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沈亦初垂立在身侧的双手紧张的微微握拳。

并假咳嗽一声,一只手微微卷起放在唇边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过他心里却又有一丝别样的情愫,他很想知道苏流月对自己的模样满不满意。

意识到自己这一点异样,沈亦初赶紧掐灭心里这荒唐的想法,流月妹妹这么纯真,这么美好,枉他还自诩正人君子。

“流月妹妹,不知你身子是否好些了?我最近又寻得一株上品牡丹姚黄,我知道妹妹自小便喜欢花卉,这株牡丹是我花费了一番功夫从娘亲手里换来的,妹妹看看是否喜欢?”

沈亦初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以前鄙夷的讨好,被他用的毫无违和感。

以前他也送过苏流月很多名贵的花卉,但都是只说一句留下礼物就走了,今天却破天荒的解释了一下自己得来牡丹的不易,带着明显的讨好和隐隐的期待。

苏流月的目光这才落到一旁的黄花梨木高几上。

上面正摆着一盆开的正艳的牡丹,按理说这个时节已经不该是牡丹的花期,可是面前黄如金,花瓣娇嫩,令人不忍碰触的牡丹花,却是真实存在的,可见侯夫人确实花了不少的心思。

苏流月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出她此时的情绪。

她心里感叹一句:男人啊,果然不过如此,无论是自诩端方,还是品行高洁,都逃不过一个色字,你看,这不就开始上钩了?

苏流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随之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换上了惊喜纯真烂漫的笑容。

“初哥哥,月儿很喜欢,初哥哥有心了,只是月儿却不能夺人所爱,月儿也很爱花卉,自知这样名贵的牡丹开在这样的季节,肯定少不了侯夫人的一番心血,月儿不能做这样窃取别人劳动成果的盗贼,月儿心里会不安的。”

懂事,时刻为她人着想,还这么纯真善良的少女,让沈亦初仿佛第一次认识苏流月一般,他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水灵的眼眸中充满了单纯和灵动,仿佛一根羽毛轻轻在沈亦初的心里拂过。

不过他很快就移开视线,恪守本分,还故意拉开了一些和苏流月之间的距离。

“月儿……妹妹,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沈亦初脸色微红,嗓音低沉,轻声问道。

他怕自己的声音太大,惊扰了眼前如同精灵般的女子。

在苏流月面前,沈亦初变的小心翼翼,且愈发迁就。

“初哥哥,当然可以了,月儿只是初哥哥一个人的月儿哦。”

少女嗓音轻柔,带着一股懵懂无知的单纯和小女孩的娇憨。

沈亦初被苏流月看似无心的话逗红了脸,且心也不自觉跳漏了一拍。

他只觉得苏流月这么美好的女子,不该被世俗中的男子看见,就该被他藏起来好好保护,他不忍心任何人来破坏苏流月的这份至纯的美好。

沈亦初红着脸低垂着头,眼睛已经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月儿妹妹,这花儿我已经用了别的东西和母亲交换,你安心收下即可,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改天我再来看你。”

沈亦初端方的和苏流月行了一个道别礼,便如同往日般大步离开了。

苏流月站在大厅里看着沈亦初离开的背影,虽然他已经努力保持温润端方的形象,可是苏流月还是发现一丝慌乱。

苏流月水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屑,男人不过如此,只恨她当年太注重感情,才会被男友伤害,原来不付出情感的挑逗,这么有趣且轻松的就能拿捏男人的七寸。

苏流月转身袅袅婷婷走到软榻前,缓缓在软榻上坐下来。

知画立即上前拿了一个软枕放在苏流月的腰间,彩画轻轻退了苏流月的绣鞋,将苏流月的双腿轻抬交叠在一起放在软榻上。

春画拿着小锤子坐在小凳子上给苏流月捶腿。

向医女这个时候进来,给苏流月做头疗。

向医女不愧是中医世家的传人,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是这医术比皇宫里的御医大概也不遑多让。

“向姐姐,你这一手好医术,屈居在我这里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不然我给姐姐开个医馆如何?”

苏流月一边享受着向瑞珠精湛的按摩技术,一边轻启朱唇,声音缥缈。

向瑞珠却面色平静,眼里毫无波澜,手上的动作却异常娴熟的没有丝毫停顿。

“小姐,奴婢这一辈子都跟定了您,若不是小姐您替奴婢报仇,让奴婢手刃仇人,奴婢这条命恐怕早已不在人世,这一世奴婢再无牵挂,唯一的心愿就是用余生来报答小姐。”

苏流月轻闭眼眸,嘴里轻叹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也是她最后一次试探向瑞珠,也是最后一次给她离开的机会,既然她心意已决,那从此以后她就不再过问了。

“小姐,墨染求见。”小丫鬟春喜福了福身站在大厅门口恭敬禀告。

苏流月轻扬素手,向瑞珠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垂首退到一旁。

入画上前将苏流月扶起来,春画半跪在地上帮苏流月穿好鞋子。

知画和彩画走向一侧把那张平时用的玉屏移过来。

入画这才对春喜道:“把人带进来吧。”

小丫鬟福了福身,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有一位身穿墨色衣袍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属下墨染见过小姐。”

墨染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眼睛直视地面,丝毫不敢乱看。

“何事?”

苏流月清冷的声音透过玉屏传出,一改刚才见沈亦初时的纯真娇憨,完全换了一个人,几个丫鬟也早就见惯了小姐的多面性,只垂首侍立在两侧。

“小姐,祥瑞银楼的掌柜贪污的罪证已经查清楚了,这五年他一共贪墨了白银一万两,金子五千两,而且他好像发现了我们的动作,准备带妻女跑路,还把我们银楼的夏款上新的样式全都卷走了。”

墨染说罢,半天没有听见女子开口。

大厅里静的落针可闻。

许久,才再次传来女子娇憨的声音,可是这种听上去人畜无害,纯真空灵的声音却是让跟在苏流月身边的人胆寒,越是熟悉苏流月的人,越了解,接下来必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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