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极其简单的三明治和牛奶,江澜灯吃了两口,眼看着楚驿北一副有话说的样子,门口那边却有了动静。
是乔胥。
管家推锅,“乔小姐自己非要进来的……拦不住……”
乔胥没管这些,反而是羞赧地看了楚驿北和江澜灯一眼。
楚驿北微微怔了下,想到了昨晚的事情,眉头一皱,旋即又恢复了常态。
“驿北,我是为昨天的事情来向江澜灯姐姐道歉的……”乔胥看着两人,眼神要多真挚有多真挚。
江澜灯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切,她也不说破女人之间的哪点小心思。
“江姐姐,是我不对,昨天的事情就是一时间小孩子脾性上来了……对不起!”乔胥跟犯错求饶的小孩一样。
江澜灯刚想鼓掌说继续你的表演,没想到乔胥这人自己演不下去了就直接推给江澜灯,“江姐姐,你原谅我不好不好?”
闻言,江澜灯笑了一声,“你要是自己给自己那么浇一盆水下去我倒是可以考虑。”
想一个道歉刷回印象分?不存在的。
乔胥小脸一白,悄悄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得了,”见乔胥半天没句话,江澜灯也知道没什么后话了,现在这早餐她也没心思吃,干脆利落地道,“那我今天就先走了。有点事情。多谢楚总款待。”
语气客套疏离,还真的像那么回事。
楚驿北若有所思的看着江澜灯。
乔胥见状,赶紧走过去扶江澜灯,“我来扶你!你小心点。”
好一个乖巧的人啊。
江澜灯忍不住嘲讽,没想到乔胥趁着楚驿北不注意,靠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给我等着。”
嗤笑一声,江澜灯完全不以为意。
不知道情况的楚驿北看来,江澜灯唇角勾起,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江澜灯道,“会的。”
不仅会等着你,还要看到你一点点的走向无边的黑暗之中,再也起不来。
…………
快要到家的时候,江澜灯被洛程瑜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给拦下来了。
洛程瑜笑,“小灯灯,有没有超级想我?”
江澜灯闲闲的翻个白眼,“不存在的。”
洛程瑜从车里走下来刚想反驳,就眼尖的看到了江澜灯脖子上的吻痕。
“小灯灯……你昨晚……”洛程瑜试探性地问道。
眼睛盯着江澜灯的面部,时刻注意着她表情的变化。
江澜灯知道瞒不过洛程瑜,也就笑了一下,“楚驿北那里。出了一点小事。不用担心。”
言罢想宽慰两句,看见了洛程瑜抿着唇,显然不是很愉悦。
他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江澜灯一下子想到了昨晚和楚驿北两个人进行的事情,脸有点红,面上也有些不自然。
楚驿北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清楚。
洛程瑜从来都不赞同江澜灯用这样的方式去……
缩了缩,江澜灯没什么底气,半响,看着洛程瑜一直不太好的脸色,江澜灯道,“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放心好了。”
的确不是一路,从一开始就是。
…………
下午的时候江澜灯接到了公司的电话,只好赶紧赶去了公司……
江澜灯忐忑不安的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一下子就见到了正在翻看新晋几个有潜力模特儿资料的经纪人。
“昨天脚扭伤了好些了吗?”经纪人问。
江澜灯点头,“好多了。”
寒暄过后,就是正事了,江澜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个……公司接受到了不可抗力,决定先把你雪藏一段时间……”经纪人说起话来也有点犹豫。
实在是江澜灯这人不好惹得很,跟公司对着干也不是没有过。
江澜灯脑子里在想,什么破不可抗力?
江澜灯停顿了一秒,转而释然的点点头,“知道了。”
意外的没有闹脾气,经纪人有点担心。
“所以接下来是都没有什么活动了是吧?”江澜灯面无表情。
“是的,过阵子再说吧。”经纪人也是有心无力。
江澜灯点头,没什么不满的情绪。
她现在为了钱苦恼,皱着眉就出门了,经纪人还在后边要她各种宽心,说什么没什么是睡一觉过不去的坎。
一出门,居然和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的乔胥打了个照面。
乔胥踩着高跟鞋,神采奕奕的走到江澜灯面前,笑着说,“感觉如何?”
这还真是不打自招。
本来江澜灯就怀疑是她,现在一下子全对上了。
江澜灯堪堪笑笑,轻松揭过,“还不错吧。”
不错?不存在的,少了资金来源,江澜灯现在只想打人。
乔胥继续挑衅,“真的吗,不要到时候哭着求着卖身跑到我驿北面前来撒娇装可怜哦。”
幼稚死了。江澜灯一声嗤笑,“得了,谁都跟你一样呢把他当作不宝贝供着,我还没自残到想要吃屎的地步。”
伶牙俐齿,乔胥是早就领教过的。
“你!”乔胥气急,想说什么又骂不出来,干脆一摆手,又往总裁办公室里走。
得,江澜灯穿小鞋的日子怕是要更长了。
江澜灯全然不在意,晚上提着包,又神清气爽地跟着李老板出去应酬了。
说起来,江澜灯和李老板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偏偏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从李老板车里下来,他就直接点明了说,“等会儿是我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如果这个单子能成好处你也有,好好伺候着。”
“只要不伺候到床上那都不是个事。”江澜灯酒量不错,因此对于这种应酬,李老板都喜欢带她出面。
能喝酒,会说话,长的好看,八面玲珑的一个人物。
最后把那些人灌醉了,随便找几个小姐往床上一塞,了事。
江澜灯挽着李老板的手,一起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一推门,江澜灯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保证是最完美的笑容坦然大方的走进去。
然而一进去,江澜灯就傻眼了。
坐在位置上的男人正在和身边的一个助理模样的人说这话,助理诚惶诚恐,不停的点着头。
那男人就这么单单地坐在那儿,就已经是一幅画一样的景色,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