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梦话？”
厉行渊反应极大。
一把捏住了叶芷萌的下巴 。
“叶芷萌，我们当初约定的是，我结婚你离开，可我现在还没结婚，这段关系就不能结束！”
叶芷萌怔怔的看着厉行渊。
好似晴天霹雳一般。
“厉行渊，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垃圾话？”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愤恨，“这五年，我对你是全心全意，你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作践人，你有没有心啊？”
叶芷萌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厉行渊。
厉行渊一瞬间，有些无措。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花了钱，商品就该一直是你的？”叶芷萌越说越激动，“那我把你给的都还给你，你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
厉行渊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
只是本能的，回答了叶芷萌的问题。
“厉行渊！”
叶芷萌厉声呵斥一句。
随后，胃里一阵翻涌。
她推开他，跑向浴室，还不忘锁好门，趴在马桶上，一通呕。
吐完，她精疲力竭。
坐在地上，她轻抚小腹。
她算是明白了，这小崽子，不喜欢她爸爸。
好几次反应大，都是因为厉行渊在。
外面。
厉行渊反应了一下。
就要起身去浴室。
可不小心，碰到了叶芷萌的包。
那包敞口大，直接翻到在地，里面的东西都撒了出来。
厉行渊先看到的，是那些分装好的药盒。
他正要去捡。
视线就被一张，有着猩红字体的A4纸吸引了过去。
厉行渊捡起来。
一字一句的看完。
神色再度染伤了寒霜。
满纸就两个信息，有不知死活的，在死亡威胁叶芷萌。
小男朋友。
叶芷萌缓了片刻，从浴室出来。
看到包里散落一地的东西，她顿时心惊肉跳。
那些药……
叶芷萌赶忙过去，胡乱的抓起地上的东西，重新塞回包里。
“这是什么？”
厉行渊把纸递给叶芷萌。
“死亡威胁。”叶芷萌拎着包，进了卧室。
厉行渊紧跟了进来。
在他继续问之前，叶芷萌疲惫的说道：“厉总，事情的经过陆总很清楚，您去问他吧，我真的不舒服，要休息！”
刚刚那样吐了一通。
叶芷萌脸色苍白，眼眶也红红的。
厉行渊纵然因为小男朋友四个字，有千万般的怒火，也发不出来了。
叶芷萌无视他。
脱掉外套，掀开被子一角，蜷缩进去。
好一会儿后。
叶芷萌就感觉到，身后床凹陷了下去。
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厉行渊从身后抱住了她，所有的暴戾愤怒都消失了。
厉行渊抱着叶芷萌。
荒唐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厉总。”
叶芷萌迟疑了一下，没有反抗。
因为她是真的累了。
“嗯……”厉行渊埋首在她脖颈间，应了一声。
叶芷萌的心。
好似正在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撕碎。
“我累了，只想去过平静普通的生活……你放过我吧。”
没有歇斯底里。
没有愤怒嘶吼。
就是那样平静的请求。
厉行渊下意识收紧了，揽住叶芷萌腰肢的手。
“我不是白小姐。”叶芷萌继续说道，“你喜欢的那些样子，都是演的，可我累了……我不想再当白秋画的替身，我想做回我自己。”
“别说话了，你不是要休息吗？”
厉行渊腾出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叶芷萌的嘴。
“睡觉！”
叶芷萌搞不懂厉行渊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爱她，又有了新的替身，为什么还要缠着她呢？
怪她从前业务能力太好了？
叶芷萌满心的自嘲。
她胡思乱想着，倒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