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聿接过碗筷,“书院中风景不错,我随处走了走。”
摆明了不想告诉他们,虞子安这次倒是识趣了,没再多问。
用完膳,有一个时辰供人小憩。
虞子安还未归来,裴知聿就看见有个人影在耳房前不停转悠。
“吱嘎——”
门被人从里向外打开。
裴知聿视线落在那侍女身上,那侍女心虚的瞥了他好几眼,“裴公子,公主找你一叙。”
“哪位公主?”
“昭阳公主。”
“我怎么从未在公主身边见过你?”
那小侍女低垂着脑袋,声音都带上了颤抖,“奴婢……奴婢是静安公主身边的人,此番来请裴公子是因为昭阳公主和自家公主一道下棋,想请公子过去指导一二。”
蹩脚到拙劣的借口,但这却是裴知聿离开书院的好机会。
顿了几秒,裴知聿道,“知晓了,敢问两位公主在哪切磋棋艺?”
那小侍女报了个地方,裴知聿又道,“我等会过去。”
送走侍女,歇下心思,裴知聿坐在桌前,等待着时机。
看淡绛经过,他披上外袄,推门出去,正巧与淡绛碰个正着。
淡绛已然把裴知聿当半个主子来看,与他打招呼,“裴质子,怎的不在屋中小憩?”
“公主找我,我去去就回。”裴知聿嘴角带笑,拢了拢衣衫,往院外走去。
淡绛皱眉,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公主这个点应该在屋内看话本,一盏茶后会歇下,怎会好端端的出去呢?”
淡绛没想通,也就没多想,一盏茶后照旧去主屋内瞧上一瞧。
本以为公主不会在主屋,没曾想公主照旧躺在贵妃榻上看话本。
淡绛:“?”
她推门进入,夏梨浅抬手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好淡绛,快替我梳洗,我有些乏了。”
“公主。”淡绛小声唤了她声,茫然道,“奴婢刚刚看到裴质子出去了。”
夏梨浅不以为然,“他出去就出去,以后不必知会本宫。”
淡绛:“不是,公主,质子说是去找你的。”
夏梨浅:“!!!”
——
“怎么回事?”淡绛这么一说,夏梨浅的睡意便消散的差不多了,问的更为细致了些。
淡绛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回忆道,“裴质子披着外袄出门时,正巧遇上奴婢了,然后…..然后…..”
夏梨浅安抚她,“别着急,慢慢说。”
“然后奴婢就问他去哪里,他说公主找他,他去去就回。”
“他没说别的了?”
淡绛摇头,“没了。”
“公主…..公主找他。”夏梨浅低着头喃喃,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智思考,“这书院敢用我名讳行事还不怕被我责罚的….只有静安!!!”
“淡绛,走。”
淡绛是一点都摸不着头脑,“啊?公主你不小憩一会了吗?下午夫子得讲好久的课呢!”
“不了,现在我们去救裴知聿!”夏梨浅连忙穿上外袄。
淡绛跟在身旁,“怎么了公主?裴质子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他遇到大危险了!”夏梨浅一回想起早上静安游移在裴知聿身上的黏腻目光就一阵恶心,“我们走快点。”
淡绛:“都是奴婢的错,要是当时问清楚些,裴质子也就不会出去了,都怪奴婢。”
淡绛最后都带上了哭腔。
夏梨浅:“不用自责,静安要是想把裴知聿弄过去,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没办法一直防着,正所谓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公主,你说的可真有道理。”淡绛吸吸鼻子。
“静安的院子怎么走来着?”夏梨浅匆匆走出自己院中,冷不丁就问了这么一句。
天杀的!
怎么把不记路这毛病也带过来了!
淡绛:“………..”
“奴婢带公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