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等木法沙咬着烟懒懒拽拽的走回来,看到江海洋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瞅着他。

“哥对你没兴趣,别看了。”

“靠!”这话听得江海洋头皮发麻:“别说这么渗人的话!法哥,那小公主送门口了?”

少年断眉挑了挑,喉咙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透露下,她跟你什么关系啊?”

阿海抓了把银发,好奇死了。

“你觉得什么关系?”

木法沙边走边吐着烟圈,一脸邪妄,漫不经心的模样危险迷人。

“……啧。”犯难了,江海洋摸着下巴一脸深思:“我感觉不像是搞对象的关系。那娇滴滴的小哭包,好家伙,看着就难哄。”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谁不知道咱法哥喜欢大的,就她那小身板能满足你?”

“再说了,小公主看着也太小了。”

小这个字,一语双关。

木法沙听得眯起了眼,仿佛又听见那朵茉莉花软绵的嘤嘤哭声。

江海洋见木法沙一句也没反驳,又觉得奇怪:“可你为啥偷拿人家裙子?”

木法沙咬肌一紧,黑潭一般的眼眸凝着江海洋,发沉的厉害:“偷、拿?”

“对啊,还挂那儿给人晾晒,把我吓了……一大跳……”背脊发凉,喋喋不休的江海洋总算是发觉气压低得吓人!

他面色一凛,‘咕咚’咽了咽口水:“用词不准,是误拿……误、误拿。”这警告般的眼神,江海洋一秒认怂。

木法沙收回眼神:“晚上太黑,拿来止血的。”

“啊?”啥东西?江海洋怀疑自己听错了:“以为是止血布,那你还洗干净晾干?”

他木法沙是这种善良玩意儿吗!

‘哐当’

一个玻璃酒瓶直接砸碎在他脚边,再近一厘米就是江海洋的脑瓜子。

“你今晚闲得来我这找乐子是吧。”木法沙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江海洋那零星的好奇心瞬间蒸发。

“法哥我错了!法哥我回去睡觉了!法哥再见!”

三连话落,人跑没影了。

黑暗无灯的院子里,烟头的猩火在木法沙指尖闪着,他蹲在地上弹了弹烟灰。

脑子里闪过刚才桑茉莉濡湿的睫毛,有点婴儿肥的白皙脸蛋满是惊恐的泪水。

挂在她下颌线处,欲坠不坠。

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怎么就把人裙子拿回来了,那隐约的茉莉香跟他妈的迷药一样,他闻着伤口都不疼了。

木法沙眸光深沉而玩味,无声笑得愉悦。

……

……

安坪区,桑家别墅。

在城中村绕了一个小时才走出来的桑茉莉,回到家小腿都在发抖。

幸亏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没有看到她这个狼狈样。

换上睡衣疲倦不堪的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闭上眼睛就是那双阴骘迫人的暗眸,桑茉莉一把将被子盖过头,蜷缩着。

“野兽!他就是头可怕的野兽!”

桑茉莉对他的发怵都刻在记忆里了,没办法,饲养在温室的花儿,本能害怕猛兽的践踏。

突然,她想到姚佳丽说的地下黑拳,所以那个叫木法沙的少年所打的就是……黑拳!

小姑娘呼吸凝滞,打黑拳、拉帮结派、打架断人腿……

十根白皙纤细的指尖死死捏住被子,小脸蒙在被子里,弱小无助还可怜。

“我可千万千万别再见到他了!”

……

……

第二天桑茉莉请假了,她被妈妈厉清如带去参加缇娜老师的考核。

“你最近怎么回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厉清如看到自己女儿娇媚的模样下,老有浅浅的伤痕,眉头紧锁总感觉不对劲。

桑茉莉悄悄背过手,“我走路不小心滑倒了……下雨我没走稳。”

她不是故意骗妈妈的,只是,真的不能说实话呀。

“几岁的人了,走路也走不好。”

厉清如叹了口气,却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参加考核的学生也就三个,我看了下,都不如你。”不是她自夸,自己这个女儿4岁开始学芭蕾,条干一流,天赋绝佳。

虽说一直都是学院派的,没有参加过商演,但是从小到大奖杯无数。

国内外舞台游刃有余,天生就是站在聚光灯下的天才少女。

桑茉莉没有接话,她掌心都是汗,伤口也开始刺疼。

“快到你了,准备下。”

缇娜的考核放在她的工作室,其中一个房间就是模拟舞台。

今天桑茉莉穿的是芭蕾长裙。

她拿手的古典芭蕾一般以长裙居多,富有浪漫主义色彩。

紧身的白色长袖,下身的舞裙有层层叠叠的纱构成,裙子至脚踝,舞动时裙纱随之摆动。

桑茉莉长得柔美清纯,她如同坠尘的仙女,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在湖水蓝纱裙的映衬下,灵气逼人。

舞台灯光刺眼,台下寂静一片。

桑茉莉觉得自己好像……瞎了。

她看不清任何人,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呼吸开始急促。

侧头,她听到妈妈严厉的提醒。

闭了闭眼,用力抠住掌心的伤口,疼痛让她陡然清醒。

桑茉莉白皙的手腕上,戴着卡地亚手镯,细碎钻石在她的跳跃下,发出璀璨光芒。

芭蕾舞,一段架构在人体的薄脊、骨骼上的与疼痛共生的梦想。

可是妈妈,为什么从4岁起,她的生活里只有这窒息的梦想了呢。

做什么都是不对,想要什么都得后置,只有芭蕾优先,必须只有芭蕾。

跳跃跳跃跳跃,旋转旋转旋转!

‘咚——’

钝感的疼痛袭来,耳边传来呼喊声。

桑茉莉再次睁开眼睛,入目是惨白的墙壁和刺鼻的消毒水。

“妈妈……”

她手上扎着针头,甜嗓沙哑,伸手想去拉厉清如的手。

“茉莉,你醒了?!”

厉清如一瞬间开心,转眼却拂过她手:“你到底怎么回事?知道自己出了多大失误吗!?”

女人凌厉的声音,在病房里炸开。

“妈妈,我……我不知道……”小手默默垂下,桑茉莉翕动没有血色的唇瓣,眼角泛红。“我太紧张了。”

“你不知道?太紧张了?笑话!”

厉清如冷笑出声,“你第一天上舞台?居然能在台上紧张晕倒,你可不可笑!”

她真的是气急了,什么时候她的女儿这么没用。

“从小到大,你登过多少次舞台,区区一个考核能把你紧张到晕倒?桑茉莉我看你是脑子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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