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陛下这么说,崔辉顿时就不说话了,眼神变得无比古怪。
他在大乾皇宫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过苏铭出口成章,连想都不用想就一口气作出十几首堪称经典的诗词,哪还需一首诗想一晚上。
才崔辉看来,女帝陛下这次算是撞枪口上了…….
可是他这眼神落在一旁的隐杀眼里,就是赤裸裸心虚的表现,不禁冷笑一声。
“陛下,您太高看他了。”
“苏铭的资料我曾经一一浏览过,十岁的时候便让人把私塾的先生打的卧病在床半个月。”
“最后她的四个姐姐又专门请了大乾的一位大儒单独去府里教导他,最后被他烧了胡子剃了头发扒光衣服扔到街上,最后那位大儒不堪受辱回家直接吊死在房梁上。”
“如果这样的败类都能作出那样的旷世诗词,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
“卧槽,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牛逼?!”
原著中对于苏铭小时候的事情只是一笔带过,所以苏铭是真的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前身还干出过这种事情。
不过他也无所谓,毕竟作诗对他来说不比喝水难多少。
为了自己的千秋大业,抄诗,不磕碜。
苏铭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无比自信的笑容。
“一首诗而已,哪用的上一个晚上,给我七步的时间足矣。”
一听这话,在场除了崔辉之外,剩下的二人脸色都是一变,隐杀更是不屑的嗤笑出声。
“呵呵,苏铭,当着陛下竟然还敢口出狂言,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霓裳殇好看的眉头也是微微皱起。
“苏铭,我虽然没有让你作出一首如同之前的那样旷世杰作,但是你若敢随随便便用一首打油诗来糊弄朕,你信不信朕把你这吹牛不打草稿的舌头给割下来?”
苏铭没有回话,而是装作一番沉思模样,极为装逼的背着手在屋子里踱着步。
一步……两步……三步……
当走到第七步的时候,隐杀青铜面具下的双眼之中讥讽之色已经溢于言表。
“哼,苏铭,七步已成,你的诗呢?”
“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老老实实跪下向陛下求饶,说不好陛下还能饶你一命!”
没有去听他的聒噪,苏铭仰望夜色,缓缓开口。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此话一出,隐杀表情一僵,眼睛中迸发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仅仅只是一句开头,就让他仿佛瞬间置身到这句诗词所勾画的画面之中。
东风仿佛吹开了盛开鲜花的千棵树,又如将空中的繁星吹落,像阵阵星雨……
“这……这……”
从前隐杀不相信文字有什么力量,他只相信自己手里的剑,直到前两天那句“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横空出世,才让他领教到古之大儒的风采。
今天苏铭这一句词一出,让他再次有了那种感觉。
霓裳殇杏嘴微张,双颊微微泛红,仅仅这一句诗就让她感觉到了口干舌燥,她有一种预感,苏铭这首诗又将会是一首可以流传千古的绝句。
“苏先生,请继续……”
她的声音轻柔,仿佛生怕打扰了苏铭的思绪,对苏铭的称呼也下意识的变成苏先生。
苏铭的目光从看着外面的月色转移到霓裳殇的身上,眼神中泛着异样的光芒,直把霓裳殇看的浑身有些不自在他才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