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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云里雾里飘着,很快到了城里。下车,打的,到了小妮儿家。小妮儿家在城里买的三室的房子,看来生意还不错。黄超不敢在家里待着,担心她父母回来。东西放下喝口水,鼓动小妮儿:“出去转转?”“这么热的天去哪儿呀?再说这地儿也没啥好玩的。”“走吧,我带你去的地方你肯定没去过。”小妮儿不情不愿的跟着黄超出了门。天太热,直接打的去古玩城,别把美女晒坏了。

这古玩城黄超是第一次来。到这儿一看,还挺应景,全是仿古建筑。小妮儿看着黄超,撇撇嘴:“就这儿?我来过好多次了。”指着远处的城楼给黄超普及:“那是顺德府,府前这条街近两年刚改的仿古建筑。”黄超尬尴,被鄙视了:“这店里你不见得进去过,走,咱去看看。”

说是古玩城,看了一会,黄超有点失望,也就几个店铺,基本以文玩为主,珠子、核桃、玉器等等。其他摆了一些所谓的古董,也都是一眼假的货。文玩也基本上都是现代货。你说纪晓岚玩的核桃能留到现在?就是留到现在,一想这都是死人玩过的,你还想玩?而且国人的习俗,人死了随身物品一般都陪葬。所以文玩传承的并不多,都是现代货也正常。

既然来了就逛逛吧。进了一家叫木轩斋的店,摆件、手串琳琅满目,价格差别也很大。不错,还有紫檀的,当然价格也很美丽。这些都没心情看,只有两串黄色带木纹的珠子引起了黄超的注意。指了指手串:“老板,这是什么呀?”老板拿起一串递给黄超:“小兄弟,这是崖柏,今年刚兴起。你闻闻。”

老板简单介绍了崖柏辨别的方法:“鉴别崖柏首先是闻味,崖柏香味细柔绵长,而土柏味大,刺鼻。二是重量,崖柏压手,沉水。崖柏可做手串、也可做摆件。这串珠子,标价700,如果有瘤,尤其满瘤更贵。崖柏是新兴的文玩,又是不可再生的,有一定的升值空间。”

店里没人,老板闲的没事,喝口水就给黄超详细地介绍起来:

“崖柏和柏树有所不同,生长在岩石缝中的才叫崖柏,而且以生长在太行山脉的崖柏为最好。崖柏由于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生长,所以生长缓慢,寿命长,千百年的很正常。崖柏经历崖风强力吹刮,使其形成了飘逸、弯曲、灵动的奇特的造型,并且树根、树干吸收天地精气,木质密度高、油性大,有着醇厚的柏木香味。是不是又淡淡的清香?”

黄超点点头。黄超过去见过崖柏摆件,对崖柏也有一定了解。极品的崖柏至少生长了500年以上。崖柏老料一般没有白皮,里面全是红料。即便是带白皮的料,白皮也很薄,一般两三毫米左右,开料前香味不大,开料后香味细柔绵长,令人回味无穷。在《本草纲目》、《中国药典》都有记载崖柏的药用,还可做熏香。崖柏开料后,里面黄红色,纹理细腻,百转千回,非常美观。

从店里出来,黄超问道:“嫣然,想挣点钱吗?”“你说咱们回家弄崖柏?”“聪明!”小妮儿想了想:“这活儿我也干不来呀。”“你负责销售,怎样?”两人一拍即合。

黄超马上给李哲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些燕京崖柏的行情。李哲是德叔的侄子,在德叔的博古通今打工。这几年黄超经常光顾,和李哲混的较熟,年龄也差不多,所以关系不错。李哲道:“崖柏在燕京也是刚刚兴起,价格也不错,但是精品较少。”黄超道:“那就好,我们老家正好有崖柏,你给我发一套车珠子的小车床。”给李哲留下小妮儿城里的地址,等物流来了,让小妮儿直接带回老家。

和李哲联系完,问小妮儿想吃什么。旁边有家老北京炸酱面,小妮而吃过几次,很不错。这好说,进去点了两个小菜,一大一小两碗炸酱面。味不错,双方都满意。吃完饭把小妮儿送回家,然后到半路上拦了一辆公交车,直接回村里了。

回到家,先准备工具。有斧头、撬棍、长绳就行。长绳家里没了,骑着自行车到镇上买了30多米长。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亮,黄超就出发到了峡谷群。峡谷群不是白叫的,满眼都是悬崖峭壁,所以老家不缺崖柏,做就做精品。时间有限,走路就算了,奔跑吧。黄超耳聪目明,而且崖柏也好认,大部分都枯死了,在悬崖上孤零零的,很醒目。黄超像只猴子,只要能着力,就能爬上去,撬棍斧头都用上,甚至连根拔起。没法攀爬的地方,品质差的就算了,遇到品质好的,系着绳子从山顶下来,倒也容易,就是有点浪费时间。起早贪黑连续奋战了三天,方圆十多公里就转遍了。崖柏堆了半个小院,成果卓著。黄超想想,就这样吧,不能做的太绝,估计明年会火起来,就有人来山里收崖柏了。

然后分门别类。先把没用的枝枝杈杈去掉,然后把能做摆件的先挑出来,放进屋里。品质差的堆到院子角落,有瘤的单独存放。规整完后,去小妮儿爷爷家借来电锯,加工珠子的坯料,根据崖柏的形状,决定珠子的尺寸。

等坯料做完了,小妮儿也如期把车床带回来了。白天车珠子,晚上抛光,一干就是一个多星期,黄超感觉耳朵都出了问题,一直嗡嗡作响。小妮儿的任务就是分类,满瘤的,半瘤的,有缺陷的,没缺陷的,分开,然后串起来,装进小塑料袋,做好标记。把摆件标上名称,拍成照片。

最后唐大美女要登台亮相了,去古玩市场找了个阴凉地方,开始练摊。手串都是带瘤的,极品满瘤4000一串,带小缺陷的3000一串,半瘤的多少钱,健身球多少钱,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好告诉你好在什么地方,差告诉你差在什么地方。摆件大,暂时带不过去,就把照片摆在旁边接受预定。

黄超在家里开始用砂纸打磨摆件。雕刻就算了,一是不会,二是没时间,还是纯天然的吧。

要说这美女效应就是好,问的人多。小妮儿嘴又甜,叔叔大爷地叫着,讲着崖柏的好处,第一天就卖了十几串。小妮儿美坏了,回家就和爸妈表了半天功,接着打电话又向黄超邀功。黄超再笨也知道拍拍美女的马屁,把美女夸得天上少有世上罕见,说人家有豆腐西施,那咱们叫崖柏西施?结果美女来了一句“恶心”,结束了通话。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每天成绩都不错,还预定了几个摆件。玩文玩大多是三十多岁以上男性的,或者是退休的职工,有一定的收入基础。而且文玩这个圈子比较小,这类人还有攀比心里,爱显摆,你有我也想要,还想比你的好。所以没几天就出名了,当地的文玩圈子里,都知道了一个卖崖柏的小美女。

木轩斋的老板坐不住了,你这个混丫头影响我生意呀,不行,去找小丫头摸摸底。一交流,大学生赚外快的,好办。老板会说话呀:“小美女,你天天在这儿风吹日晒的,没几天就晒黑了,要不这样,你的崖柏要都是这种品质的话,我给你收了?”小妮儿一想也对:“那我回家商量商量?”

晚上回家,先征求爸妈的意见,这俩老同志功夫深,反手推了过来,自己的事自己做主。等于没说,只好致电黄超同志。小妮儿说明了问题,黄超心道,得,这是数钱数的手抽筋了,不想干了。也好,马上也要返校了,尽快处理。

黄超寻思着,都卖给一家,肯定吃不下,而且价格也会受影响。必须分开处理,手串的精品带走,到燕京卖,剩下的给木轩斋,摆件能卖几个算几个,其余的留给小妮儿,让她网上卖。

经过几轮交锋,小妮儿败下阵来,剩下的手串加上几个摆件一共15万处理给木轩斋。小妮儿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前前后后一共卖了四十多万,哪能不开心?所以很容易就答应了。接下来开始分赃,黄超说:“要不你吃点儿亏,咱俩一人一半?”小妮儿回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心里却大恨,为什么只给老娘一半,你的难道不是我的?非要老娘说白了才行?这个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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