。
江澜灯回以冷笑,定定地瞧着楚驿北,一字一句地说,“。您可别抬高自己了。”
原本江澜灯以为楚驿北会生气,甚至把她赶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楚驿北的性子终究是改了不少。
他只是淡淡地用一种极深的目光看了江澜灯一眼,然后起身,穿戴衣物。
把浴室里的衣服拿出来给江澜灯穿好之后,楚驿北还是一言不发的样子,却伸手抱起了江澜灯。
愣了一下,江澜灯忘记了反抗。
她被楚驿北抱去了先前来这里的时候就给她安排的房间,里面还是疏离客套的模样,江澜灯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点什么。
放在床上之后,一向清贵的楚驿北,却犹豫了两秒,说,“抱歉。”
是在为刚刚的冒犯。
江澜灯浑身都僵住,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这个人!她是再清楚不过!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居然也学会承认错误了?
江澜灯等着楚驿北出去了,才从震撼致中和回过神来,想笑,但是嘴角一扯,却是哭的表情。
还没等江澜灯收拾好情绪,一直放在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江澜灯伸手翻了几下,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接了电话。
外面夜色阑珊,这里的风景实在是好,外面远远的看过去只见的到一片的灯火辉煌,宛如置身星河。
电话那头熟悉的男声似乎是在笑,他喊她名字,“你还记得自己的过去吗?”
“记得。”江澜灯毫不犹豫。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忘记。
“你可别一脑袋栽进去了就好。”那边的男人正在极其有规律的敲着桌子,江澜灯知道,这是他一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做的动作。
江澜灯点头,“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那边淡淡应声,“挂了,免得遭人怀疑。”
电话一下子被掐断,江澜灯看着手机显示屏,上面是他的名字,亮了一下,随即又熄灭了。
视线移在桌子上的膏药,不由得想起那些尘封的往事,嗤笑了一声。
楚驿北还是一样的虚伪啊。
虚伪到恨不得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早餐的时间了。
江澜灯被女佣叫醒,一路洗漱直到坐在楼下吃早餐,江澜灯还是一副有些没睡醒的样子。
楚驿北不动声色的注意到了这一点,昨天的药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现在江澜灯受伤的地方好了很多。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江澜灯若无其事的低下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