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早晨起来,白逸贤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行李。因为不知道江云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她挑选了一些方便行动的衣装带去。

她想了想,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那把勃朗宁,把它放进了箱子里,再拿了件衣服盖住。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江云轶杀人不眨眼,定是结下了不少仇家。这一路去上海,又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她可不想沦为炮灰。

“东西都整理好了吗?”白逸贤房间的门被人敲了敲,只见徐心蕊走了进来,她从白逸贤的床上拿起一件衣服,帮她叠好,放入行李箱里。

“姆妈,你怎么来了?”白逸贤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声音轻快,看起来像是心情不错。

见她这般,徐心蕊便放了心。

那天晚上的事情过后,她见白逸贤确实受了不小的刺激,饭也不肯吃,躲在房间里面好久不肯出来,就连晚上睡觉都要人陪着。

她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因此留下心理阴影,一蹶不振。不过好在,白逸贤主动提出要去上海玩玩,她和白真商量片刻便同意了。

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早点把那些不愉快的记忆都抛到脑后。

徐心蕊摸了摸白逸贤的头发,道:“要不要让你爹雇一些保镖跟着你一同去上海?”

“姆妈,不用这么大费周折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白逸贤嗔怪道,她都十八了,她的姆妈仿佛还把她当小孩子。

看着徐心蕊眉间有些担忧,白逸贤又补充了一句:“放心,还有朋友会在火车站等我,不用担心我。”

“行,那你自己要注意一点。”

“嗯,我知道的。”白逸贤合上行李箱,咔嗒一声上了锁,提着它跟着徐心蕊一起下了楼。

楼下大厅里,白真正坐在真皮沙发上读报纸。听到母女二人的脚步声,他合上报纸,取下眼镜放在桌上,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贤儿,过来坐在爹的身边,爹跟你说件事。”

白逸贤乖乖听他的话,来到白真身旁坐了下来。

“你这次去上海待几天?”

“大约三四天吧,我也说不准。”要去上海的人是江云轶,她既然是陪着他去的,那么自然是江云轶说了算。

江云轶要在上海待几天,她就得陪着他待几天。

白真点点头,从西装外套的内隔层里取出一个皮质的名片夹,他在一叠名片里翻了翻,取出一张递给白逸贤。

白逸贤接过名片看了看,一字一顿地念了一遍上面的名字:“万国富。”

她认得这个名字,可以说,不单单是她认得,几乎是所有从商的人都认得。

因为这位万国富先生实在是太有名了。据说几年前他一口气收购了上海三十多家大企业,一跃成为上海商界大亨。

这样有名的人,她自然是知道他的名气的。白逸贤不解地望着白真,不明白父亲的用意。

“此番你去上海,若是有时间,可以去见见这位万伯伯,他是你爹我的结拜兄弟,我们从小就一起玩。说起来,我和他也有很久没有见面了。”

白真云淡风轻地说着,没有注意到白逸贤惊愕的神情。

这样厉害的角色,居然是父亲的结拜兄弟!这件事她从未听她父亲提起过,她也从来没有往这方向上想过。

她的父亲本就是商界精英,认识一些有些地位的人也是正常的事情。但她没有想到,那位厉害的万国富先生居然是父亲从小一起长大的拜把兄弟。

“对了,如果你见到他,替我向他问候一声。”白真走到柜子前,从里面将一盒雪茄递给白逸贤。

雪茄装在一个精致的铁盒里,铁盒上面镀了金。看得出来价格不菲。

“贤儿,在外头注意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若是不能直接告诉爹,那就去告诉万伯伯,他能帮你一把。”

白逸贤点点头。她辞别了白真和徐心蕊,离开了白公馆。

来到火车站,江云轶已经在等着了。

他今天没有穿军装,黑色的长风衣里是白色的衬衫,领带妥帖地垂在胸前,黑色西装长裤,脚上踏着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头发往后梳起,突出他轮廓分明的五官。

浓黑的剑眉,深邃的眼眸,英挺的鼻梁,微扬的薄唇,英俊得让人挪不开眼。

“怎么来得这样慢?”他抬眸看向白逸贤,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够了才满意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走吧。”

二人走进一节车厢,关上了门。这里是头等的车厢,空间也相对宽敞。

白逸贤安置好自己的行李,在江云轶对面的座位坐下。

“江少帅怎么突然想着坐火车去上海?火车站这么危险的地方,人多眼杂,稍不留神可就会丢了性命。”白逸贤说着,用手在身前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可不是开玩笑,之前就有许多大人物在车站丢了性命,不管是枪杀还是用炸弹,杀手总能做到全身而退。

身边危机四伏的江云轶应该比她更清楚状况,她不知道他为何选择了坐火车,而且还没有带上他的军队。

不过,江云轶向来足智多谋,他这么做,自有他自己的道理。

“所以才要劳烦白小姐保护本少帅啊。”江云轶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无赖地朝她笑了笑。

“江少帅谬赞了,只怕到时候会误伤了江少帅。”白逸贤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江云轶的枪法比她好,况且他一个八尺男儿,哪里用得着她保护。

“你敢?”江云轶直起身子来,单手撑着桌子,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如狼一般的目光细细打量着白逸贤的脸。

她的睫毛很长,扑扇扑扇的,犹如花丛中的蝴蝶,时而遮住她如琉璃般的眸子,掩盖了眸中流转的情绪。

他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是那种来自记忆深处的回响。

他想不起来,也觉得没有必要去回想。他想得到她,想将她变成他一个人的所有物,不容他人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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