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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太子大婚,东宫之内,歌舞声声,弦乐阵阵。

夜深,喧嚣尽去,洞房之中,唯有红烛轻摇,珠帘微动。

苏幕遮红盖头挑起,一位佳人缓缓抬起,眸子如雨后秋水,红唇轻咬:“太子殿下!”

前左相余老孙女余家骄,云州第一美人,有浣纱仙子之称。

他微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娇羞,又低垂。

她的太子殿下,大夏九皇子苏幕遮,擅抚琴,通音律。

半年前初见,他一袭青衫微淡,高山之上,流水之畔,古琴一把,琴声悠扬,泻在山水之间,也泻进她心里。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他抱着她轻语,“骄儿,随我回京吧!”

紫金珠串在手腕晃动,她不敢跃礼,跪地承恩:“妾身愿今生誓死追随太子殿下!凤在凰在,凤去凰亡!”

她与他三日相伴,订了终身,结了良缘。

今日大婚,苏幕遮多喝了几杯,双颊晃着些许微红,似傍晚洁白的云醉了酒。

他的确醉了酒,大婚喜酒,却是喝的惆怅满怀。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

窗边的月升起,挂在梧桐之上,曾记得姜锦夏常栖树上。凤栖梧桐,却是不知何时他的凤飞走了。

如今,她该在黄沙之中,在旁人怀下。

师父?

“太子殿下,夜深了!”

余家骄乖巧的上前拉他坐下,为他解衣宽带。

姜锦夏,她也叫他太子殿下,只是她那四个字冷的像冬日的雪融化凝成的冰,刺人肌骨。

回了神,苏幕遮拥佳人入怀,目望梧桐,沉进月色。

“安寝了,我的太子妃!”

………………………………….

那一轮月,照亮东宫新婚燕尔,也挥洒沙海茕茕独立。

沙海军营。

姜锦夏仰面斜躺,叹息。

虽说是凌云不曾将劫营之事回禀,但依圣上睿智,未必不会知道太子到沙海之事。

前些日子,大雪封路,信件不通。冬去春来,寒雪消融,若是圣上有诏书之类,今日也该到了。

帐外是风雪之声,其中夹杂着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传进帐来,若她猜的不错,应该是——凌云。

她假装睡下,没做理会。

果不其然,那狐狸崽子在她床边躺下,手缓缓的往她衣服里伸,唇贴在她耳畔,轻声:

“将军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今晚,是不是该侍寝了?”

猛然,她抓起匕首已抵到他脖子上:

“是啊,伤好的差不多了,凌将军,这一年的仇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刀面照着冷光,凌云瞥一眼,用手轻拂着刀,不屑的笑了:“将军舍得吗?”

他知道她不敢动手,沙海守军十万,他死,她逃不掉。

呵~

她将匕首顺着他的躯体向下移去,以一种触及肌肤,又不会割伤的力度,只指到JJ的位置:

“那凌将军看看,我舍不舍得?”

“将军若喜欢,拿去!这东西我也不稀罕,那老东西怕也不指望我替他传宗接代。”

这狐狸崽子,狡猾!

凌云口中的老不死,她常称之为“凌大哥”的凌太尉,交情匪浅。

她救凌太尉数次,凌太尉也何尝不是救她数次。

记得那年严冬,夏离大战,全军覆没。凌太尉将她从死人堆里救出来。

他不顾自己腿上箭伤背着她行了二十里,她姜锦夏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为此,凌太尉瘸了右腿。

凌云为凌家嫡子,亦是独子。

当年凌太尉将这狐狸崽子交到她手中时嘱托:

“凌家一脉单传,只这一子。奈何是个废物,吃喝嫖赌无所不能。锦夏,今日我将他交至你手中,除非打死,否则不必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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