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叶酒酒伸手擦去额头的汗水，眼前熟悉的床幔告诉她还在皇宫，她还活着，前世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
一转头，叶酒酒就看见了躺在身侧睁着眼睛望着自己的男人。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清楚的看见了顾林渊眸中的震惊与欣喜，可这欣喜中却掺杂着一抹悲伤。
“酒酒可是做噩梦了？”将叶酒酒拉回自己的怀中躺在，顾林渊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别怕，有朕在。”
扑通——扑通——
叶酒酒清晰地感觉到心脏跳跃的速度加快了，顾林渊这狗男人，怎么声音这么好听？这么温柔？
“朕很开心。”顾林渊的动作很轻柔，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就响在头顶，沙哑而又有磁性。
叶酒酒从顾林渊的怀中抬起头，望着他的下颚线，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咽了咽口水。
“你刚才困在梦中，一遍遍叫着朕的名字。”
“你进宫这么久，从未正眼瞧过朕，朕知道你心里有程式。”
“朕也知道，你进宫是为了他，可朕甘愿被你利用，给他升官，给他恩宠，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愿意对朕笑，才会愿意对朕稍微好一点。”
“你侮辱朕，欺骗朕，利用朕，朕都可以接受，但朕唯独不可以接受你离开朕，你既愿意为了程式骗朕，就请你继续骗下去……”
顾林渊的声音轻轻地响在头顶，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哄着她，可叶酒酒还是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悲凉。
他是以为，她如今愿意接纳他，是因为程式？她在梦中叫着他的名字，是演戏给他看？
伸手捂住顾林渊的嘴巴，叶酒酒向上钻了钻，将头枕在顾林渊的肩上，仰头与他对视，“顾林渊，我刚刚梦见了你。”
“我梦见你死了，我自由了，可以离开皇宫了，可是我却一点儿也不想开心，甚至不想离开。”
“有很多人追杀我，他们想要我的命……”
“朕不会死，就算朕死了，也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你！”肩上的手臂一用力，顾林渊将叶酒酒紧紧地拥在怀中，声音霸道而坚定。
这霸道的声音从耳朵钻入直击心头，叶酒酒鼻子一酸，没忍住就哭了出来。
是啊，前世的他，哪怕是死了也留下了很多高手保护着她。
“怎么哭了？是朕弄疼你了？”听到叶酒酒的哭声，顾林渊一下子就慌了，“朕错了，你别哭，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不要哭。”
“顾林渊，你真是傻。”吸了吸鼻子，叶酒酒忍住眼中的泪，一个翻身撑起双臂在他的上方，“我什么都不要。”
叶酒酒以往经常在顾林渊的面前哭，可她的每次流泪都是为了程式，为了帮程式要机会，为了帮程式求情，为了帮程式要官职……
可这一次她哭，是为了顾林渊，只可惜顾林渊不会相信。
“顾林渊，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嗯。”顾林渊点了点头，爱死了叶酒酒这样撑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别说是求他一件事，就算此时她说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