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难道不是朋友吗?

是呗。

早就退宗了,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就非要自己说一声“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才愿意跟自己回宗是吗?

哪有这种好事呢。

姬安瑶从不喜欢失去主动权。

明明她是剑宗首席,最优秀的那一方,难道不是白浔应该倒追她,听她话吗?

到底谁离开了谁,才是一辈子都挽不回的损失呢?

姬安瑶态度如常,冷哼一声,“你不是嫌日子过得不够清闲吗?怎么又开始管别人退学的事了?”

白浔知道姬安瑶又闹情绪了,皱眉道:

“修行来之不易,身为教习,岂能视而不见,殿下连这也要生气么?”

姬安瑶撇过脸去,不想过多理会:

“你管我生不生气。”

白浔了解姬安瑶,姬安瑶其实也了解白浔。

白浔就是那种,对每一件事情都无比认真,负责任,温柔到令人讨厌的烂好人!

退宗前是这样,退宗后也是这样。

你这样,谁能不喜欢你啊?就接着赌气呗,看最后谁后悔。

白浔没有理会,无声告别。

可姬安瑶一直盯着白浔背影,其实刚才的生气,是她及时挤出来的。

毕竟不生气,心中感情就难以抑制。

为什么宁愿关心别人退学,都不愿意关心她生气了啊?

以往她这样生闷气的时候,白浔总会想着各种方式安慰她,还会做仙丹糖果给她吃的。

现在桃花糕没了,仙丹糖果也吃不到了。

一个白毛,难道还有她剑宗首席优秀吗?

追到自己,不是权钱地位什么都有了吗?需要这么负责任吗,别人会在意你吗?

姬安瑶不理解。

为什么过去修行五年从未有过困惑,现在白浔退宗后,她反倒越来越迷惘了。

接下来的事情,姬安瑶不想过多理会。

过一会儿,白浔回来了。

姬安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冷淡发问:“做完事情了,负责任的白教习?”

白浔有些累,平静道:

“不算做完,让她再回去冷静一下,总归是好事。”

“你跟她说什么了?”姬安瑶语气平和。

白浔其实也没说多少,陪着姬安瑶继续走,“若是不受待见,可以来十院。”

“就这样。”白浔又开始打呵欠。

姬安瑶可不信,冷哼一声,追问:“就这样?”

白浔知道瞒不过姬安瑶。

姬安瑶露出“你总是这样”的表情,伸手命令道:

“拿过来吧,我还不懂你?”

于是她拿来先前给白浔的黑卡,用神识感知了一下。

果然,一百万,变成九十万了。

于是姬安瑶一翻黑卡,把那十万灵石给白浔补了回去,冷笑道:

“寻常人家,用得着十万灵石?”

白浔接过姬安瑶递来的黑卡,将其放入乾坤袋收好:

“她娘亲生了比较罕见的病,没钱修学,我估计至少也要十万灵石治好,索性就借她一用了。”

虽然明面上是白浔自己的年俸,可只有姬安瑶知道,这是她自掏腰包的钱。

“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谎?”姬安瑶冷冷道。

白浔手抵下巴,回忆刚才:

“一个人说谎的时候,会有极难发现的细节,我看她倒不像。”

“你能看出别人说谎?”姬安瑶追问。

白浔这五年可不是白努力的,是真正意义上的三千大道都有涉及。

“略懂一些。”白浔说。

姬安瑶从脖颈到脸庞,忽然泛起一丝红晕,认真道:

“那你,能看出我说谎?”

白浔将目光移在姬安瑶身上,“……”

被看了好几息后,姬安瑶受不了,冷着态度:

“沉默是什么意思?”

到底能不能看出来?藏着掖着才是最令人不舒服的。

“我看不出殿下的。”白浔坦白。

现在,姬安瑶倒想立刻学一些测谎术,要看白浔是不是在说谎了!

不论心里愿不愿意,姬安瑶都不禁想起……

要是白浔能看出谎言。

那以往她对白浔高傲的时候,那些背后的心里话,有多少算多少,不都全被猜到了吗?!

羞不羞人啊。

这个家伙还总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

生气了。

姬安瑶是真的生气了。

“哄我。”姬安瑶环抱双臂于胸口,淡淡道。

剑宗首席要是在这里生气,以白浔如今的身份,怎么都不够赔罪的。

就以前世古代而言,惹了皇族不悦,谁敢确信无忧呢?

“殿下别生气。”

白浔替她拈去如墨长发上的一片花叶,“十万是我欠殿下的,也只是借她,之后会还的。”

姬安瑶从不在意钱不钱的事,在意的是白浔温柔,又分给别人一半。

只是——

为什么只在这时候,白浔才与自己亲近?

明明她刚才在白浔身上的时候,白浔理都不带理她一下,冷淡得像是陌路人。

姬安瑶表情不变,又与白浔拉开距离。

一般姬安瑶这时候,是双重生气的叠加态,白浔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生气什么。

白浔也要生气了,淡淡道:“都说了会还的。”

姬安瑶总是这般高高在上,语气不失一宗首席的风格:

“我不要你还,要的是态度。”

“嗯。”白浔听着。

姬安瑶又看回来,质问道:

“我对你不好吗?十万灵石都是随手送你的,只是朋友关系?”

果然,只是“朋友”关系还是有些不妥。

白浔理解了,补充修饰道:

“好朋友关系。”

“白浔!”姬安瑶咬牙切齿,“过来,给我踩一脚!”

“好朋友都不行?”白浔可不想被踩。

就算姬安瑶是美少女,是剑宗首席,那也不行。

白浔躲开一步,似笑非笑:

“总不能向全天下宣告,殿下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未免太幼稚了吧?”

“就不能是——”

姬安瑶刚想说出“老婆”一词,又咬牙切齿地吞了回去。

老婆是俗世才有的说法,应该是道侣才对,但现在白浔和她赌气,也不指望白浔能说什么了。

“走了,不要你送了。”姬安瑶说。

就这样来到外界洛城,当姬安瑶回首望去的时候,白浔也已经回府了。

可心中的事情,总是过意不去。

问起白浔为什么对别人这样温柔,他平平淡淡:

「我么,稍微还是有一点私心的,当我对别人好的时候,别人也会对我好。」

「殿下还是别踩我好了」

这一句话,既有玩笑……也有冷淡、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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