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许挑了挑眉,“哦?”
她认识的顾清佳就是这般,爱玩,爱喝酒,爱看帅哥。
纵使她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但也绝对不会做一个扫兴的闺蜜。
用最正经的语气开玩笑,“有机会试试!”
电话那端传来顾清佳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小心我当真喔!”
这笑声简直了,跟鹅叫没什么区别。
感染得云千许的心情不错,“我这边,等知知的外公回来,可能随时会去京城。”
十五年了,京城那地方是时候回去了。
云千许本就是京城人。
父亲云鸿飞是云家长子,也是云家上一任掌权人,当年被誉为京城最有手段的经商大鳄。
在他的掌权下,云家在那个年代的地位除了谢家外,无人能敌。
母亲苏映月,是苏南市苏家的独女。
苏家是极其有名的旗袍刺绣世家,所做的每一件旗袍都称得上是艺术作品。
这本该是多么完美的家庭啊!
可惜,在云千许6岁的时候,一场空难带走了云鸿飞和苏映月。
苏映月因为是独女的原因,宠爱着她的苏家二老因为经受不住噩耗,接连心梗去世。
云千许被姑姑云听岚带去参加少儿舞蹈比赛,逃过一劫,可回来之后得知父母去世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发烧了很长一段时间,待康复,却变得沉默寡言。
直到,在一个夜晚,想要喝水的她无意间听到自己小叔小婶的对话。
才知道自己父母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一场想要争夺财产蓄谋已久的杀害。
而凶手,就是她的小叔小婶,也就是现任云家掌权人,云鸿川,以及他的妻子,程素卿!
云千许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如惊雷!
想要逃,想要第一时间告诉所有人她的爸爸妈妈被自己的小叔小婶杀害。
然而,她那时候也才6岁多一点啊,刚要逃就被逮到了。
云千许没有第一时间被弄死,因为只有她知道云鸿飞私人账户的密码。
所以,云千许就这样从云家被程素卿送到程家她的弟弟程冲的手中。
这一送,就是一场长达数个月的折磨。
他们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撬开云千许的嘴,哄骗,好吃好喝供着,甚至是能够导致皮开肉绽的打、骂、恐吓……
都无果!
后面,他们放弃了,想杀人灭口。
为了不让尸体在程家被人发现,花钱找人带走,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再行处理。
就是这个决定,才让年幼的云千许灵机一动,找准时机逃跑。
逃跑的地方是荒山野岭悬崖峭壁,她没有多深的印象,只知道跌跌撞撞跑了很久。
跑到眼睛一闭好像掉进哪里,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在阳城了。
救她的人是贺知知的亲外公,高齐修。
一名当代镖师,常年不在家。
顾清佳终止自己笑声,“好,我在京城等你。”
……
当日。
云听岚在接到云老夫人电话之后,拖拖拉拉了三个小时,才出现在云家大宅。
一到,还没进去,就听到云雪茉在里头哭唧唧的声音。
当即,云听岚当着来接她的管家的面翻了个白眼,“死绿茶,输不起就别比赛。
神经!”
奉命接她的管家轻咳一声,“大小姐您里边请,老夫人等了您好几个小时了。”
云听岚又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知道了!催催催!”
管家退后一步,不敢惹这位姑奶奶。
这是云家性格最无法揣摩的一位!
这不,穿着一步裙的云听岚小白腿一跨进客厅里头,又是一副面孔,“哎哟,怎么了怎么了?
大老远的就听见茉茉的哭声。
可怜死了!”
客厅里边的人不少,有主位上坐着的云老夫人,还有在云雪茉身旁安慰着她的程素卿。
对于云听岚进来所说的话,她们几个只能在头脑里蹦出四个字。
明知故问!
云雪茉本就心情不畅快,这会儿见到云听岚,听到她这么说,更加憋屈了。
云老夫人坐于主位上,看着云听岚满脸严肃。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叫自己的这个亲生女儿回家,她的性格太像她那死去的爹了。
易燃易爆炸!
“好了。”她端着身子,“听岚,舞蹈学院公告是你发的吧?
撤了!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用你的身份地位去问谢晋北能否让雪茉当他们项目的代言人。”
云听岚抬手指着自己,“我?”
云老夫人,“嗯。”
云听岚嗤笑一声,“我是谢晋北他爹还是他娘,我什么人他什么人,他凭什么听我的!
你老糊涂了吧你!”
云老夫人脸色更加难看,“你!”
程素卿见开始炸燃的云听岚,连忙出来解场,“算了算了,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妈,妹妹,就这样吧。
是我们雪茉没有福气,遇见了这档子事,我们认了,认了!
听岚,别气咱妈,她岁数大了。”
云听岚见不惯程素卿这副嘴脸,有话她从不藏着,“哪档子事了,不是,怎么就给委屈上了?
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
你们到底有没有看人家跳舞的视频啊?
你们瞎了?”
云雪茉不认可云听岚这话,从沙发上起身,顶着一张哭脸,“姑姑,这事你不觉得很诡异吗?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跳舞直播不好,偏偏要在我比赛的时候直播?
选的还是同一首歌,换你,你不委屈?
这女的,绝对有问题!
她绝对是冲着我,冲着我们云家来的!”
这时,外头走进来一位器宇轩昂的男人,是云鸿川。
他一进来就说,“没错!听岚,大局为重,你也是云家人,一荣俱荣一败俱败。
把公告撤了,再想个办法找一下谢晋北。
这事一日不撤,外头的人就会一直笑话我们云家。”
云听岚冷笑一声,“呵呵…”
后退两步走到茶几边上。
所有人在这一刻呼吸一滞。
下一秒,云听岚染着火红指甲的手直接操起桌面上的古董花瓶往地上重重一摔,放下话,“行啊,把千许找回来,不然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