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风砚实在是难以想象世子喝药的时候竟然会要蜜饯?!

世子?

蜜饯?

萧鹤明催促:“快去。”

“啊?啊,小的这就去。”风砚一溜烟地出去了。

很快,就端了一碟子蜜饯来。

“世子,这是冯婆子做的。”

蜜饯碟子放在桌面上,萧鹤明指节轻叩桌面,见绵音看了过来,道:“吃吧。”

绵音懵懵地说:“奴婢不喝药,不用吃蜜饯。”

萧鹤明眉尾一挑:“拿面镜子照照,你的脸色多难看。”

绵音害羞地低下头去。

不知为何,闻到苦涩的药味,她口腔里也弥漫起苦涩来。

绵音抬眸,见萧鹤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的心砰砰地快跳起来。

她怯生生地伸出手指,捏了一颗蜜饯放入嘴里。

又酸又涩的滋味,驱散了苦涩的药味,好吃得杏眸都弯了起来。

萧鹤明:“赏你了。”

“多谢世子。”绵音拿起碟子,福了福身子便出去了。

走到屋外,她再也不克制自己,弯唇笑了起来。

被人在意,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绵音端着碟子,欢喜地回房去。

还未进去,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绵花。

绵花伸长脖子朝着世子的屋子张望个不停,一脸期待。

绵音一怔,翘起的嘴角耷拉着,再也没有欢喜之态。

忍不住酸涩的想,世子会对绵花也这般体贴吗?

她在世子的心里,不是独一无二的。

不对,她不过是个通房丫鬟,连名分都没有,怎么可能被世子放在心上呢?

舌尖再次泛起苦涩的滋味。

她想了想,将蜜饯送去了翠叶那边,才回了屋房里。

洗漱完,躺在床榻上。

想睡却睡不着,一直留心着外边的动静,直到熬不住睡着了。

早晨醒来,她叫过翠叶,佯装若无其事的打探:“昨夜,世子派人去喊绵花了吗?”

翠叶回道:“没有,听说绵花等了一晚上呢。”

“嗯,我知道了。”

接连几天,世子都像没有绵花这个人一样。

倒是中间又让绵音去了一趟。

这可把绵花气坏了。

绵花素来看不起绵音,绵音除了脸长得好看些,没有任何长处。

除了脸,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为什么世子一直没派人来喊她?

难道是绵音在世子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

绵花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便气势汹汹地去找绵音的麻烦。

最后,在茶水房里找到了绵音。

绵音正和翠叶一起准备茶水。

绵花敛起怒容,端起笑走了进去,阴阳怪气地说:“世子最疼你了,怎么忍心让你做粗活?”

绵音盯着放在炉子上的茶壶,好脾气地说:“就算世子疼我,我也是丫鬟,要恪守本分,眼里有活。”

这句话,还是当初绵花训斥绵音时拿出来说的。

当初二人还在一块当差的时候,绵花让绵音眼里有活,不止是绵音自己的活,还要有绵花的活。

还会顶嘴了?

绵花又气又恼,眼中闪过杀意。

炉子上的茶壶沸腾了。

绵音拿着布,要去拎起来。

绵花阴恻恻一笑,故意撞向绵音。

绵音大惊失色,连忙将手里的茶壶放回炉子上。

饶是如此,茶壶嘴里洒出来的滚水,溅到了绵音的手背上。

绵音捂着手,一脸痛苦之色。

翠叶大急,怒道:“你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推绵音!”

绵花伸手拨弄了下鬓边的发,笑道:“脚滑了,对不住喽。”

翠叶瞪了她一眼,急忙去看绵音的伤势。

只见绵音的右手背红了一大片,翠叶轻轻一碰,引来绵音的痛呼。

绵花凉飕飕地说:“哎呦,伤到了右手,这可不得了了。你回去好生歇着吧,世子那边我会伺候好的。”

原来这就是绵花的目的。

翠叶气得竖起柳眉,“好你个小人!”

只听啪一声,绵花打了翠叶一巴掌,啐道:“我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你不过是个粗使丫鬟。先前几次以下犯上我都忍了,我警告你,你再对我不敬,我立刻去回禀了夫人,将你打发出去!”

翠叶又愤怒又委屈,一时说不出话来。

绵音忍着痛,拉着翠叶出去了。

绵花得意一笑,卷起袖子坐在了绵音坐的椅子上。

绵音拉着翠叶出去。

翠叶委屈得眼眶红红的,忿忿不平地说:“刚才我就该把那壶热水倒到她身上!看她还能不能猖狂!”

绵音劝慰道:“好啦,你伤了她,夫人不会轻饶你。绵花的性子就是这样,眦睚必报,肚量也小。”

翠叶闷闷地点头,“好吧,我先去给你找烫伤的药膏。”

烫伤药膏要去外头买。

一直到傍晚时分,翠叶还没回来。

绵音站在窗边,无所事事地看向窗外。

只见绵花特意打扮了一番,浓妆艳抹地朝着世子的书房去。

她伤了手,伺候不了世子。

伺候世子用膳的活计便被绵花揽了过去。

察觉到绵音在偷看,绵花看过去,露出了一个趾高气昂的笑。

绵音生得再貌美又如何?

还不是要被她一辈子踩在脚下?

绵音亲眼见着绵花进了世子的书房,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失望感。

世子会有很多个女人。

将来说不定连她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她觉得心里闷得慌,便走出去,坐在台阶上等着翠叶回来。

一直到天边只有一点光亮时,翠叶终于回来了。

“我路上耽搁了一会,你的手疼不疼?”

绵音回道:“不怎么疼了。”

“快进去,我给你上药。”

翠叶上前,扶着绵音起来,二人正要进去,突然听见书房的门开了。

绵花自里头出来,踉跄了几步,一个不慎从台阶上跌下去,坐在了地上。

绵花含着两汪泪,试图用眼泪软化世子的心。

“世子,是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世子!”

风砚不耐烦地道:“别叫了,世子不会见你的。”

“世子!世子!”绵花不理风砚,一个劲地朝着书房的门哀嚎。

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可怜。

就在风砚思考要不要将她打晕的时候,世子从书房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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