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的记得,那天空气中依旧饱含闷热,推开落地窗,我赤脚站在阳台上,回首望了望我粉色调的房间和床上那个一直笑嘻嘻石头剪刀布永远只会出石头的哆啦A梦,一股离别感在空中摇曳生姿。
“离家出走了!”我的看着他,自从木格措一别,昔日熟络顿时没生疏充斥,我竟不敢同他开玩笑打趣,只是他问我答,像犯错的孩子。
“你,就你,离家出走?!沈如蓝,你可真够的,你什么都没带就离家出走?”他嗤之以鼻,随即掐灭了香烟。
“嗯,你收留我吧!”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说。
周围有匆匆走过的,看到苏青黎意味深长一笑,“哟,苏青黎,有小找呀。”
“你是罪犯吗?我藏你!。”
如同在木格措的时候一样,他就以欺负我为乐,看到我撅起嘴委屈的样子,他反而开怀大笑,转身拉起我的手就走。
“喂,去哪儿!”我甩开他的手,高度警戒。
他站在路边笑得直不起腰,我木讷的看着他,心里觉得发毛。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不是让我窝藏你么?怎么,这样就怕了?”他说。
“谁怕了,我才不怕呢?哼,有什么是我不敢去的,说吧,去哪儿,干嘛吧!”我挺直了腰板,迎上他的目光,倔得像头牛。
“。”他戳了戳我的脑袋,再次拉起我的手,“走,去买口行李箱,到时候好分尸。”
那天我蜷缩在他买的那口最大号黑色拉杆行李箱内,他平静的拉着我从宿管阿姨眼皮下经过。
“哟,小苏,又准备去旅行哪。”
男生的寝室多少有些汗臭味和凌乱,比起他的L,苏青黎的床和桌子实在好太多了。
他的桌面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自己相机还有镜头,旁边整齐的罗列了几本有关于旅行的书籍。
他们是下面是桌子上面是床的格局,苏青黎的床是咖啡色格子状的床单,床头有一盏蓝色小台灯,非常迷你,枕头下放着一个ipod,那晚我将手机关了机睡在苏青黎的床上,竟然睡得格外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