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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我师父和云济道长气呼呼的回来了,“这孙子跑的可真快!”云济道长一边走一边骂着。

“下次抓到他非打他个半残不可。”我师父也跟着说。

“卞大哥,云济道长,那玩意到底是啥?”我爹见两个人回来了,坐起了身子问道。

“下次你说话就不能把我放在前面么?”云济道长心情又不爽了,拿我爹撒气,他也好意思找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来训斥我爹。

“凭啥把你放前面,你算老几?”我师父斜着眼睛看了云济道长一眼,“不是人就是妖怪,反正不是鬼?”我师父回答了我爹的话,见我爹还是满脸疑惑,又接着说道:“鬼是灵体不会有影子,这孙子不但有影子,还他妈老大,所以绝对不是鬼。”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爹娘这回也听明白了,点着头答应着。

“行了,都睡觉吧,都困死了,又折腾到这么晚。”我师父说着就要上炕,我娘突然问道:“卞大哥,你闻到什么味儿没有?

“啥味儿,没闻着啊?”我师父嗅了嗅鼻子,要么说这酒会让人的大脑和五觉变得迟钝呢,要是放平时我师父肯定早就发现了,现在我娘提醒他,他都没发现什么。

“血,血腥味,哎呀,卞大哥,云济道长,你们鞋上怎么沾了那么多血呢?”他们一进屋我想就闻见了那浓浓的血腥味,就在我师父和云济道长身上找,最后看到他们的鞋上沾满了鲜血,走进来留下了一个个无比清晰的血脚印。

我师父和云济道长急忙低头看去,果然,自己鞋底上沾满了鲜血,看到这一幕,他们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现在他们才闻到了浓浓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也才感觉到脚上沾了血。

道家本身就是以修身为主,身体五觉,早就达到了十分敏锐的地步,即使是喝了酒,这么浓的血腥味儿也肯定能闻到,他们的感觉也十分灵敏,脚上沾了东西,也肯定能发现,可是他们现在才发现,这十分不正常。

我师父揉了揉鼻子说道:“云济,难道咱们中招了?”

云济道长打量了一下自己,摇了摇头道:“没有,肯定没中招,要是有能让咱们俩都不知不觉中招的本事,那孙子还用得着跑,直接给咱俩放倒了不就完了么,我估摸着,之前咱们喝酒的时候没太注意,这孙子肯定是用了什么招让咱们的灵觉迟钝了,好方便他做事,要不然不可能八万最先发现他的存在的。”

在道教之中关于一切能感知外界的,包括灵魂,感觉和五觉等在内,统称为灵觉,而我就是灵觉极其强大的人。

“这也有可能,毕竟让人灵觉迟钝的法术不是攻击的法术,不那么容易被发现,咱们又喝了酒,发现不了也正常。”听云济道长这么说,我师父也点了点头。

这时候一阵微风吹了进来,更浓重的血腥味从外面飘了进来,我师父和云济道长对视一眼,嗖的一下就向外跑去,我爹娘也急忙起身下了炕,拿着手电跟了出去,到了外面,我爹娘惊呼一声,我师父和云济道长也是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他们看到院子里洒满了鲜血,院子里,墙壁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在院子正中央,还用鲜血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我师父和云济道长面面相觑,我爹娘也是脸色惨白。

几个人静静的站在院子里,阵阵微风吹过,那浓浓的血腥味直冲进人的鼻子里,久久之后,云济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玄一,这么多血,是哪来的,难道是提前准备好的?”

我师父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道:“不是,是狗血,八万家那条大黑狗的狗血。”

这话让我爹和我娘向狗窝看去,才发现,我家的大黑狗已经死了,脖子上有一个边缘十分不规则的洞,似乎是被人用钝器给切开的一样。

“这东西用手直接在动脉上挖了一个洞,一击毙命,所以狗连叫都没叫就毙命了。”云济道长蹲在狗尸体面前,看着那个伤口淡淡的说道,因为他们并不确定,那双眼睛的主人到底是人还是妖,所以只用东西称呼了。

“啊?”我爹和我娘同时惊呼一声,他们以为狗脖子上的伤口是被割出来的,根本就没想过,那是被人用手给掏出来的。

“这东西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就为了杀条狗,把狗血洒在院子里?”云济道长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是警告,他是在警告咱们,咱们一定是做了什么事,触犯了这个东西,咱们最近只做了一件事。”我师父淡淡的说道。

“你是说,这个东西和赵婉云有关?”云济道长有些惊讶的问道,毕竟这赵婉云死了已经百多年,这事又和她联系再了一起,总是让人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

“也不一定是赵婉云这个人,可能是变成怨鬼之后的赵婉云,也可能是那两座法阵。”我师父捋了捋胡须说道,听完我师父的话,云济道长略微思考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很可能是,这么说的话,那贫道说不得还真要破了那法阵,我倒是要看看,这不敢露面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恩,明天就破了那九宫七星聚阴阵和那阴狠的鬼门阵,我就不信这东西不跳出来。”我师父也同意了云济道长的说法。

云济道长抬头对我师父呲牙一笑,“之前我跟你说让你破了那阵法,你还不愿意,怎么样,这回你不破也得破了吧?”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而已,该来的终究会来,躲也躲不掉。”我师父双手背后摇了摇头,一副高深莫测模样。

“行了,一起把这院子收拾收拾吧,这天都亮了,也不用睡了。”我师父抬头看了看已经微微发亮的天空,叹了一口气说道。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整个人的脸色红润了不少,喝了两碗粥,我其实已经饿得不行了,想吃饭,可是那糟老头子不让我吃,把我气得不行。

吃过午饭我爸就出去了,他去大队书记家了,破阵其实并不难,无非就是将某些特定位置的树伐掉,挖了树桩子,散了聚集的阴气,这阵也就破了。

我师父并没有过去,而是云济道长跟我爹一起过去的,这些天我在家也憋坏了,自己要出去我爹娘都不让,我就央求着我爹娘带着我去溜达,我爹看我实在有些可怜,也就带我过去了。

一开始一听说要伐树,大队书记死活不同意,为啥,那之前的大队书记是咋死的,那可是伐树的时候被斧头劈死的,他可不想步那大队书记的后尘,那树也占不了多大一块地方,就算全都种上,也没有多少粮食,一边是自己的命,一边是一个打不出多少粮食的荒地,傻子也知道该如何选择啊。

不过还是云济道长有办法,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平静的说道:“我看今年这收成也不怎么好,这公粮又成问题了,村里的乡里乡亲的一年从年头忙到年尾,饿着肚子不说,整不好还得倒搭,你这大队书记当的,不是遭人恨么,到年底你还不得跟二鬼子一样去挨家挨户催粮啊,这些树你伐了,我买,也不用全伐,四五棵树就行,我出十张大团结,你看咋样?”

云济道长这话一出,顿时就让大队书记犹豫了起来,十张大团结啊,那就是一百块钱,那时候是啥概念,一毛钱能买四块梅花鹿奶糖,两个冰棍儿,一百块钱,那得买多少奶糖和冰棍儿啊,我反正是没能算明白。

“这钱到年底拿出一点能把公粮的空缺补上不说,还能有点结余,到时候大队里边也富裕些,明年添上几匹马,那乡亲们能不念着你的好?”云济道长见大队书记犹豫,又加了点力度上去,这话一说大队书记的心中的天平也就倾斜了,不过心里头还是有所顾忌,毕竟这人命关天的事啊。

“之前村里流传的事我也听说了,不是我说你,老胡,你呀就是糊涂,这才多长时间你就给忘了,忘了伟大领袖说啥了,这世界上哪有鬼神,全都是瞎造谣。”也亏得这云济道长脸皮厚,要放在一般人身上,还真不好意思说这话,他一个道士,天天的就跟鬼怪打交道,现在竟然告诉别人这世界上没鬼,也真是够让人无语的了。

“你说你一个有文化的人也能相信这个,这要放在之前,那你还不得进牛棚啊,我可以给你个保证,老胡,这伐树的时候只要出一丁点怪事,这树就不伐了,而且就算是伐了,那,那我也不敢要啊,你说是不是?”云济道长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大参塞进了大队书记手中,一听云济说自己有文化,大队书记脸上露出了一副自得的表情。

现在云济道长也不抽大中华了,不是没有了,而是他看出来了,在胡家窝堡这地界,他那大中华啥也不是,没人认识他那玩意,牛X的程度还不如一包大参,索性也就把他那在城里装X用的大中华收了起来,换成了大参。

大队书记偷偷瞄了瞄手里的烟,一看是大参,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既然云老弟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有啥可说的,伐,明天我就找人伐树,我还真就不相信有啥妖魔鬼怪,神鬼怕恶人,就是有能咋地,遇见我,那也得老老实实的。”大队书记拍着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见大队书记应承了下来,我爹又和大队书记寒暄了几句,就从大队书记家出来了,临走的时候云济道长还直接从身上拿出了五张大团结给了大队书记,算是定金,大队书记把我爹和云济道长送出了大门,转过身,他重新点了一遍手里的钱,又掂了掂手里的大参烟,把钱装进兜里,哼着小曲,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回去了。

看着那几张大团结,我的小嘴抿得紧紧的,那在我眼里可都是梅花鹿和大冰棍儿啊,云济道长似乎看懂了我的心事一般,变戏法一般从身上掏出了两块梅花鹿塞给我,顿时我就喜笑颜开起来。

回到家,听到我师父听到大队书记应承了,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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