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钟文敏看着近在眼前的香盒,脸上神情变幻莫测。这干学海居然就这么举着几十万两银子求见苏素素,若不是傻了,就是求的……

想到这,他眼中一亮。是了,如此手笔,求得怕不是事,而是人吧。他干学海是想抱得美人归?

啧啧啧,就算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姐,遇到这种手笔,怕不也是欣欣然投怀送抱,更别提这干家少爷长得还挺俊俏。

多金少年郎,不正是青楼女子最期盼的良人吗?

可惜了,他转头看向默默不语的叶莫,心中感叹。

如此人才却入门做了赘婿,如今看来,他怕是早就对这苏素素有意,但如今干少爷横插一脚,叶兄的夙愿怕是要落空。

唉,才子佳人,终归敌不过黄金万两……

“北郡干学海,请苏大家赏香!”

干学海双手捧盒,玉树临风,向着二楼纱帐后说到。

这一刻,风华少年那忐忑而又坚定的神态,让早就心如死水的宋姨都不由得感慨起来。

这干家郎,怕是动了真情吧……

就算干学海没说,但大堂内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天这位爷就是冲着苏素素这个人来的。出手就是黄金万两,另一手怕不是婚书都写好了。只是干家这种豪门,能给苏素素什么名分呢?

宋姨心中一叹,饶是苏素素这样的器乐大家,一入红尘,日后最好的结果就是成为有名分的小妾,能被正房容忍已是万幸,又哪能奢望丈夫独宠呢?

红颜易老,人心难测。她收起感叹,转身望向叶莫,发现对方正在菜单上写着什么?

不一会,叶莫卷起还未干透的菜单,大声说到。

“丹心叶莫,送仙缘一份。”

仙……仙缘?这是啥?

钟文敏一头黑线,他自己虽然不算修士,但书院里的书生由于文心的存在,在外享受与修士相同的待遇。

如果叶莫说的是某个门派的入门法诀,这又如何算得上仙缘?

按钟文敏的理解,这仙缘不仅要有门派愿意收徒,同时也需要这个人本身资质符合修士要求,这样方才算得上所谓仙缘。

但不说他叶莫有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请得动门派收徒,也不说人家苏素素是否看得上这个门派,仅仅保证她苏素素根骨符合修行要求就够难得了。要知道就算此方世界修士颇多,但凡人中适合修行的依然十不存一。他叶莫难道赌的是这十分之一的概率?

书生摇摇头,除非他有什么洗髓丹之类的神丹,否则这些东西根本没法与干学海的息神香相提并论。

宋姨接过这张号称仙缘的纸,她知道苏素素这姑娘对仙途有着向往,但她向往的是以琴入道,并非寻常门派。而世上唯一的琴仙门派瑶琴门早已衰败,据说这一代只剩下一人还在世上游历。这叶莫怕是从哪里打听到素素的夙愿,来撞运气的吗?

她在递给侍女的时候偷偷瞄了眼卷纸,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写着些小字,却不知道是什么。

两件物品都已呈上,钟文敏却是把干学海和叶莫拉倒一起。

“今日能得幸同听苏大家一曲,亦是缘分。”

他举起酒杯,“大家都是雅人,一会不论结果如何,都应再共饮一杯才是。这轮我先干为敬,下轮就是今夜有福的那位先来。”

话虽是这么说,钟文敏的眼光却是看着叶莫。按他的猜测,这叶莫怕是钟情苏素素已久,但今日这架势多半是干家少爷如愿,那时候他不希望叶莫丧失理智,失了分寸,那样对未来的赘婿生活不利。

干学海听到叶莫送出的不过一张纸,心中就已大定。他此时虽然脸上不露声色,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次回北郡,他求了奶奶,这才说动父亲干泰和允许自己以妾室名义将苏素素娶回家门。他早已暗暗发誓,除正妻必须按家族意愿联姻外,此生只娶苏素素一人。

一盒息神香,已是他身为干家少爷未来十年所能支取的最高额度,比起叶莫那虚无缥缈的所谓仙缘,显然更加珍贵。

而且与叶莫这个赘婿不同,自己对苏姐姐的心意可以路人皆知的。

叶莫依旧面无表情,与两人碰杯饮下,大堂里归于沉寂。

突然,一阵噔噔声从三楼传下来,一个丫鬟出现在围栏边。

“苏姑娘请叶公子上楼。”

什么?干学海握住酒杯的手一抖,还未喝完的酒水顿时洒了一半。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楼上的丫鬟,眼中茫然失措。

“这……”猛吸一口气,他转身抓住叶莫的手腕,“你到底在纸上写了什么?”

叶莫有些同情的看着年轻人,“半首词。”

什么词?钟文敏此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下一刻却是狂喜。

果然,果然那个曲子的作者是叶莫,也只有这样的大才,才能用词曲打动苏大家。但是……半首词是什么意思?

看着干学海抖动的肩膀,钟文敏立刻搂住对方,“干兄,来,我们满饮此杯。”

“不!”干学海猛地将对方一把推开,眼中充血,死死盯着叶莫。“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能?!你对姐姐下了什么符咒?!”

他呼吸越来越重,眼中血丝却也越来越多,身上青筋暴起,手臂也开始暗暗发力。

叶莫皱眉,这干家少爷似乎失去了理智,若是对方动手,自己也不得不反击。只是这孩子为情所困,万一疯起来自己控制不住力度,怕是会伤了他性命。

“定!”突然身后一声轻喝,只见钟文敏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黝黑油亮的毛笔,一笔点在了干学海的眉心。

原本暴怒的年轻人身体顿时一僵,似乎被什么禁锢了躯体。

叶莫却是诧异的看了钟文敏一眼,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书生居然修炼到了笔出法随的地步。若是再上一层楼,怕不是能以丹墨伤人。

钟文敏点出这一笔,立刻变得满头大汗,他重整气息,再次凌空写出一个“宁”字。

最后一笔写完,他好像全身脱力一样瘫坐在凳上,“学艺不精,见笑见笑。”话虽这么说,但他自己却是面露微笑,显然对自己这几笔很是满意。以往用笔,最多一次,但今夜听曲,文心稳固,显然又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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