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可碍于程母是这家主人,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不然恐怕工作都不保了。

“夫人别生气,温岭这孩子心没那么大,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她。”温父弯着腰不停的对着程母点头哈腰赔罪。

她看着这样的父亲,不由得有些心酸。

她是喜欢程树,可她从来都没有说出来过,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和父亲的身份,对程树的感情也都一直深埋在心底,不敢说出口。

原来在程家人眼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上赶着去讨屈辱。

温岭静静的站在客厅里,看着眼前是趾高气扬的程母和卑躬屈膝赔罪的温父,她心里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

如果注定了你不能喜欢的人,那你就要想办法逃避,远离那个人。

程母对着温父一阵怒骂,最后终于消了火气,挥挥手让这两人离开。

温岭跟着温父回到休息的地方,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以后,温父才开口嘱咐道:“孩子有些东西咱们注定不能拥有,所以一定要看清楚自己有没有资格拥有那样东西,再去争取。父亲知道委屈了你,可是咱们爷俩都要靠成家来养活,如果得罪了成家,咱们就没饭吃了。”

她听到温父这么说,顿时觉得心口酸涩不已。

她一出生就注定了是程家的仆人,身为仆人,就要有仆人的本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和愿望,都不能说出口。

她喜欢一个人是他自己的事,为什么会影响到周围所有的人?

温岭这一次是真的伤心了,所有人都在针对自己,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就连父亲也不能理解她,这让她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内心深处涌上无力感。

“爸爸,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以后我会尽量远离少爷,不会再让夫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她语气苦涩的说道。

“岭岭,是爸爸没有用,让你待在这里受苦受罪,爸爸没有本事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对不起。”温父脸上的表情更加苦涩了。

程家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也不是他们能高攀得起的。就算程树是真心喜欢温岭,温岭也不可能被承认。

温父就是太了解这种状况,才会苦口婆心的奉劝她,他不想自己的女儿,到头来人财两空。

温岭又岂会不知道温父所说的是什么,可是感情的事不是人能控制的。

她可以远离程树,躲避着他,却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喜欢程树。

“爸爸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知道夫人一直不喜欢我,我会尽量让自己乖一点,不给你惹麻烦。”她说出这番话以后就没有再看温父一眼。

“爸爸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带着你离开成家,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走。”温岭忽然开口这么说,让温父心里有些惊讶。

“孩子这世界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想要成功的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爸爸不要求你多做什么,只要你平安快乐的度过余生,爸爸比什么都满足。”温父从来都是一个性情温和心无抱负的男人,面对女儿难得的倔强,他选择的打压。

因为自己害怕面对这个世界,所以干脆不让女儿面对。

她听到父亲这么说,心里更加苦涩了。

今天晚上被程母所说的那些话刺激到,她觉得她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虽然说她相貌有残缺,性格也没有那么坚毅,可是她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今天程母对温父所说的那些话,就像一根刺一样刺在她的心上。

身为女儿,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程母侮辱自己的父亲,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难道说就只是因为她喜欢上了程树,她和父亲就该被人活活侮辱吗?

程母表情狰狞,言语犀利的容貌,在温岭的心上留下了一个深刻的烙印。

温父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些什么。

女儿比她强多了,至少比他勇敢的多。

温岭表情苦闷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躺在床上时,脑海中依旧回响着程母对他们所说的话。

那样的辱骂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轻易忘掉的。

温岭虽然性格温和看上去很好相处,可是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却是别人看不到的。

程母把温家父女两个骂了一个遍,心情舒畅了不少。

看到沙发上烂醉如泥的儿子不争气的咬了咬牙,换来旁边的两名佣人,把儿子扶进了房间。

温父和她从这一天开始,似乎有了变化,虽然微弱得不可察觉,但是变了就是变了。

第二天一早,温岭早早的就起了床,沉默着拿过扫把去院子里扫地。

如果有心人观察就能发现她的身上已经少了几分生气,多了几分死气沉沉。

昨天晚上她想了半宿,终于把事情想明白了,如果她和程树之间注定了无缘,那她就一定要躲着他,不然最后伤心的一定是自己。

温岭起身的时间很早,当他把卷子扫得差不多的时候,太阳才在天边出现。

程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捂着自己剧烈疼痛的脑袋,下了床。

昨晚喝的酒太多,早上起来宿醉后的头疼让他恶心想吐。

他慢慢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人影,嘴角露出一抹笑。

昨天晚上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但是他只记得自己走进家门的时候,是她扶住了他。

“温岭。”程树捧着自己的脑袋,从窗前对着院子里的人叫。

温岭倒地的动作一僵,缓缓抬头看向那扇窗,眼底带着几分疏离。

因为距离太远,程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抬手招了招让她过来。

温岭犹豫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扫把,转身进了屋子,来到程树面前。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她的口气生疏的很,还对着程树微微弯了弯腰以示尊敬。

程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今天早上的温岭多少有些奇怪,这让他很茫然。

“我的头很痛,你帮我找找醒酒汤。”尽管心里充满了疑惑,程树依旧对她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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