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当时在出事后立刻找到她,她是不是不会做这种蠢事了。
就算是想要赚钱,那跟了他不是更好。
他慕家又不缺这点钱,价格还不是随她开。
得不到心,得到她的身体也好过一无所有。
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滋味,慕皓琛的心里如同倒了的调味罐,一阵酸苦。
刘莉看到儿子的悲怆神色,心疼的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你受到伤害时我的心只会比你更痛。我只想你好好的,不要受到路沫依的蛊惑!”
“没有!”慕皓琛躲过刘莉的神情注视,另一只手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攥紧。
“皓琛,妈妈都是为了你好,离那个路沫依远一点,想想沫琳,她才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刘阿姨。”房门咿咿呀呀地被人缓缓推开,路沫琳脸色苍白,羸弱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沫琳,医生刚给你处理好受伤的地方,怎么这么快就跑出来了,还不好好躺在床上休养!”
刘莉连忙扶住路沫琳的手臂,把她搀到了沙发上。
她瞥了眼无动于衷的儿子,关心道:“你这样子,会让伤口不好愈合的!”
“刘阿姨,我。我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你们在争吵,刚刚是我担心妹妹的安全,才让皓琛过去看看的,你。不要怪他了好不好,要怪就全怪我吧!”
路沫琳手捂住因为情绪激动牵连到的伤口,一副吃痛的模样。
她颤颤巍巍挪动身子,扑通一声双膝磕到了地上。
“都是因为我,才让皓琛和阿姨争吵的,我真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明明是我自己要去的,你什么时候能要求我了?”慕皓琛漠然道。
“不管怎么样,都是因为我才让刘阿姨责备皓琛的,要怪罪就怪罪我好了!”
路沫琳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一边激动地说一边哭得更加悲戚。
“我不生皓琛的气了还不行吗?”刘莉望着眼前可怜巴巴的路沫琳,一肚子怒火浇熄了不少。
“快点站起来,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刘莉连忙主动把路沫琳拉了起来。
路沫琳这才笑了出来,慢悠悠地被刘莉扶到了沙发上。
慕皓琛对眼前的两个女人上演的感人大戏觉得索然无味,道了声晚安就回了自己的卧房。
看到慕皓琛走远了,路沫琳方才犹豫地看向刘莉,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羞涩。
“刘阿姨,之前皓琛救我的时候,我因为太感动了。就自作主张,让他答应了我能够站在他身边,做一会儿他的女朋友!”
路沫琳无辜的眼睛闪烁,“刘阿姨,您不会怪他吧?”
她的头快要垂到了地面,讶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刘莉听到这番话,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
“孩子,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想让你这样的人做我儿子的女朋友,怎么可能会怪你?”
她亲昵地拉起路沫琳的手,看到她畏怯的模样,心中一阵疼惜,眼中含笑道:“放心,一切我帮你安排。”
“你是我心里指定的慕家媳妇,这个谁也无法否认。”
路沫琳惊讶地抬起头,眼里藏不住的欢喜,“刘阿姨,你没在骗我吧!”
“这个自然!”刘莉看到她眼里止不住的欢欣,只觉高兴。
慕家就需要百依百顺的儿媳妇,这样的人,听话、懂事、不会违抗她的命令。
之前的路沫依,倘若嫁了进来,岂不是要骑到她的头上。
不听话的人,通通不在她的儿媳人选之内。
她要的,是百分百的实权。
“你只需一心向着皓琛,有朝一日绝对会嫁入慕家!”
路沫琳嘴角咧开,一时间笑得像朵花。
“这是肯定的,刘阿姨,从今往后我也会加倍孝敬您的,只要您吩咐过得事情,我一定会乖乖听话!”
路沫依是因为把胳膊不小心伸出了被子外,给冻醒过来的。
雨后的空气,仿佛全世界都被净化器清洁了一般,没有一丝杂质。
但同时,也沾染上了雨水的丝丝凉意。
窗外悄无声息,世界恢复了安宁。
昨晚的狂风暴雨,仿佛只是出现在梦中。
双臂张开大大伸了个懒腰,却不小心碰到了某个硬邦邦的东西。
手臂连忙缩了回来,却还残留了一丝热意。
思绪渐渐回神,她这才意识到,昨天不是一个人睡的。
转过头,眼前赫然是一张精致到近乎妖孽的俊脸。
“啊。”路沫依慌张地贴近墙壁,他、他是什么时候靠自己这么近的。
近在咫尺的距离,只需一转身呼吸便会融到一起。
看到迷迷糊糊坐起来的男人,路沫依恨不得一被子捂住他的脑袋。
即使他刚刚睡醒的慵懒模样,也要比某个以“颓废美”出名的男星还要迷人。
简直像一个不小心坠落凡间的天使!
但是也不意味着,他可以对自己这样随便!
路沫依心里掠过一丝不寻常的滋味,仿佛身体被注入了某种困顿因子。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如今的模样惹人心疼。
面前阴魂不散的男人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走!
再这样在她面前晃,她怕自己的小心脏早晚被吓到爆炸!
“慕少,天晴了,可以让卓杰过来了!”
路沫依说完后毫无留恋地走下床,窗外看起来天色明媚,正是离开的好时候。
路沫依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心情霎时好了几分,对着镜子露出八颗牙微笑,迎接属于她朝气蓬勃的新一天!
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碰到了倚着门框的家伙。
她慌忙捂上眼睛,不是因为男人太好看怕闪瞎眼,而是他的睡衣。敞开的有些过分,大开的领口把结实的胸膛尽皆露了出来。
路沫依怕自己再看一眼,会流鼻血。
“你。你要不要穿好衣服再走下床!”不用照镜子路沫依就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红到了极点。
“慌什么,看得还少?”慕屿然挑眉。
他低下头,在路沫依耳边低语:“是你,把我的衣服解开的?”
“开玩笑!”自己怎么会做如此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