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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刘寺正态度极为和善的将沈宓与裴慎送到大理寺外,便见门口早等着马车。

旋即,沈侯爷从马车上迈下。

“父亲!”沈宓惊喜不已,连忙上前,一时连行礼都忘记了,伸手便攥住父亲的袖口。

看着娇娇软软的小女儿如此依赖他,沈侯爷心头发软,“可受委屈了?”

“并无,父亲不要担心,大人们只是问了些许问题。”

沈侯爷颌首,稍稍放心,转念发现只她一人,沈沛兰并未出来,不由心下疑惑,正欲询问时,裴慎上前施了一礼,“见过侯爷。”

沈宓连忙从旁介绍:“父亲,这位就是裴公子。”

沈侯爷登时忘了其他,认真打量了几眼,见对方果然相貌俊雅,沉稳有度,颇有会元风范,不禁暗暗点头,“免礼,裴会元果然名不虚传,风采过人。”

听到这夸赞的话,沈宓就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一旁,她貌似在千佛寺里也曾如此说过……

裴慎同样眸光闪了闪,余光瞥见小姑娘别扭的模样,他心中掩去一丝好笑。

“学生不敢当。”

寒暄了两句,裴慎见永定侯眉宇间透着丝急意,立刻便识趣的告辞。

沈侯爷旋即转头看向刘寺正,只是不等他相问,对方便言道:“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一怔之后便让小女儿先进马车,自己则随之过去低声交谈起来。

沈宓乖巧的上了车,微微勾唇,她自然知道刘寺正要说什么,既然她与裴慎皆无辜,那就说明沈沛兰做出了假证言。

这应该也是对方到现在未现身的缘由,她终归要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

果不其然,与刘寺正谈完上车的沈侯爷明显脸色不大好,面对沈宓时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可是当她轻声询问,“父亲,怎不见姐姐出来,是先行回府了吗?”

沈侯爷的神色刹时变得极为阴沉。

“她要晚些才回府,乖,你不要管了,你娘还在家等你。”沉默了好一阵,在马车车轮徐徐滚动后,他才如此说道。

沈宓不敢再多说,免得父亲心里更难受。

一路沉默着回到府中。

刚进侯府,沈宓便被出来相迎的沈夫人扶住双臂上下打量,然后一脸心疼的道:“可算回来了,我儿受委屈……快快,娘早备上了甜汤,就等你回来了!”

她拉着小女儿便要回房,只是刚走出一步又停下,疑惑道:“兰儿怎么……”

“夫人。”沈侯爷打断她的话,沉吟着道:“夫人安顿好阿芜便过来荣德院吧,我有些话要同母亲和你说。”

沈夫人不解,“若是不紧要便晚些再说,况且兰……”

见她又要提沈沛兰,沈侯爷不得不扬声再次打断,“很紧要!你快些来就是了!”

沈宓眸光微微闪烁,此刻便忙打个圆场,“既是紧要,娘便随父亲一道去祖母处吧,女儿这里无碍的,恰好身子也乏了,用些东西喝了甜汤,女儿想早点歇下。”

此时,沈夫人已经察觉不对,她拍了拍女儿的手,顺着她的话道:“也罢,那你就去吧,明儿个娘再找你说话。”

沈宓应下,行过礼便带着紧忙上前扶她的两个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侯爷和沈夫人则转向荣德院而去。

晨间家中两个女儿被带去大理寺的事,并未惊动沈老夫人,沈夫人也是怕她老人家跟着担忧,可这会子却不得不扰了这份清静。

沈夫人看向紧蹙眉头的沈侯爷,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进到堂内,沈老夫人由嬷嬷扶着在上首落坐,目光慈爱地看向他们二人,笑着问道:“瞧你们夫妇这脸色都不甚好,可是吵了嘴要到我老婆子这里来掰扯?若是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沈夫人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好,刚嫁进沈家时免不了同沈侯爷磕磕碰碰,吵得凶了便到婆母这里找公道,老夫人没少断他们的家务事。

不过随着年纪渐长,两人便相处的越来越相得,到如今,已经极少吵闹。

老夫人如此也是看不过他们都板着个脸,说来打趣。

但沈侯爷实在笑不出,他暗叹着艰涩的启口道:“并非如此,母亲,夫人,我是想同你们说说兰儿的事……”

在两人迷惑的目光中,他深吸了口气,将自己从刘寺正那里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兰儿她,她在大理寺做了份假证言,暗示阿芜与郭禳之死,及行刺太子殿下的刺客有关。”

“亏得当时阿芜被今年的会元裴慎邀去一道喝茶,那裴会元去茶楼则是应了太子殿下的约,大理寺特意向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求证,这才洗脱了阿芜和裴慎身上的嫌疑。”

“若不然,阿芜就百口莫辨,怕是到如今也回不来了。”

“什么?她真如此说了?”沈侯爷话音刚落,沈夫人便按捺不住的拍案怒问。

说完才想起这是上有长辈,“母亲,儿媳失礼了,只是……”

沈老夫人摆手示意无碍,老人家眼中也是布满震惊,仍有些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会不会是误会?兰儿虽然因着身世有些钻了牛角尖,但何至于此?”

沈侯爷苦笑道:“儿子也盼着是假的,可……刘寺正说的明明白白,他出任寺正,听过不知多少证言,怎会分辨不出其中的真意?况,儿子与他与大理寺诸人也从无嫌隙,若非真的如此,他有何必要这般污蔑兰儿?”

所以,这必然是真的。

闹到惊动太子殿下,且还显些让永定侯府陷进去,沈侯爷真不知这个在府中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竟然胆大心狠到这种地步!

沈老夫人的目光缓缓黯淡下去,沉默的不再问。

沈夫人却实在难抑这满腔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沈家到底有何对不起她?因为她那个坏了心肠的娘,我们错把鱼目当珍珠的养了这么久,十几年锦衣玉食,疼宠呵护的日子,这本来都是属于我们阿芜的!”

“哪怕真相显露,我们看在过往的情份上也并未将她与她娘混于一谈,甚至依旧让她占着嫡女的名份,住在府里,用度从未缺过她的,甚至我都想好了给她准备一份嫁妆好好的将她嫁出去……”

“可她是怎么对阿芜,怎么对侯府的?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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