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他有个约定。”此话平常无比,但落在白念惜心间,就好像一记重拳猛然向她的心脏无情的挥摆。
在将军府五年了,她不是没有听过白汐以前的事,毕竟将军府众人无比疼爱这个唯一的大小姐。
她知道白汐以前就很会招惹夜牧,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机,她嗤之以鼻。
本以为这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成不了她的威胁,不成想……
她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切。
可是,他们居然有约定,白汐和夜牧居然有约定,呵,怎么可能!
白念惜试探地询问:“约定?什么约定,可以和姐姐说说吗?”
白汐不是很想仔细回答,她不喜欢这样的刨根问底。
但看在白念惜是她名义上的姐姐的份上,把小时候和夜牧的约定通通告诉了白念惜。
听完,白念惜心中不屑,觉得幼稚无比。
面上一副好笑的模样:“你这个傻丫头,幼年的约定岂可算数。”
白汐反驳道:“既是约定,怎能不算数。”
“不过小孩子过家家罢了,况且战神那样的大人物会在乎年幼时的一个玩笑吗?”白念惜玩笑道。
“不管怎样,信用都是可贵的,战神也如此。”
“如此荒谬的约定,谁会在意?”白念惜冷道。
“在意啊,况且,夜牧答应了。”白汐神经大条地说。
“你说什么!他答应了。”白念惜顿时惊涛骇浪,不可置信。
白汐嘿嘿一笑,“其实吧!也不算答应,就是同意我追求他。”白汐颇有些不好意思。
白念惜听闻,松了口气,笑道:“汐儿,女孩子家,怎可放下身段,去追求别人,让人笑话。”
白汐知道古代人思想传统,别说这种明目张胆地追求爱了,就是书信中的爱意被人发现,也是受尽人们的嘲讽的。
所以白汐并不打算继续聊下去,此话题到此为止吧。
问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白念惜也不打算继续讲话了。马车又陷入一片寂静中,缓缓往将军府而去。
再说牧王府,某一处的墙角下。
一个身穿红衣的阳光英俊的少年,正悄咪咪地往左右两边巡视,佝偻着身子,眯着双眼,双手扒拉着墙壁,但凡他长得再贼眉鼠眼一点,恐怕这会已经在吃牢饭了。
夜凛安十分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尽心尽力地为白汐放哨着,就如小时候那样熟练敬业。
只是,这时间有点长啊…
“汐老大怎么还不出来,不会被抓了吧!”夜凛安担忧地自言自语。
“不会的,汐老大这么厉害,可皇叔那么凶残…唔…”
“我要不要去看看。”夜凛安犹豫不决。
“算了,再等等。”夜凛安顺着墙壁坐下,盘着双腿,静静等待。
一时复一时,一时何其多。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夜凛安的肚子此时已叫嚣个不停。
“汐老大不会被小皇叔杀人藏尸了吧!”莫名想到这,夜凛安猛然跳起来。
在牧王府旁四处焦急无比找人的小雄,因为去了一趟茅房,回来便发现他的殿下不见,慌乱地在全京城寻人,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看到夜凛安的身影。
实在无奈之下,他抱着誓死的决心来求助牧王。
邹管家得知,随即派人去找,可也没找到。
正当小雄急的都要哭出来的时候,突然看到牧王府最隐蔽的一个墙角下蹦起来一个人影,多么熟悉啊!
他上前一看,看到丢失了半天的人,虎背熊腰的大男人此刻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
“哇!殿下,属下终于找到你了,哇,哇。”
夜凛安由于坐在地上太久,猛地站起来,腿麻了,突然一个震响滔天的哭声吓的他浑身一颤,紧接着被一个硬邦邦的宛若木头一样的东西抱住了,紧紧地,差点喘不过气。
夜凛安脸色涨红,双眼发白,毫无抵抗之力。就在他即将冤死于世之时,邹管家到了。
邹管家看到夜凛安快要不行了的样子,赶紧开口:“小雄,快放开安王殿下!”
小雄听到邹管家的话,缓缓地放开了夜凛安,低头一看,这一看,不得了喽!
他家殿下怎么脸色紫红紫红的,是被谁揍了吗!
一想到他家殿下被人揍了,他那五大三粗的身材立刻膨胀,怒不可遏。
豪声道:“殿下,是谁把你揍成这样,属下去修理他!”
夜凛安终于喘上了气,缓了过来,听到小雄义愤填膺的吼声,气不打一处来。
他跳起来,在小熊的脑袋上敲了一记,“你才被揍了,你全家都被揍了,老子是被你抻的。”
小雄委屈巴巴,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殿下,小雄不是故意的。”
“滚一边去!”夜凛安的暴脾气在小雄面前就从来没刹住过。
夜凛安跑到邹管家旁边,着急地问:“邹叔,汐老大呢?”
“白汐小姐?”邹管家问。
“是呀!”
“哦,她早就回将军府去了。”邹管家慈和的说。
“什么!汐老大回去了。”夜凛安顿时晴天霹雳,愣在原地。
不一会儿,他憋着嘴,鼻子一皱,没哭。
但就是委屈,委屈得不得了,对着小雄说:“哇,小雄,你家主人又伤心了。”
小雄胖胖的身子往夜凛安旁边一挪,明明还一脸委屈状,却还是安慰道:“殿下,属下陪你呢。”
邹管家看着一胖一瘦,一主一仆如出一辙的委屈样,无奈至极。
回到将军府的白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挠挠小巧精致的鼻子,沉思,她好像忘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